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春奈努努嘴,爬起来打算走,琴酒却爬了出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别走。”
少女站在太阳光底下,乌黑靓丽的发丝发着光,平静地看着他,忽然轻轻一笑,“你倒是开枪啊。”
她还真就不动了,张开双臂任由弱点展示于他的枪口之下。
可是琴酒却迟迟没有开枪,握在扳机的手指紧到发白,花开院春奈直直走了过去,用额头顶住枪口。
白皙的额头与黑色的枪形成触目惊心的反差,枪里是有子弹的,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夺走少女的性命。
从未失手过的琴酒觉得手抖了起来,他不敢再想,不敢再想……
花开院春奈直视着他:“琴酒,你做的一切实在让我匪夷所思,以前我是舔过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喜欢不能强求,为了利益放弃……某些东西我也不怪你,可是现在,难道你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这未免太可笑了。
这未免太可笑了……
少女的嗓音甜蜜清润,在他耳边回响,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一个字一个字往琴酒的心里扎,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紧咬着腮帮子:“不是的。”
“那就是只是不甘吧,以前没有玩够,所以现在才会稍微感兴趣,这才是琴酒应该有的的想法吧。”
真是残忍,明明长着这么一张温柔漂亮的脸蛋,却对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银发男人的心剧烈奔跳着,他的情状很糟糕,眼球突出来,像饿鬼一样死死凝视着她。
她将他的情感,他的心贬低得一文不值。
别说了别说了!
明明他才是被愚弄的那个,他不是故意的,他很抱歉,理智告诉他应该要说出来,她的心肠其实还是柔软的,去换取她的谅解吧。
可是喉咙却像灌了铅一样凝滞住,他说不出来……
说出来让他看看当初的自己有多么愚蠢么,说出来看看他是怎么在命运的捉弄下认贼为恩人么,哈哈,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有些痛苦地喘了喘,放下枪,咬着嘴唇,嗓音滞涩:“如果……我会补偿你,无论你要什么,哪怕……”
哪怕你动机不纯,哪怕你要我的命。
银发男人终于低下了高高在上的头颅,他那张苍白的脸色泛起些病态的粉色,高傲的,冷淡的面具被揭开,他死死睁大双眼,有些希冀地看着她,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动摇。
男人脆弱的样子实在是罕见,令人想起了幼年的他,少年的他,眼眶通红,令人忍不住心软,花开院春奈动摇了一瞬,但还是拒绝。
别问,问就是他比她还疯,她招架不住。
“哦……那倒不用了,你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就行。”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琴酒呼吸急促,上前紧紧将少女扣在自己的怀里,肋骨发痛,额头也发痛,他现在的情绪波动比过去几年叠加起来都要多,因此也格外好控制。
“琴酒,睡一觉吧。”少女的嗓音带着神奇的魔力,迷惑着他闭上眼睛。
他瘫软在地,疯狂地眨着眼睛,拼命和身体做着斗争,捏紧她衣服的手也失去了力气,他艰难道:“别走……你要干什么……我都……帮你。”
花开院春奈的表情比较平和:“不用啦,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药剂……哈……”他喘着,不肯放手。
花开院春奈一怔,这倒是个问题,但是原来的房子里还有一些存货,她只要在用完之前完成任务就好了。
“也不用。”她微微一笑,有些邪恶,“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琴酒的眼球都快瞪出来了,可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看见她站了起来,拨打了什么电话,人影绰绰,旁边的草浪翻滚,摇摇晃晃,然后逐渐消失。
他不甘地闭上眼睛。
[呜呜呜呜呜呜妹你就再给琴琴一个机会吧……]
[好涩好辣,战损Gin,虽然你头发乱糟糟血糊在脸上像女鬼一样也没关系,你尊的有种别样的美感。]
[只有我注意到主播刚刚一拳把车锤了个坑,而且一脚把琴酒踹倒了吗?外表如此可爱,实则却是个暴力分子,我真的很爱!【送出嘉年华×2】]
[啊啊啊刚刚妹背后有个鬼影,给我吓一跳!]
花开院春奈给诸伏景光发了个消息,表示要去投奔他后百无聊赖地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脸,男人这样毫无意识果然才是最顺眼的。
思索了一会她又给伏特加发了个信息让他来接琴酒,发完信息后,她猛地转过头,青天白日之下,敏锐的感觉让她刚刚捕捉到了一丝咒力……?
真是奇怪……
东京郊区。
这里覆盖着一座座仓库。
“好险,感觉真是敏锐呢。”袈裟男人叹了口气,他打了个响指将那团虚幻的鬼影收了起来,倚靠在栏杆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师,今天的‘货物’到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爬上楼梯,和他汇报。
袈裟男人眯起眼睛,然后微微一笑:“那就替我多多感谢乌丸先生了,我明天就去拜访他。”
袈裟男人对于效果很满意,他以前从未想过要与普通人合作,可是没想到与普通人合作的便利意外的多。
源源不断的人牲贡品,而且这位先生的人脉也意外的广泛,隐约能掣制到……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颔首,得到了答复之后才转身离开,来到朗姆面前复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也就是朗姆站在门口,皱了皱眉。
仓库之下,堆放的不是各类货品,而是他们送过来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有序的排列着,放眼望去像一座坟场。
就在不远处,一具尸体被切割过,血迹星星点点落在外面,头颅却不翼而飞,像是被什么啃食过。
朗姆皱了皱眉,楼上的大师对他微微一笑,明明温和得很,可他却觉得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尤其是额头的缝合线。
他虽然也觉得与这些神神鬼鬼的沾在一起不太好,但是BOSS与大师的合作越来越深,利益已然掺杂在一起,而且重焕荣光的BOSS确实是做不得假,他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游戏世界外。
“为什么要找那个家伙啊?”白发少年被阳光热到,呼哧呼哧地用手扇风。
“先找,等找到了你就知道了。”黑发少年好脾气地递来一瓶矿泉水,扫了一眼眼前的破旧小区。
五条悟不爽地接过矿泉水,在这种炎热的天,他本该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地打游戏或者……哎,春奈那个家伙现在也还昏迷着。
什么被逼在游戏里攻略他人才能出来,他看她倒是玩得乐不思蜀吗!
今天和两位警官玩玩三个人的普雷,明天又玩弄小奶狗,后天又被老男人追着送礼物,她可真是好样的!
青少年的火气本来就旺盛,他将矿泉水喝了两口,剩下的全往脑袋上浇,让过烫的大脑温度稍微下降了一些。
他将瓶子捏扁,又像小狗甩干毛发一样,晃起了脑袋,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像螺旋炮顺着匀速圆周的轨迹,飞舞着洒出去。
被甩了满脸水的夏油杰:“……”
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当然,拥有同样感想的不止夏油杰,还有刚刚从幼儿园放学准备回家的伏黑惠小朋友。
夏油杰看到小男孩的脸,一顿,五条悟也注意到了,脸蛋瞬间跨成颜艺:“这也太像了吧!”
海胆头小朋友抹了把脸,表情严肃淡漠:“你们,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楼下?”
楼下吵吵嚷嚷的,伏黑甚尔不耐烦地揉了揉头,他看向窗外的天,天空已经变成灰粉色,夕阳西垂,昭示着夜幕即将来临。
儿子怎么还不回来煮泡面给他吃?该不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吧,不负责任的爸爸心想。
但说实话,经过那件意外变成女性的事情后,伏黑甚尔觉得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
冥思苦想后伏黑甚尔觉得或许这是妻子对他的警告,类似于不好好拉扯儿子长大,就会有田螺姑娘给他儿子送饼干,然后让他变成女的。
暂时还没有跨性别想法的伏黑甚尔决定,虽然这个世界还是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拉扯儿子长到成年后再去浪吧。
他打了个哈欠,决定下去看看,别真给他儿子拐了,谁知道一下楼就看到两个人贩子将他儿子抱了起来,而伏黑惠正屈辱地挣扎着,右手扇在五条悟的脸上,左脚踢到夏油杰的下巴。
伏黑甚尔:“?”
他眯起眼睛,发现那两个人贩子居然意外地眼熟。
多丢人啊,两个特级咒术师被孩子打,再一想,这孩子是他儿子,他儿子前途无量啊~
“六眼?你来干什么,哟,御三家已经拉到这地步了,要靠拐卖儿童为生了吗?”伏黑甚尔抱着胸,毫不留情地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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