阿周那听后沉默了一瞬,随后轻轻摇头:“不,那家伙具有不死性,不会这么容易就阵亡的。”
“也不一定是死了,”Saber干脆将全身的盔甲都灵子化, 只剩下单薄的便衣:“那雨不太对劲,我只是盔甲上被淋到几滴就觉得心情很差,总是想到……”
这时,客厅尽头的一扇房门忽然打开,黑方的Saber从门后走了出来,Saber一看到她就愣住了,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方的Saber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看起来心事重重:“各位,人造人们都已经安顿好了,我就在这里和你们分开吧,我的master……”
Saber惊声大叫:“父王?!”
还在气喘吁吁的狮子劫界离、低眉沉思的阿周那、趁还没打起来正在嘬最后一支烟的康斯坦丁、刚从千界树姐弟的病房走出来的喀戎和杰森:?
这里还有瓜?
黑方的Saber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怔怔地看过去,Saber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与她面对面严阵以待。
黑方的Saber:“……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一下子炸了:“你为什么要犹豫啊?!你是不是根本不记得我了?!亚瑟!”
亚瑟王面露难色:“不,那个,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
莫德雷德气得脸色涨红:“我就不意外了吗?还不是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而你反应了好久才认出我,你的亲儿子!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见到我吧!”
亚瑟王的脸色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现在不是吵这些小事的时候,莫德雷德。”
狮子劫界离听话这里心里直呼大事不妙,马上扑上去死死抱住准备蹿到亚瑟王面前的莫德雷德:“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杰森和喀戎也挡在了狮子劫界离一个壮汉根本拉不动的莫德雷德面前,三个人同时发力才拽住看似瘦弱的Saber。
正宗不列颠人康斯坦丁听到“莫德雷德”和“亚瑟”这两个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传说中拔出了石中剑的亚瑟王和“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嘛,这两位的大名在英国也算家喻户晓了吧。
说来他自己还和梅林有一些间接的渊源,主要是他认识梅林的异母兄弟恶魔伊特莱根还有他学过不少据说是梅林创造的法术——简单来说就是他单方面蹭过人家的热度。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康斯坦丁用迷茫的目光不断扫视两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金发碧眼的Saber,可是,从来也没有人,也没有恶魔说过亚瑟王和莫德雷德都是女的啊?!可是亚瑟王的姐姐、高文和莫德雷德的生母摩高斯*不也是女的吗——她总不可能是男人吧?!
康斯坦丁的CPU已经完全燃烧起来了:我们不列颠还是超前啊,几千年前搞骨科生子就算了原来还是女同骨科,而且她们还能生子!
就在不列颠“父子”争执不休——主要是莫德雷德——的时候,神秘屋猛地顶破千界树城塞上层的废墟,升入了高空,遁入次元的缝隙之间。
莫德雷德见到父亲发热的头脑因为剧烈的震荡也冷静下来了不少,此时她的余光不小心瞟到窗外,正好与一只比神秘屋窗户还要的金色竖瞳对上视线。
竖瞳的主人用毫无感情的视线扫了她一眼,随后闪着冰冷光泽的黑鳞呼啸着扫过神秘屋的窗口,巨大的生物越过神秘屋飞到了前方。
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的视线跟着祂转到身后的窗口,只见一条巨大的黑龙展开双翼高高飞向前方的高空,尾巴上的骨刺在寒风中劈啪作响,每一根尖刺都有一柄骑士枪的长度。
莫德雷德:“……诶,什么情况?”
**
迪克压低身体,尽量趴伏在卡洛斯的龙首后。黑龙的颈部和背部遍布着嶙峋的骨刺,根本无法栖身,他只能坐在龙首和脖颈之间没有骨刺的空隙处,卡洛斯送给他的银丝手链化作两根绳索系在黑龙比较纤细的两根副角上,好保持他的平稳。
吊坠负责保持他的隐蔽,卡里棍上的纹章可以保护他不被血雨和寒风伤害。
迪克紧紧贴在冰冷的龙鳞上向远处眺望:地面已经化为了一片黑色的海,冰冷的血腥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肯不断。
在一片血色之中,最醒目的就是前方悬浮的空中城堡、天空中的黑色孔洞和在孔洞中落下的血雨浇灌下正茁壮生长的金色树苗。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根树苗就又向上方延伸了数米。
这肯定是阿普尔干的了。迪克皱紧眉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
与卡洛斯连接的纽带处忽然传来了极复杂的心绪,迪克低头摸了摸卡洛斯的鳞片:“怎么了?”
【原来祂早有预谋。】
卡洛斯看到这一幕,才终于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迪克一愣:“嗯?”
【从伦敦到圣杯再到罗马尼亚,阿普尔早就计划好了。】卡洛斯的心情兼具感叹与气恼。
【杰克是祂早就预定好的英灵,祂看中的就是泰晤士河中承载的怨念,它与此世之恶形成的海有概念上的相似。】
【祂在当时就把仇恨的种子留在了杰克体内,当时的生命树只不过是个实验品而已……你还记得杰克为什么在罗马尼亚独具优势吗?】
迪克皱眉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那些孩子?!”
二十世纪初罗马尼亚曾立法禁止妇女避孕堕胎,强制每个妇女至少要生五个孩子。在那段时间里弃婴、人口/贩卖、器官交易在这片土地上前所未有的增加,生孩子的速度远远没有儿童死亡的速度要快。
【……】
黑龙点头认同:【杰克当初在伦敦对我们的恨意,因为在这个时代再次相遇变得愈发膨胀。】
【我想她变成Berserker之后恐怕是真正和她的御主融为了一体,将恨意和绝望孕育成了这场不息的暴雨。】
“阿普尔从当时的伦敦算计到了现在的罗马尼亚?”迪克不敢置信,但是这就说得通为什么圣杯不在千界树手里了。
恐怕是阿普尔早就和千界树有联系——当然了,要不千界树也不会派人在布鲁德海文做文章——就是不知道祂在千界树的谋划里起了什么作用,达尼克在二战期间就将大圣杯遇到了罗马尼亚,祂不会从那时起就开始操控千界树一族了吧?
迪克越想越觉得可怕。
千界树御主身上那个用来获取魔力的金色纹路也是祂的手笔,“阿普尔联系千界树一族就为了在这片地脉埋下大圣杯吸收魔力?”
【恐怕没这么简单。】龙淡淡地用叹息的语气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天上的血雨是由雪花化成的?】
迪克闻言看向天空,果然,不是雨水夹杂雪花的景象,那些雪花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诡异的血雨从高天之上不断落下。
“我还以为是血雨的侵蚀力太强了……这雪是什么?”他皱眉问。
【这片土地上的怨念。】卡洛斯回答。
【之前只是觉得这雪含有微弱的魔力,但是因为太微弱了,又铺天盖地包裹整个城市,扰乱了我的感知,我才没有发现。】
阿普尔完全激起了罗马尼亚大地上被征服的民众、被极刑穿刺的敌军、枉死的孩子的怨气,极有耐心地让这些绝望的恶意化作细雪飘散了几天几夜,润物细无声地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由魔力塑造了一个最适合孕育此世之恶海洋的环境。
经过几天几夜,从天到地的包裹,这片土地说是已经变成阿普尔的自有结界了也不为过。
怪不得祂并不着急现身,怪不得卡洛斯自从进入这个国家的领域就不断产生不祥的预感。
这场雪从他们来到罗马尼亚之前就开始下,阿普尔在棋盘上至少已经先行了十步,之后想赶上祂的步伐也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呢?祂现在要和我们打一架然后毁灭世界?”迪克问。
【不。】卡洛斯沉声说。
【现在和我们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祂已经迎来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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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亚瑟王传说里高文和莫德雷德的生母是摩高斯,摩根是摩高斯的姐妹,不过FGO里好像把她们合成一个人了。
你哥深思熟虑。
还是觉得写得不顺手然后疯狂改写了很多遍,又是感冒又是因为别的问题去了趟医院,终于终于把这章赶出来了,久等了!我明天尽量再写一篇。
我发现我好像还是夏季比较容易生病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春天一直都相对来说比较健康吧。
第169章
“海?”迪克敏锐地在这个词中读到了与以往卡洛斯谈起混沌之海时里不同的阴暗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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