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察觉到这一点的是白衣男子,他轻笑一声,随后直起腰:“回房间吧。”
这句话像是在为刚才古怪的气氛按下暂停键,花渐浓听到之后微微一笑,其余什么都没说。
青年转身往房间走,他一动,身侧的人也跟着走。
两道轻重不同的脚步声响起,花渐浓走到门口,却没有抬手开门,只是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人。
“你不回自己房间,跟着我做什么?”
楚留香上前一步,长臂一伸。
见状,花渐浓下意识地上前。但,这只胳膊并没有把自己揽在怀里,而是稍一用力推开了房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误会楚留香的美人顿觉尴尬。他轻咳一声,准备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转身。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温热干燥,犹如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似的。
还没等花渐浓反应过来,自己眼前便猛地一白。
结实有力的胳膊环在腰间,浓郁的成熟气息扑面而来。两人隔着单薄的春衫,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花渐浓更是能够感受到楚留香这层白衣下,结实有力的肌肉。
“你……”
“阿浓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这么做?”
他们两个就这么站在门口,一侧是亮着灯笼的小院,一侧是未点灯昏暗的房间。
花渐浓被点中心思,刚才极力掩饰的尴尬再次涌上心头。可他又不想让楚留香看出来,只好奋力将人推开。
“没有。”
他死鸭子嘴硬,抬脚走入黑暗中。
见状,他身后风.流倜傥的白衣盗帅只是轻挑眉梢,闲庭信步地跟在他身后。
一点微光将软榻周围点亮,摇曳的烛光下,美人白皙的脸颊都带着淡淡的粉红。
楚留香探手过来,粗糙的指腹抚摸着花渐浓的侧脸。
“干什么动手动脚?”
吹灭火折子的花渐浓攒眉,觉得楚留香今天也有些古怪。
但面对他的疑惑,楚留香并没有回答,而是抬手一把抱住他。
衣物摩挲声响起,紧接着,两个就一同倒在榻上。
“阿浓。”
深情又沙哑的声音几乎是紧贴着耳畔响起,让本就觉得楚留香声音醇厚好听的花渐浓浑身一抖。
他这一反应并没有逃过楚留香的眼睛,因此,这人更加变本加厉地将薄唇贴在他的耳垂上。
唇是温热的,耳垂确实凉的。
相贴的同时,花渐浓再次抖了抖。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证明,在这种挑拨上,他还是不如情场高手楚留香。
“嘶——”
原本正在耳鬓厮磨的花渐浓突然轻嘶出声,紧接着就抬起胳膊往身上人肩膀打了一拳。
“你属狗吗?怎么每次都要往这边咬?”
他这句话说得多少带着些真情实感,一边控诉,还一边侧过脸将耳后的咬痕呈现在楚留香面前。
对此,罪魁祸首只解释了一句话:“情难自已。”
话音刚落,他就再次欺身压下。
榻上还放着矮几,这时就显得有些碍事。
楚留香一边垂首轻吻着花渐浓,一手抬起矮几立在墙边。随后,收回手搭在对方纤细的腰上。
“我看阿浓的伤好得差不多。”
寻常人骨折要好生养伤一两个月,但花渐浓却好得很快。不仅是因为用的药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伤药,或许还以为年轻身体好。
只要动作幅度不大,胸口还没长好的伤口就不会太痛。
因此,接下来对于花渐浓来讲,折磨似乎占比更多。半散在身后的乌发被细汗打湿,几缕站在光滑的背上,宛如披上一层微透的黑纱。
“混蛋。”
妆容微花的美人咬紧牙关,一句又一句地骂着。但他素质挺好,与其说这是在骂,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走南闯北多年的楚留香不知道听过多少脏话,因此,花渐浓这些“混蛋”“流.氓”之类的,于他而言只是调.情。
宽大的手掌一手掌握着青年的腰,另一只手却是抬起,轻轻地抚摸着青年的伤处。
“我看阿浓的伤再过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便坐起身来,甚至都不用手撑着,仅凭腰腹力量起身。
倒是苦了花渐浓,染了粉红蔻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抓向楚留香。
张牙舞爪的,还真如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猫
这一点小小的痛并不会打断楚留香的兴致,反倒是让他更加兴奋。
“阿浓。”
就在花渐浓犹如拉紧的弓弦时,某人的恶趣味陡然上升。
他揽着对方,平日里带笑的双眼略微暗沉,刻意引导着对方说出自己想要的。
“楚留香!”
花渐浓手指更用力,恐怕已经将对方的肩膀掐出血来。他抬眸,失神的双眼总算是聚焦起来。
这幅模样实在是太可怜,看得人不由得想要再多欺负一些。
“我在。”
男人轻笑,略微卷曲的长发自肩头滑落,宛如牢笼一般将身下的青年困在怀抱里。
“你说,只有我一个。”
楚留香嘴角微微上扬,哪怕强行忍着自己的冲动,也要在此刻故意逼迫。
听到这句话,花渐浓咬紧牙关:“你这燕国地图还挺短。”
话音刚落,他闷哼一声,再坚硬如铁的意志也要被撞碎。更何况楚留香很能忍,事已至此,就差临门一脚。
青年泪眼婆娑,只能顺从着楚留香的话重复:“我只有你一个。”
话音刚落,疾风骤雨袭来,将漂泊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击打得左摇右晃。
春夜微寒,可软榻上却是一副湿热。犹如周围的空气都被蒸煮,多待一刻钟就要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还有……楚留香最好。”
“你别得寸进尺!”
“嗯哼?”
“楚留香……最好。”
这一晚,风.流浪子楚留香简直把他的恶趣味展现得淋漓尽致。白天,他可以善解人意地开解花渐浓以及中原一点红,但此刻,身为男人的独占欲占据上风。
没有人愿意心上人心里还念着别人,楚留香可以在之前和中原一点红共处,但现在不可以。
他们是朋友,但不能再成为情.人。
昏暗的烛光摇曳,楚留香堪称虎背蜂腰,结实有力的肌肉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尤其是花渐浓。
他一把推开楚留香,身体还在细细地颤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激烈中走出来。
“之前从未发现你这么小气。”
已经起身披上外衫的男人听到这句指控,其余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今时非同往日”,便出门去烧水。
软榻上,盖了层薄毯的花渐浓闭着眼睛。
虽然困意浓重,但他还是强撑着不睡。他在想一件事情,一件刚才的事情。
那些保证的话尽管是被引导着说出来,但不得不说,其中夹杂着三分真情。
不然,花渐浓不愿意的话,饶是楚留香立刻抽身,他也不会重复那些堪称羞耻的话。
什么“这辈子只爱楚留香一个人”“发誓绝不对其他人动心”诸如此类的话。
青年侧身,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吻痕。暧.昧异常,但偏偏,脸上的表情又格外得冷静。
花渐浓眼中的情绪很明显,几乎不加掩饰。也不知道是想得太入神,还是故意露出这幅模样。
以至于楚留香拎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妆容已经花掉,但不减风情的美人正面露哀愁。
“阿浓?”
一声轻唤,昏暗烛光下,眉眼间尚带着慵懒的青年侧目而来:“嗯?”
“我还以为你睡了。”
楚留香轻声道,毕竟每次事后,花渐浓无一例外都是昏睡过去。这次倒是稀奇,居然还清醒着。
见状,他走到屏风后加水,收拾妥当后才出来喊躺在榻上的青年。
哪知他前脚刚惊讶于花渐浓尚清醒,加个水出来后,对方便睡着了。
花渐浓保持着刚才侧卧的姿势,薄毯随意地搭在身上,腿和上半身裸露在外。
他不免放轻自己的脚步,走到软榻边抬手就把人抱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楚留香早已熟练,动静不大。而花渐浓中途醒了一次,瞥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的楚留香之后就继续睡觉。
*
接连几天,花渐浓再次恢复到平日里的懒散,似乎对于中原一点红的离开已经习惯。
微风吹过,高大的榕树哗哗作响,有几片树叶因风飘落。而树荫下的躺椅上,面色红润的美人正闭目小憩。
躺椅旁还放着高脚窄几,上面摆了茶点和杯盏。
花渐浓掀起眼皮,把落在身上的落叶取下,侧首抬眸看着走到身边的白衣男子。
“回来的时候见有老人家卖桃,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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