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更震惊的莫过于宁中则,她脸色已经发白,但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维持着镇定。
见状,一直进攻的宫九倏地收起剑,矗立台上瞥着面前似乎反应过来的岳不群。
“此乃无痕剑法,孤本。”
白衣青年随手将剑丢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而那本剑谱已经被我烧了。”
“前些天九公子默了一本给我。”花渐浓这才开口,眉眼间有些忧愁,“听说是孤本,我想着这么珍贵,定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宫九:“便在第一页添了两句话——欲练此功……”
“必先自宫。”
花渐浓缓缓说出这四个字,听得在场的人隐隐作痛。同时对岳不群震惊不已,看着样子,难道他真的……自宫了?
周围人的视线让岳不群忍不住浑身颤抖,觉得自己能做出这种事情无所谓,可让这么多人知道,当真是奇耻大辱!
尤其他的妻女也在场,看向他的视线明显写满了震惊。
“原来如此,看来盗走阿浓姑娘剑谱的人就是你!”仪琳恍然大悟,抬手直向伤口渗血的岳不群。
指罢,仪琳又连忙撇开眼。
“爹!你怎么……”
岳灵珊身形摇摇欲坠,若不是令狐冲一把扶住她,她恐怕真的要晕倒在地。
在她心里,她爹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彬彬有礼,为人和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作“君子剑”。
可今日,她的天塌了。
道貌岸然伪君子,这才是岳不群的真面目!
花渐浓挪开视线,一副可怜模样:“岳掌门若是想要剑谱,大可以直接开口,何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哎——”
红裙美人轻叹,眉宇间流出些许无奈:“倘若如此,岳掌门也不必变成这种……不男不女。”
花渐浓说这句话时语气柔和,还带着些许怜惜,但说出的话可谓是恶语伤人心!
尽管如此,貌美的青年没有丝毫的心虚。他当然知道恶语伤人心,不然他说着干嘛?
“你……”岳不群抬手直指站在高处的花渐浓,眼中的愤恨都快从眼中流露而出,“你故意的。”
“故意?”
花渐浓抬手捂着嘴,一副吃惊的模样:“我怎么会是故意的?”
说罢,青年低头拭泪,一副被冤枉后的委屈可怜:“我又不知道有人会偷剑谱?更何况,这剑谱被我藏在妆匣,昨晚睡前还在。”
“岳不群,你昨晚潜入阿浓姑娘房间盗的剑谱,怎么今天又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宋青书起身指责岳不群,眼中的不悦很明显:“没想到‘君子剑’居然是这种人!”
武当比起华山派,历史更加悠久,宋青书又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平日里端方重义,看到岳不群这幅模样,心中更为不齿。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还要如何狡辩?”
话音刚落,宋青书愤然甩袖离场,似乎是觉得与此人同称正道是一种羞辱。
武当派率先离场,见状,其余门派也纷纷起身,对于岳不群此番行为表明自己的态度。
华山派一阵纷乱,不知该去送客还是留在原地。
“砰!”
一声闷响,原本站在台上的岳不群骤然倒地,血迹将他身上的衣衫染红大片。
“爹!”
尽管岳不群在岳灵珊眼中的形象破裂,但终归血浓于水,见他倒下,岳灵珊从台上飞奔而下。
“来人,把掌门带下去疗伤。”
一阵混乱中,从始至终没怎么看口的宁中则总算开口。她脸色苍白,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花渐浓摸准了岳不群不敢将《辟邪剑谱》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世人皆知《辟邪剑谱》远在福州福威镖局。
既然岳不群不说,那么也没几个人知道花渐浓特意在那本剑谱上写下《辟邪剑谱》误导岳不群。
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场面,顿时人走茶凉。
定逸师太也跟着起身:“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五岳合并的事情还需告一段落。”
说罢,她转身带着众弟子离开。
而左冷禅咬紧牙关,万万没想到终了居然会是这幅样子。他的计划失败,又出了那么大的丑。
“哼!”
五岳除了华山外皆愤然离开,偌大一个华山派,还是宁中则撑起场面一一吩咐下去。
谁去送客,谁将周围打扫……
花渐浓略微收敛脸上的幸灾乐祸,他看向宁中则,对其不免心生敬意。
“抱歉,此事定当给姑娘一个交代。”
宁中则悲痛之余还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
对此,花渐浓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他转过头,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疑似冷战的两人终于开口.交流,方才宫九给了花渐浓一个面子,亲自上台拆穿岳不群。
因此,原本还对其不满的花渐浓顿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多谢九公子为我主持公道。”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讲。
可宫九还是挡在他面前。
一旁的楚留香蹙眉,不由得上前调节,误以为又要发生什么争执。
谁知,宫九凝视花渐浓片刻,倏地冷笑:“能不能一直拿在手里,可要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他就要转身离开。
“诶!”
花渐浓似乎从他口中听出了什么意思,立刻一改刚才的温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我才不要。”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形势所逼,反正物归原主,宫九别想再来找他。
分明已经还了令牌,可看宫九的脸色却不像是满意。
白衣青年一把夺过花渐浓手中的令牌,其余一句话都没讲,就这么带着人离开。
“什么脾气……”
花渐浓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事情终于解决,他倒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至于接下来岳不群会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那天想明白之后,青年便觉得之后要少插手一些事情,不然劳累的还是他自己。
*
等回去后,楚留香抬手抓起花渐浓的手腕便将人拉回房间。
且脸色严肃,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似乎要将青年狠狠教训一顿。
尽管如此,亲眼看着花渐浓被抓走的中原一点红居然没有丝毫反应。黑衣剑客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好像并不担心花渐浓会遇见危险。
楚留香那人到底有多纵容,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与其相信楚留香会教训花渐浓,还不如相信岳不群还能把东西接回去。
房间内,花渐浓被推到桌前,后腰顶着桌沿,双手撑在身后:“你做什么?”
他抬眸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楚留香,白衣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再次出现。
花渐浓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挪开视线:“你……”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带着熟悉郁金花香的手掌便钳制住他的下巴。
楚留香身形高大,站在花渐浓面前时几乎能将对方完全遮挡。
“这件事,是你策划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难以听出来情绪。也是,毕竟是楚留香,只要他想,恐怕也没人能看穿他。
平日里的那些也只是故意顺从着花渐浓。
“你是在质问我?”
花渐浓仰面抬眸,那双含笑的双眼冷淡不已,对于楚留香这幅模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哦——看来在你心里,岳不群更加重要。”
红裙美人脖颈间的红宝石格外显眼,一如他这个人,明艳靓丽,似一朵带刺的鲜花。
“我不是这个意思。”
原本还想问些什么的楚留香无奈叹气,看到花渐浓这个样子,他知道,接下来若是还这样,两个人恐怕就要一拍两散。
在某些方面,楚留香是纵容花渐浓不假,但……
罢了,他现在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去管对方呢?
“闪开。”
花渐浓腰被桌沿顶的难受,直接抬手推开面前的白衣男子,转身往窗边走。
他一边低头收拾着东西,一边冷嘲热讽:“我还没说你,总是认识这些朋友,虚伪至极。”
面对花渐浓这句话,楚留香抬手摸了摸鼻子,也有些无奈。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怎么能知道每一个朋友的内心如何?猜测一个人就够了。
这么想着,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抬手便抱住收拾妆匣的花渐浓。
强劲有力的胳膊缠绕在青年腰间,这么大的一个人,犹如孩子似的将自己的重量压下。
花渐浓犹如被露珠压弯了药的小花,连忙双手撑在桌面,这才避免了自己被压到在地。
“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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