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浓环顾四周,最终在一处悬崖停下。
眼前云海翻滚,清风拂过,甚至还能嗅到淡淡的潮湿水汽。向下望,低矮的群山连绵起伏,也算是一览众山小了。
“哎——”
“怎么了?”
中原一点红站在花渐浓身后,看着对方缓缓叹出一口气,不免有些担忧。
“没什么,只是觉得江湖险恶。”
对此,中原一点红颔首,持认同态度。不过,对方之前从未这么说过,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感慨?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年轻真好。”
花渐浓侧目,瞥见不远处的岳灵珊和令狐冲,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闻言,中原一点红也抬眸看过去,但看了一眼后又将目光落在面前的美人身上:“阿浓是觉得两小无猜……”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花渐浓便突然询问:“你觉得他们两个都走到最后吗?亦或者,能不变心吗?”
听到这句话,中原一点红顿时警惕起来,觉得对方是在借喻。
“令狐冲对岳灵珊颇有维护,就连华山派的弟子都说他们两个天生一对。”
黑衣剑客一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这件事情,还有人说再过一两年,掌门就会将岳灵珊许配给令狐冲。
两情相悦、两小无猜、父母之命,不管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中原一点红的回答,花渐浓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看来是觉得这两人能够走到最后。
如今没有林平之,究竟如何还尚且未知。
只是,花渐浓并不觉得事情会往美好的方向去:“那我们打个赌吧。”
“若是几年后他们当真成亲,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这句话成功地将中原一点红的注意力吸引,他不由得盯着面前的青年仔细打量。
肯定不像是说的这么简单,黑衣剑客在心中暗自想道。但面对主动提出赌约的花渐浓,就算是输得彻底,那他也认了。
“好。”
得到回应后,花渐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至少在此刻,中原一点红根本读不懂他。
在华山逛了一会儿,花渐浓就回去了。之前在平地走路还算好,现在基本上要爬石梯。平整的地方当然也有,但都是华山派处理公务的地盘。
就算花渐浓再怎么无理,也不好意思在别人的地盘上闲逛。
回去后,青年独自待在房间里。
周围寂静,仅能听到鸟鸣,已经风吹树叶的声音。花渐浓就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手串和戒指。
好巧不巧,那枚戒指刚好戴在无名指。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戒指摘下来,换到中指。动作间,挂在手腕上的粉碧玺手串和白玉镯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独处时的花渐浓和平时有些不同,娴静,又带着淡淡的忧愁,就连那双眼睛都落不到实处。
“怎么这幅模样?”
花渐浓还没发呆一会儿,就有人一声不吭地上门来打断他。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根本不需要抬头去看。面对此人的关心,花渐浓只是将脸上的情绪遮掩,随后露出一抹笑。
“这么关注我?”
美人抬眸,发间的蝴蝶状金簪晃动着,仿佛一只真的金色蝴蝶落在他发间。
楚留香跨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我当然关心阿浓了。”
白衣男子轻笑,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但他看到了吗?肯定看到了。
但他并不会在花渐浓明显不想让人知道的时候非要谈论这些,哪怕是关系再亲密的人,也需要给对方留下一些隐私。
有时候太过知根知底一览无余,反倒会产生许多摩擦。
花渐浓已经做好了被追问的准备,没想到楚留香居然换了个话题,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青年的目光幽深,近乎审视般的看着坐在身边的白衣男子。对方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仿佛他再多不满也能被包容。
“嗯?”
楚留香抬手拨弄了一下花渐浓垂下来的“兔耳朵”,语气柔和:“不是去参观华山派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主动递话头,花渐浓收回视线,上身微微后仰,躲开那只摸自己发型的手:“也没什么好看的。”
青年兴致缺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好笑,楚留香听到之后眉眼弯弯,凑过来轻声询问:“那在阿浓眼中,我也是如此吗?”
“……”
花渐浓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他抬手,将凑到自己面前的俊脸推开:“怎么?难道你有两个鼻子四只眼睛?”
青年不答反问,明显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
这人太狡猾了,平常谈情说爱的时候无比得熟练,一旦被试探时,便立刻筑起防备的城墙,生怕有人走进自己心里。
楚留香上下扫视着面前的青年,深邃的眉眼在认真凝望时显得很深情,有一种除此人外万物入不了他眼的感觉。
“……”
花渐浓还是年轻,在这道目光的凝视下,率先败下阵来。
“干什么?”
他这句话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就差抬手往楚留香脸上扇了。
“这么久不见,阿浓就不想我吗?”
“想你做什么?你和姬老板胡铁花分别多年,你想他们?”
“想啊。”
楚留香毫不犹豫,无论花渐浓说什么,他都能轻描淡写地答上来。又挑不出丝毫的错处,当真是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只有在这种时候,花渐浓才觉得对方之前都是在让着自己。不然,他还真奈何不了此人——不用技能的话。
大概是担心将人惹生气,楚留香轻咳一声:“你没什么大事就好。”
这句带着担心的话成功地让花渐浓的情绪平和下来:“我又遇不见那么多的麻烦,怎么会受伤?更何况……”
“更何况你身边还跟着一个天下第一杀手。”
楚留香接着他的话向下讲,一个字都没错,和花渐浓原本要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说怎么从刚见面就一副……”蓝衣美人倏地笑出声来,上下扫视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原来是吃醋了。”
“是。”
楚留香毫不犹豫地承认,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栽到花渐浓手里了。
一年过去了,自己身边除了青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之前那些看到就心动的美人,再次相见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假如没有遇见花渐浓,他说不定还会和之前一样。
当然,这句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某人又要大发脾气,一巴掌扇过来都算是好的。
“我要睡了,走开。”
花渐浓转过头,整个人就往床上躺,于此同时,抬脚就往楚留香腰上踢。
他刚才脱了鞋,翘腿而坐,此时刚好直接踹人。
不过,堂堂楚留香又怎么会被他踹下床呢?
白衣男子甚至都不用回头,直接伸手握住了青年的脚踝:“虽然几个月没见,但我记得现在还没到你休息的时间吧?”
花渐浓蹙眉,他此时仰面躺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另一只脚踝被人握在掌心。
有些狼狈。
“我想睡就睡。”他恼羞成怒,将脚拽回来之后直接翻身往里面一滚,背对着坐在床边的人。
楚留香强忍着笑意,深邃的眼眸弯起:“头饰都没拆,睡起来不难受吗?”
他轻咳一声,探手过去,试探地将花渐浓发间的珠钗发簪取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
“哎——我.日夜兼程,从昨天到现在都没闭眼。”
“……”
花渐浓闭着眼睛,奈何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他根本做不到无视:“你没手没脚?还得人伺候才能睡?”
他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不客气,但楚留香知道,对方这是同意自己留下。
“等等——”
就当他准备躺下时,花渐浓眉头一皱:“外衫脱了。”
虽然楚留香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但青年还是无法忍受对方和衣而眠——尤其是对方刚才还说日夜兼程。
“好好好。”
楚留香在外基本都是和衣而眠,也就只有和花渐浓在一起时才会顺从对方的意思。
时隔数月,两人再次同床共枕。不过同床异梦,花渐浓并非开玩笑,他是真的困。
身后的人存在感很强,但片刻之后,身体就已经熟悉久违的气息。青年侧卧着,身体的曲线很明显。
楚留香的目光犹如实质化一般,一寸寸地扫视着面前的人,随后,视线一顿。
青年的长发柔顺,哪怕挽成发髻也柔软不已。但乌发遮掩间,耳后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个暗红的吻痕。
情场高手又怎会看不出这是什么?甚至都能看出来是昨晚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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