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她的右胳膊上传来,温暖的血液炸溅而起,落在衬衫上,像另一片红色的星空,血液沾到脸上。
啊,原来我的血,也是有温度的。
2
一切都变慢了起来。
溅到血渍里的她的血滴也好,她的呼吸也好,正举着利刃朝她冲过来的白纯里绪,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的脸上也淡淡的,空洞的棕色眸子。
不……不是……
就算现在的她‘死’了,那个身为‘人类’的一部分的她也不会死。
她还是会存在。
所以……不是这样的对吗……?是吗……?
栗秋仰起脖子,脑袋拉扯着皮肉后仰,骨骼僵硬。但是她看到整面整面的掺杂着蓝紫色的星空,窥置在高大弯曲的钢筋后,无数的星星照亮了她的眸子。
被割破的伤口很痛,腿部的伤口带着灼烧,腰部似乎伤到了神经,划口处血液如同温暖的喷泉不停倾泻。疼痛随着呼吸带动起伏。
所有的东西都鲜活起来。
她弯下身子,纤细的胳膊拢着自己的躯体,像是拒绝,也像是守住自己唯一的心脏。
原来我的身体也是温暖的。
在飞扬而起的红发中她抬起了头,饱含着不知何种情绪的眸子看着即将要杀死她的白纯里绪。
一股无形的外力将白纯里绪停滞在了原地,他保持在距离栗秋一条手臂却怎么也无法再动弹丝毫的位置。举着锋利指甲的手抖动挣扎着,然后他看向了做出这一切事的主导——栗秋也在看着他。
有这样的能力,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将白纯里绪杀死,甚至在过去中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
她的眸子仿佛更沉静,犹如放置了许久而粘上灰的镜子。然后栗秋垂下了眸子。
很快那股看不见的束缚着白纯里绪的力量消失了,重新取回身体控制权的白纯里绪也没再继续,两条手臂也垂了下来,站在原地。
栗秋什么也没说,白纯里绪也是。周围宁静的只能听到血滴下来的清脆声响以及外面沙沙的树声。但是答案已经非常显而易见。
于是他没有争论,也没有说些什么。现在他的脸上和栗秋一样也淡淡的了。他踏着水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片重归寂静的空间中只剩下伫立在血海上,仰望着星空的栗秋。
3
她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杀死’。她想。
时间流逝,无法得知过去了有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数个小时。疼痛的伤口处逐渐冷却,也可以说是麻木。
栗秋看着相似却又不一样的满是星屑的夜空
想着,确实是过去了很久呢。
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着血逐渐靠近,有规律且不慌不忙的,混杂着周边细微安静的草木声,然后停在了栗秋身后。
慢慢的,她从左侧转过身,金眸扫过破败的仓库、黑色的树木、杂乱的钢筋和水泥块,然后停在了这个被阴影笼罩而浑身黑漆漆的影子上。
……——太宰治。
4
还在洗白期的太宰治哪里都可以去,所以到达观布子市也是某种一时兴起。
至于为什么洗白……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太宰治因为织田作之助离开了Port Mafia,其实之后要去哪里也没想好,他只是厌倦了Port Mafia,仅此而已。
他给那件森先生给他的黑外套浇上汽油扔进了燃烧着的铁桶里,又摸出几只从中原中也那边顺来的骰子蜷在手心摇了摇,然后筛向空中。
透着夜色与炙热的火光,骰子上的圆点隐隐约约,
1点、1点、6点。
很奇怪的手气,但太宰治就这样决定了下一个落脚处——去当个好人吧。说实话他完全没有概念,他对于生活在白日里的那种人的印象只停留在便利店里的店员上。但他想起来了那个会模仿别人试图学会情绪的红发女孩子,她在描摹着他人的那种情绪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嗯,那他也可以学会模仿啊!
学着那些人一样友好的笑啊,抑或是互帮互助,生活在阳光下。虽然他完全没有那种——会真的和别人傻傻地善良地笑的基因分子,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表现。
这样想着,他将那三只骰子也一并扔进了火里。火势凶猛,噼里啪啦地灼烧着一切。交织着红与橙的火焰,在夜晚的低温中晃动、他盯着红色也想起了花野井栗秋,她现在离开了Port Mafia,又在做什么呢?
行动派的太宰治很快地就找到了一位在异能特务科工作的先生,开了后门进入最长为期两年的洗白期。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他就能去做那种普通人能上的班了。
在此之前太宰治哪都去过。
有时心血来潮会彻夜不归地去快餐店渡过一晚,又或者是跑到擂钵街去穿上老旧的衣服和那些拾荒者说自己是新来的,然后蹭吃蹭喝。至于自.杀,他依然热衷,但依然没成功。
某一天蹦蹦跳跳地经过横滨某处知名旅游景点时,他罕见地被贴着的日.本地图吸引去了注意力,在扫视着早已烂熟于心地地图时,他看见了那座不起眼的普通城市。
——观布子市。
确实很不可思议呢,但他就是一眼看到了它在地图上标着的小小的城市名。
和他第一次看到花野井栗秋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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