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下来吗?”
大约是刚才的事情太过亲密,以至于沉默寡言的中原一点红忍不住开口挽留。
可惜花渐浓心冷似铁,闻言也只是摆摆手:“你自己睡吧。”
话音刚落,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丝毫不见刚才的缠.绵情动。
雨声淅淅沥沥,敲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正如中原一点红此刻的心情。
一出门,寒意夹杂着潮湿水汽一并扑面而来。花渐浓刚才浑身燥热,现在被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颤。
雨势不小,又被风潲进来,他站在廊下躲闪不及,顷刻间就浑身湿了大半。
“还不回去?”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当心淋雨后着凉。”
花渐浓闻声转身,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廊下。雨水打湿他半边身子,白衣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你不也是淋雨?”
楚留香微微一笑:“我有武功傍身,只是一场雨。”
他跨步过来,在花渐浓面前站定,随即胳膊抬起,一言不发地将人揽入房间。
原以为他还要做什么的花渐浓轻抬眉梢,谁知这人将自己推进房间后便站在门外:“别忘了把湿衣服换下来。”
楚留香这时居然一举一动满是君子气概,当然,此人平日里也能看出几分君子,但更多的还是风.流。
红衣美人抬眸,轻笑:“我原以为你另有所图。”
“是吗?”
风雨不断,寒意逼人。
楚留香轻叹一声:“夜已深,快些休息吧。”
他似乎已有所指,离开前突然抬手摩挲着花渐浓唇下那颗痣:“估计明天就消肿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优雅的背影。
粗糙指腹擦过肌肤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花渐浓慢慢抬手摸着唇下那颗痣,眉梢轻挑。
看出来了?居然是这个反应。
他哼笑一声,抬手将身上打湿的衣服脱下。
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还在,花渐浓随意拿过一件换上。
情事过后困意来袭——尽管爽快的是中原一点红,但他也劳累不已。
躺在床上的花渐浓舌尖顶着上牙膛,随后轻嘶一声。
磨破的伤口不大,但存在感不小,无论是吞咽还是说话,总会轻轻摩擦到。
不是很痛,但隐痛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之后还想了什么,花渐浓已经记不清楚,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
爬起来坐在镜前,青年慢悠悠地打着哈欠。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就算没有开门窗都能闻到空气中夹杂着泥土腥味的潮湿水汽。
今天化什么……
花渐浓每天的必经之路便是思考这个问题,并由此展开全新的一天。
铜镜中那张清雅温柔的脸模糊不已,思来想去,他还是抬手随意化了一个清淡的妆。
淡淡的绿色点缀在白皙的脸颊上,犹如沾了露水的青苹果,更像是一枝带雨梨花。
推开门,站在二楼向下望,满地残花。
花渐浓轻叹,也许是季节特性使然,看着满地被雨水打落的花,他心中不由得浮现起几分愁绪。
“怎么这个表情?”
睡醒的陆小凤一推门就看到感时伤秋的花渐浓,不由得好奇凑过来,微微弯下腰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
花渐浓微微后仰,顺便抬手将陆小凤的脸推远:“离我远点。”
“怎么?”陆小凤依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嘴上却不依不饶,“我好歹一表人才,至于这么嫌弃吗?”
“非要我把话说得很难听?”
美人凭栏远眺,看着院子里的景象一言不发。
自从认识花渐浓起,陆小凤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个样子,心里觉得惊奇的时候,不免担心起来。
难道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若有所思,思来想去突然想起昨天那一幕,于是颇为肉疼地从身上摸出一锭碎银。
“给你。”
“……”
花渐浓看着对方手中那颗指甲盖大的碎银:“这么小气?”
青年的情绪总算是有所好转,他轻哼一声,对于陆小凤依依不舍拿出来的碎银很是不满:“别人送我都是银票,最低一百两。”
“没钱。”
陆小凤听到花渐浓的话后立刻将银子收起来,仿佛刚才拿出来只是装装样子。
“一大早就吵起来了?”
花满楼在房间里就听到他们两个的吵闹声,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这两个人在,百花楼倒是没有那么寂静,多出不少乐趣。
花渐浓见花满楼出来,轻哼一声:“陆小凤这人哄别的红颜知己那么熟练,想必是诚心和我作对。”
“你又不是我的红颜知己。”
这话说得挺有道理,不过花渐浓不听,直接白他一眼。
青年今日梳着侧边发,整个人温婉至极,假如脸上的表情再柔和一点就更好。
没过多久,楚留香也推开门出来,只是这人一出来就与众人告别。
听到他的告别时,花渐浓动作一顿:“你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好,楚留香闻言无奈地抬手摸着鼻子:“还是阿浓了解我。”
他在对方身边坐下,难得苦笑出声:“时隔大半年,那个大麻烦总算是找上我来。”
“哪个大麻烦?”
能被麻烦缠身的楚留香称作大麻烦,想必比寻常的难事还要棘手。以至于同样经常遇到麻烦事的陆小凤好奇不已,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发问。
“之前天一神水的事情虽然查明是无花所为,但……”楚留香一顿,叹息一声,“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水母阴姬?!”
陆小凤咋舌:“这的确是天大的麻烦。”
神水宫,一个隐世门派,门下皆为绝色女子。而如今的掌门人水母阴姬武功高强,内力雄厚,堪称当世第一。
只是,对方仇视男子,因此神水宫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人。
花渐浓轻叹一声,怎么没有出现过男人?不过这个消息没几个人知道,若不是他知晓剧情,估计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神水宫曾出现过男子。
“水母阴姬可是和铁中棠其名的高手。”
花满楼缓缓道:“此行定是凶险,楚兄一人?”
“对。”
楚留香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看样子去意已决。他知晓这次十分危险,因此,并不准备找朋友帮忙。
“多一个人好歹多一分胜算。”
对此,无论是陆小凤还是花满楼,都不认可这个决定。
花渐浓坐在一旁,看样子好像并不担心。
坐在他身边的楚留香下意识望向他,那双春风般的眼眸中似乎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可没说……”
察觉到花渐浓的懒散嗓音,楚留香误以为他要说什么“我可没说要一起去”之类的话,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甚至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还没等楚留香收拾好心情,身侧的人就慢慢站起,同时,将后半句话补全:“不跟着一起去。”
“阿浓?”
楚留香面露诧异,他根本没想要要带上花渐浓。那么危险,他尚且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护住对方?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花渐浓打着哈欠,双臂环抱:“毕竟我是远近闻名的热心肠,怎么可能会让朋友独自涉险?”
“说的对!”陆小凤也跟着起身,“昨晚香帅不是说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自然不会放任对方孤身一人。”
他举起茶杯,笑道:“我陆小凤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到时候也能帮上忙。”
他话音刚落,去外面练剑的中原一点红姗姗来迟,身上带着热气。
明白他们在聊什么之后,挽着袖子的黑衣杀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附和:“我也去。”
抛开复杂的感情不谈,他们是朋友。虽然不少人对中原一点红的评价是阴狠毒辣,但此人却重情重义,断然做不出看着朋友独自冒险的事情。
花渐浓轻抬眉梢,于是将视线落在楚留香身上:“如同你担心朋友因你受伤一样,大家也会担心你。”
“是我险隘了。”楚留香无奈一笑,“多谢诸位!”
“朋友之间何必言谢。”
五人以茶代酒,不过片刻便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丝毫不去细想此行会遇见多么危险的事情。
水母阴姬,这个人始终存活在江湖的传言中,没有人见过对方出手。
还未正午,一辆马车便使出姑苏城。看似寻常的马车,无人知晓里面坐着的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
花渐浓靠在一旁,双眼微眯,仿佛是昨晚没睡好一般。
他听着马车的行驶声,心里回想着有关水母阴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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