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对方的面部线条流畅分明,不管怎么看都是男子。
可还是那句话,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
就算是原本的长相,从眉眼到鼻梁,哪一处都十分精致。气质也截然不同,书卷气很浓,让人幻视风中青竹。
“一言不发地将我带到这里,怎么?想和我彻夜长谈兄弟情深?”
“不。”
也不知道是听到什么,中原一点红蹙起眉,欺身而上。
“嘶——”
突然被放倒在床的花渐浓脑袋嗑在床头,顿时轻嘶出声。
“抱歉。”中原一点红一顿,试探性地将宽大的手掌垫在对方脑后。
尽管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态度还不错。
青年抬起下巴,双眼微眯。
就在这时,一颗脑袋抵在自己颈窝,呼吸时的热气尽数喷洒下来,激得人止不住颤抖。
花渐浓这里敏.感,中原一点红知道。
“不要做兄弟。”
“那做敌人?”
“不要。”
中原一点红眉头紧皱,不明白之前聪明的花渐浓为什么今天变得什么都不懂。
但当他抬眼望去,看到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恍然大悟——对方是故意在逗他。
“阿浓,你是知道的。”
中原一点红抬手轻轻摩挲着青年的脸颊,动作轻柔,说不出的珍重。
之前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女子,可现在,他已然不在乎。他只喜欢花渐浓,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对方为了自己做那么多事情,他却在得知真相时想要疏离对方。
怪他,这一切都怪他。
也不知道中原一点红究竟脑补了什么,说罢那句话之后,便整个人欺压在花渐浓身上。
原本面带着淡淡笑意的花渐浓略微沉下来,黑暗之中,他看不到对方的脸。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我这次可是想要与你保持……”
仿佛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中原一点红迅速打断:“不要。”
“我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黑衣杀手声音略低沉,身上干净的皂荚香气也因为体温的炽热而变得暖和起来。
丝丝缕缕,一个劲儿地往花渐浓鼻尖钻。
“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中原一点红真诚地开口,近乎乞求的话让花渐浓沉默下来,许久都没有给出一个回复。
在这片寂静之中,最先发出询问的人突然心慌起来。就连他落在青年肩头的手都开始收紧。
“只是如此?”
花渐浓的脸在黑暗之中也无法让人忽视,更何况中原一点红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嗯。”
黑衣青年艰难应声,他已经不会奢求太多,他也没那个资格。至少在对方厌倦他之前,能够让他留在身边。
不要再像这几天如此礼貌疏离了。
中原一点红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花渐浓,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他喜欢对方指使他、麻烦他、哪怕是打他,都甘之如饴。
我们和好吧。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在心里默念过多少次,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梦醒后的空虚。
今日,大约是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呼唤。
梦想成真了。
昏暗的床榻之上,衣物摩挲的声音格外明显。其中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晃动的“吱呀”声。
花渐浓畏寒的身体总算热起来,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舒适。眉头紧蹙,细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都像是在忍受着痛苦一般。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中原一点红的衣领,不消片刻就将对方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抓握得布满褶皱。
黑衣剑客的手指很灵活,修长且骨节分明。又因为自小练剑,其中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平日里握着剑时就足以窥见那双大手的力量感,此时,花渐浓真正感受到了。
青年胸口上下起伏,似痛苦到极致,就连眼尾都溢出些许泪光。
不似之前妆容的娇媚,素面朝天的花渐浓露出这种表情反倒是更加让人难以自拔。
中原一点红几乎沉迷进去,单手揽着对方的腰,脸颊埋在其颈窝。呼吸时,那股暖香源源不断,犹如从骨肉里透出一般。
和情场高手楚留香不同,对方经验丰富,一柄长枪耍得虎虎生风,三两下就能让花渐浓败下阵来。
但中原一点红不同,此人只会使着一把重剑闷头横冲直撞,非要让花渐浓摸不准招式功法,只能低声求饶才肯罢休。
房间似乎并不怎么隔音,在花渐浓不断地催促下,中原一点红这才将人整个抱起,远离了吱呀作响的战场。
冷气都融化一般变得粘稠滚烫,花渐浓清晰地感受到中原一点红的心跳,激烈不已。
他双眼微眯,大约是觉得太过难捱。被人抱在怀里,仅有一只胳膊支撑时,强大的不安全感便袭上全身。
大约是察觉到他的不安,中原一点红胳膊收紧,用实际证明自己的力气。
什么时候结束的花渐浓已经记不清,他只知道自己沾床就睡,对于周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浑然不知。
天亮时分,花渐浓习惯性地睁开双眼,可身上的不适让他再次闭上眼睛。
有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搭在他腰间,肌肤相亲时能够感受到对方胳膊上的伤疤。
青年深吸一开始,抬手将人推开:“去准备些胭脂水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被推开的中原一点红丝毫不生气,听到花渐浓的指使后还十分满足,觉得自己对于对方来说还是有用的。
昨晚……那些旖旎缠.绵,让中原一点红此时格外有精力——哪怕他收拾好之后只睡了一个时辰。
“好。”
黑衣杀手起身,掀起的被窝有冷风灌入。哪怕只有一瞬,但还是让花渐浓清醒过来。
赤.裸着上身的中原一点红第一时间是给青年掖好被角,随后才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听见脚步声渐渐离去的花渐浓翻了个身,顿时轻嘶一声。上一次……好像还是在边城,时隔这么久,他早就生疏。
中原一点红。
青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抓回来狠狠暴揍一顿。
想着想着,因着没睡多久,花渐浓再次陷入沉眠,待他醒来时已经快要正午。
外面总算是有太阳升起,就连房间里都是一片暖色。床榻之上,洁白却落了红痕的胳膊从棉被中探出,抓起叠好放在床头的衣衫一抖。
花渐浓原本只是让中原一点红去买些胭脂,对方大概猜到什么,还十分体贴地准备了一套女子衣裙。
看着床上的衣服,手里拿着寝衣的青年哼笑一声。
屋檐下水声滴答,融化后的雪水将地面砸出一个个小洞。当收拾好的花渐浓下楼时,楼下已经坐了不少人。
令他惊讶的是,阿飞居然也在。
对方眉头紧皱,坐在凳子上紧紧握着自己那把铁片剑。而周围,则是冲着少年喋喋不休的陆小凤。
“怎么了?”
花渐浓双眼微眯,隐隐察觉到什么。
听到声音后,几人就察觉到不同。柔和的女声,看来又是扮成女子模样了。
因此,在看到花渐浓今天的打扮后,陆小凤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而是回答着对方刚才的问题。
“他非要去找李前辈。”
“李寻.欢去兴云庄了?”
花渐浓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到阿飞面前垂眸看着明显有些担忧的少年:“你在担心李寻.欢,难道觉得仅凭你自己就能就出他?”
闻言,阿飞一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当然知道自己救不出李寻.欢,可对方绝对不是梅花大盗,也不应该被龙啸云直接关起来。
“不是他。”
阿飞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美人,对方乌发云鬓,仅用一支金簪点缀,整个人犹如春风一边温和。
“我知道。”
在面对这些少年时,花渐浓总显得十分耐心:“只是你我都不知道兴云庄内究竟有多少人,你孤身前去,能有多少把握?”
“他是我朋友。”
阿飞蹙眉,他做不到任由李寻.欢被关在兴云庄地牢。
闻言,花渐浓没有丝毫烦躁,继续开口解释:“现在李寻.欢被当做梅花大盗,你就算把他救出来,大家也只是认为他畏罪潜逃。”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来真正的梅花大盗,给李寻.欢洗清冤屈。”
大概阿飞真的将这番话听进去,立刻起身想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查。”
“哎。”
花渐浓面露无奈,见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楚留香抬手拦下着急的阿飞。
“你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阿飞转过身,抬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花渐浓:“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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