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
虎杖悠仁在虎杖倭助茫然的表情中，甜甜的喊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虎杖倭助就伸手，要从夏油杰的怀里把孩子接过来。
夏油杰也有点懵，呆呆的把虎杖悠仁递了过去。
虎杖倭助：“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哥哥是来做什么……唔，问卷的。”虎杖悠仁话说到一半卡壳，半天没想起来到底是个什么问卷，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
后面的夜蛾正道因为学生这诡异的借口而瞪大了眼睛。
五条悟到客厅的桌子前提起关着羂索的鸟笼，冲夜蛾正道抬了抬下巴。
“夜蛾，就由你来解释吧，我和杰还赶着去旧阳炎村救人呢！”
扔下这句话，五条悟拉着夏油杰火速离开现场。
夜蛾正道：“……”
虎杖倭助：“？”
两个小鬼跑路了，虎杖倭助视线转移，用死亡目光盯着夜蛾正道。
“呃……您听我解释。”
夜蛾正道只觉得亚历山大，尤其他一瞥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女主人的尸体。
这边的夜蛾正道水深火热，聊天群里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夏油杰（机场）：但是……】
前脚刚对着亚友绘表示没关系的夏油杰，忽然一个转折，吓得亚友绘一个大喘气，抓着好友的手死死捏着不放手。
【夏油杰（机场）：我不同意悟使用这个咒具把自己的寿命分一半给我。】
“呼——”
亚友绘长舒一口气。
还好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差点以为夏油杰就开始教育她了。虽然对方并不是他的老师，但架不住对方百年前前辈的身份放在那里，真的会让人压力山大。
【五条悟（教师）：为什么？】
【夏油杰（机场）：我只是个死人而已，没必要浪费悟的寿命。】
【五条悟（教师）：我想让你活着。亚友绘的到来带来了可能，世界以后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也会让杰由衷的欢笑的。】
【夏油杰（机场）：这没有意义，悟。死了就是死了，何况我也确实做了不少恶事，应该受到惩罚。】
【五条悟（教师）：那我陪你一起受罚好了。】
【夏油杰（机场）：我拒绝。悟好好的活着，你有学生、老师、家人、朋友，你值得所有人爱着，值得更好，而不是牺牲自己的寿命来替我赎罪。】
【五条悟（教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群里交锋，其他的人都没敢插入到这明显是两人感情问题的话题中去，只能默默的看着。
亚友绘等了一分多钟，最终也没有等到高专时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冒泡。
被她念着的高专五条悟和夏油杰，此时正想办法找到旧阳炎村的地址，两个人分开，给辅助监督和五条家打电话，暂时没有关注到聊天群里的发言。
无奈之下，亚友绘只能硬着头皮发言。
【亚友绘：我理解夏油君你的想法，毕竟自始至终，你都在想尽办法与五条君撇清关系，不想连累到他，不想他的声誉因你而产生哪怕一点的瑕疵。可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亚友绘：五条悟需要你。】
夏油杰心头一阵，连带着整个灵魂体都止不住的颤动。
【亚友绘：前面有提过的吧，五条悟特地将决战日期选在了12月24日。除此之外，我们也从从发掘到的资料中窥见了许多。那个很著名的花草论，曾经一度让后世其他咒术师的粉丝们难受地在匿名区输出。】
夏油杰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亚友绘：在五条悟的眼中，只有夏油杰和其他人，他将自己的学生看做花草，教导他们是园丁再给花草浇水；他会在无人时在室内小憩，一睡着梦里全是有你在的高专时光；他会在明知道你死了，羂索用着你的壳子模仿熟悉的语气喊他的名字时，下意识勾起唇角回以微笑；他会在与两面宿傩的战斗之前，咒术界的人为他加油打气时，遗憾你并没有在，没有给他打气，甚至他回忆里期待你出现给他加油打气时，是盘星教时期的你。自始至终，不论你在高专，在盘星教，他的眼里都只有你而已。】
【亚友绘：后世的人总是会说，如果没有夏油杰，五条悟不会选择去改变咒术界。他培养花朵，根本就是为了你。你的死让他陷入痛苦和后悔，甚至不敢睡觉，梦里会有你和那些他珍惜的回忆。高专时他坐在高专的台阶上一下午，指甲戳破皮肤搞得满手血，也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直到百鬼夜行之夜，才得知原来你是无法欢笑。】
【亚友绘：这世界太痛苦，他想为你改变世界。】
【亚友绘：就是这么的简单。如果你在看完我说的这些话之后，还仍然固执己见的觉得，五条悟可以离开你过得很好，那就全当我的这番话喂了狗。】
夏油杰坐在机场的座椅上沉默。
亚友绘所说的每一个字，看在他的眼里都让他心口、眼睛发疼发酸。
亚友绘说的没错，他将悟推开，固执的认为离开了自己悟会更好，十年来从不联系，死亡甚至残忍的挑选了悟作为行刑的刽子手。
他在伤害悟。
一直。
他半天没有在聊天群回话。
观看群里动静的众人也没干随便发言。
尤其是被定性为花花草草的五条悟的学生。
钉崎野蔷薇吸了吸鼻子，“我勉强原谅那家伙这一次，谁让他现在是在追人的关键时候。”
高专医务室里。
家入硝子看着坐在夏油杰床边，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的五条悟，感觉根本无法跟亚友绘说的对上号。
“我怎么感觉亚友绘夸大其词了，你真因为夏油觉都不敢睡？”
“开始是有的哦，硝子。”五条悟转头看她：“只不过时间一长就麻木了。”
“那，把学生当花花草草？”
“是真的。”
家入硝子皱眉：“那我呢，也是花草？”
“硝子是有脸的园丁。”
“……”
“夜蛾也是。但是像京都那边叫不上名字的，就是没脸的园丁。”
“……”
家入硝子长叹一口气，这种发言还真的很五条悟。
“你现在完全是在暗爽吧。有人在帮你助攻，用的还是百年后未来后代的身份，夏油不信都不行。”
“那些都是真的啊。”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知道了旧阳炎村这个落后山村的地址，高专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转头又发现群里以及不得了了。
“那个杰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杰我会死掉的。”
五条悟如若无骨，顺势靠再夏油杰的身上，黏黏糊糊地控诉：“就像没了水的鱼，嘎嘣一下，就无了。”说完，还拿脑袋在夏油杰的肩窝来回蹭。
夏油杰抬手在五条悟的脊背来回几下，熟练的顺毛，任由五条悟在自己肩膀上趴着，温热的呼气打在脖子和锁骨，痒痒的。
“我不会丢下悟一个人的。”
五条悟心里乐开了花。
【夏油杰（dk）：你这样真的算是为悟好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是要十年前的本人和十年后的本人直播对线了吗？
五条悟喜滋滋的情绪忽然嘎嘣被打断了。
他看向夏油杰，仿佛是在说，我也没有说他啊，我说的不是一直是自己吗，怎么杰又跑去帮那个五条悟了！
【夏油杰（dk）：我和悟已经解决了羂索，现在要去旧阳炎村把我的养女带回来。我们正在积极的解决问题，而你，还缩在机场里不敢往前踏一步。】
【五条悟（dk）：是我们的养女啦，杰！】
【夏油杰（dk）：我才不管你是现在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是不是需要心理医生辅导，我只知道，如果是我，就不会让悟一个人面对羂索和两面宿傩。我会是悟最坚实的后盾，我们会把后背交给彼此，不会让对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夏油杰（dk）：你和悟是最强的，你还记得吧。】
夏油杰的一番话，让刚才还嘴角压不下去的教师五条悟撇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还好吗？”家入硝子关切地询问。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杰说这句话了。”
五条悟答非所问，“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亲耳在听到杰这么说。”
他猛地站起来，对家入硝子说：“再麻烦硝子再帮我看一下杰。”
语毕，他从医务室消失了。
第119章
机场。
夏油杰盯着年轻的自己那一长串的话，久久不能平复。
夏油杰和五条悟是最强的。
这句话过去自己常常挂在嘴边，他与悟每次任务结束时，总会在敌人面前提到。
直到有一天，他的认知被打破了。
悟似乎变得强到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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