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后手、埋葬、新的打算
五条悟没在岛国找到老鼠的踪迹, 太宰治便让系统帮忙扫了扫他怀疑的几个点，果不其然，对方缩回老巢去了。
于是太宰治干脆带着五条悟, 动身前往俄国去抓老鼠。
走之前他还特意拜访了下江户川乱步, 和对方进行了一场“加密交流”，最后-握着好几份备选方案上了飞机。
*
下了飞机的五条悟依旧心情昂扬, 再加上太宰治说他可以“放开了地玩”。
于是找到目标后，安顿好太宰治的五条悟毫不留手，径直在雪原上开始了猖狂“作画”，瞬间炸出了好几只潜藏在冰川下的“大鱼”。
……
被帐隔绝开的“毛球”太宰治，在最佳的观影席上, 边看着外头的“特效大片”，边捧着热饮吹去热气。
他抬头，朝着帐外乍然现身的意料之人, 悠然开口道：“下午好啊, 这位小丑先生~”
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五条悟这次设下隔绝的帐将太宰治罩住后，还给帐加了一连串的束缚, 保证某些空间系的“访客”没办法自己“开门”进来。
只要太宰治这把“万能钥匙”不行动，就算外面天崩地塌, 也影响不到内里的他分毫。
“下午好呀，紧追不放的黑手党先生~”果戈理笑眯眯地礼貌回应他，顺便将从外套中“掏出”的手-枪收了起来。
没能为对方献上“欢迎”的魔术还真是遗憾呢~
太宰治倒是对果戈理的态度视若无睹，轻啜一口咖啡牛奶后，他的鸢色在溢散的雾气中, 有些不太能看的真切。
果戈理记得陀思来时的叮嘱，行动失败后也不再多停留, 就打算调头直接走人，不过却因身后人的下一句话，而停住了扬起外套的手。
“这位小丑先生啊，你在为了什么而哭泣呢？为了你早已死去的挚友……”
太宰治轻笑出声，向着挂着灿烂笑容的果戈理道：“还是被连同埋葬的自己？”
闻言的果戈理脸色并没有半点改变，鸢色通透重重阻挡迎上金光，太宰治却在其中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自-由已死，徒留空壳。”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追寻不到的，因为我的爱人会为我献上一切~”
嗯，挥铲子挑拨别人关系时，太宰治还不忘秀一把恩爱，以炫耀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果戈理深深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扬起外套后便不见了人影，不过走进的太宰治，却在雪地上看见了一张插着的黑白色扑克牌。
——“小丑joker”。
太宰治勾起嘴角：“是大吉大利的鬼牌啊。”
嗯，不知道现在的老鼠，会作何选择呢~
他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原先的座位，手中抱着的杯子却稳当得毫无波澜。
时间还长，还是先逛逛再回去吧，不然悟该不开心了，说来也快冬天了呢……
掩藏下“惊喜”的想法，太宰治又啜了一口杯中热饮，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唔，赶在春天到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干净吧。
春天啊，是个花开的好时节呢。
*
五条悟看都不看倒地的其他人，踩着雪径直地走向了黑发青年。
对方望着他，完美的表情明明并没有半点变化，五条悟看向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同情。
咒灵的等级越高，情感就越是丰富，那几只进化出了智慧的特级，甚至还会结伴组团，互相取暖。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只剩下了一具“扭曲”的空壳在世间挣扎着啊。
不过想法只是一瞬，五条悟也不会真的可怜对方，他只是来替太宰治“补刀”的而已。
费奥多尔看着准备动手的五条悟，忽然开口道：“我送了太宰君一份礼物呢。”
五条悟一手插兜，另一手待发的术式根本没受到半点影响：“不管你是在小看我还是小看太宰，你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哦~”
“是吗？”闻言的对方轻轻笑着，然后自怀中掏出了一张五条悟眼熟不已的纸页。
五条悟神色一冷，当机立断地朝着他的方向轰了好几发，只是溶雪过后，原地再没有对方的一点踪迹。
“啧。”五条悟不爽地踹了一脚雪，然后转头就去找太宰治“诉苦”。
……
“亲爱的，我的六眼要瞎了，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可以这么大啊~”
五条悟贴贴蹭蹭着毛绒绒的太宰治，汲取能量来治愈自己被普希金给“欺骗”到的“委屈”。
太宰治揉着他头的动作一顿，而后启唇张口同样腻人：“亲爱的，我可还要更过分呢~”他可从来都不对文学感兴趣。
“太宰当然就只是太宰啊。”五条悟双标的毫不犹豫且理所当然。
不过虽然避开了太宰治的坑，五条悟还是凭感觉，果断地换了新话题，和他讲下老鼠又跑了的事情，结果却只换来了对方的展颜一笑。
太宰治掏出了拜访者留下的扑克牌，吃过一次亏的他当然会有后手准备。
来之前太宰治理了一遍记忆，将自己带入魔人的思维逻辑，半沉浸状态地和江户川乱步开了好几轮“交锋”。
他将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和反射条件都加了进去。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对方可能用到的手段和“道具”。
清醒后的太宰治将这些记录都整理了一遍，罗列了一堆计划，就等着看到时候碰见谁，就用相对应的剧本。
看见来的人是果戈理后，太宰治就知道这趟行程可以提前结束了，毕竟对方可比他还要执着于魔人呢。
他只要当下那个点破迷津的人就行了~
太宰治慢慢地和五条悟解释着自己刚才的成果，让听完且听懂的五条悟直咂舌。
啊，他的太宰好坏，不过他超喜欢的~
*
费奥多尔虽然再次地逃跑成功了，但是他也把应急的“书页”给消耗了。
他看了眼并无变化的果戈理，不用多想，对方肯定也失败了，不过本来也只是试试看罢了。
忽地，费奥多尔敏锐地瞥了眼果戈理。
他一直都知道果戈理对他的某些“想法”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而如果他是太宰治，会放着这点不去利用吗？
为了这个“可能”，黑发的青年向着白发青年伸-出了手：“科里亚，可以和我讲讲你们刚才的情况吗？”
“当然啦，不过费佳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果戈理自然地将手搭上了他。
紫红瞳中带着散不去的凉意，费奥多尔握着他的手却笑得热情：“可以啊。”
“提问！”
果戈理的双瞳中，闪耀着鎏金般的辉光，他反客为主地一把将人拉进，完全不在意正隐隐遭受威胁的生命。
“我到底是谁呢！”
没想到果戈理会是这个问题，费奥多尔难得地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科里亚，你反抗着一切，可你是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呢。”
“哈哈哈哈哈——”闻言的果戈理放声大笑：“我太感动了，我的挚友啊，你还是那么地理解我！”
那就更不能让你……将自-由送还给我吧，亲爱的费佳~
费奥多尔面带微笑地看着果戈理笑出泪花——是一如既往呢。
是啊，果戈理的确是一如既往，但是没有了感情的“费奥多尔”却漏算了一丝人心。
以至于当泪水沾上时，他最后只来得及看到带着血红的金光……
*
第三天的清晨，太宰治收到了一封信。
他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另一张彩色的小丑牌。
啊，可以收拾东西了，就去一些温暖的地方转转吧。
过来喊人吃饭的五条悟同样看到了这张牌，只不过他的反应大了些。
“没收！”他一把抽过了对方手中的扑克牌：“好了好了，从现在起，太宰要想我大于想其他人哦！”
被推行的太宰治无奈了：“好，不过你这危机感是从哪里来的啊。”
“太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五条悟强行转移话题：“快吃饭啦，这是太宰的份哦~”
咳，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不爽于太宰太“了解”敌人了吧。
前天晚上把太宰治搞睡熟后，五条悟悄咪-咪地掏出书，然后胁迫对方给他“剧透”。
书又不能反抗五条悟这个主人“名正言顺”的另一半，只好老实地给五条悟放他根本没怎么关心过的，另一个“太宰治”的经历后续。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的五条悟差点把书给扯坏了。
互坑就算了，对标杀敌也没什么，你猜我猜不猜你猜的……还有这个监狱里“心有灵犀”的默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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