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中原一点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可当花渐浓扯开对方的衣领后才哑然。
薛笑人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若是下次再见,我可不会留手了。”
淡紫色的衣裙带着一股暖香渐渐消失,靠在墙角的黑衣杀手在昏迷中不知道梦见什么,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月色下,花渐浓拍了拍沾上药粉的手,丝毫不看身后黑暗处昏迷的杀手。
*
秀野桥头,一紫衣女子凭栏远眺,手肘抵在栏杆处,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
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竟然在秀野桥停下。
“花公子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楚留香,他勒马停下,垂眸看着桥边的背影。
“自然是长夜漫漫……”
花渐浓转过头,乌发将他小半张脸遮盖,只露出一只含笑眼眸:“找良人相伴。”
闻言,楚留香哑然失笑。
大约是同为男子,因此他并没有将花渐浓这些暧.昧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听个玩笑。
毕竟再暧.昧自己也不会误会什么,他们顶多成为好朋友而已。
江湖人对于朋友的定义并不高,一同喝过酒都能算作朋友。因此,在朋友遍布天下的楚留香来看,自己和花渐浓已经是朋友了。
“这句话还给香帅。”
花渐浓打了个哈欠,干脆转过身靠在桥边的栏杆上。
不过,这一举动将他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楚留香视线内,上面泛着红的指痕随着时间的挪移显得格外恐怖。
“这是?”
楚留香嘴角的笑消失,目光略微担忧。
“情趣而已。”
男扮女装的花渐浓顺着对方的视线将手指抚向脖间,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还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狼狈的一面。
反倒是楚留香,听清楚这句话后连忙咳嗽。
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大胆的话。
姑娘们也有大方热情的,但绝不会将这种话挂在嘴边。
花渐浓双臂环抱:“看香帅这个样子,是问题解决了?”
“嗯。”
白衣男子颔首,看着下方的人,心中的好奇愈发浓厚。
“天色不早了,香帅还是快些赶路吧。”
花渐浓转过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幅模样……
楚留香双眸微眯,尽管嘴角还挂着平日里那抹笑,但眼神却饱含探究。
这人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请。”
青年退无可退,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栏杆上,将本就可以通行的桥面让了让。
“多谢。”
对方的驱逐之意这么明显,楚留香自然看了出来。
当着是稀奇,没想到这个小辈会对他这么抗拒。
楚留香策马而行,想起方才那一幕,止不住地摇头。
不得不说,这种态度的花渐浓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忍不住想要探寻对方身上的秘密。
马蹄声渐渐远去,停留在秀野桥上的花渐浓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面露深思。
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大招,也不知道中原一点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人都昏迷了,应该不会再解锁什么大尺度剧情了吧?
和一二技能不同,大招加的好感点太大,并不是永久存在,过个三四天就会消失。
接下来……
花渐浓靠在桥边,双臂环抱。
深秋已至,马上就要到寒冬,还是往暖和一点的地方去吧。
那就是往南走走了。
决定好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花渐浓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至于钱财问题……
青年手指缠绕着一缕乌发,随即露出一抹笑意。
*
“姑娘,我错了,你就见我一面吧!”
江南一处客栈内,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哥儿不断敲打着一扇门,一副痴情模样。
他面露焦急,恨不得在此跪下。
这阵动静大到楼下吃饭的人纷纷抬眼看热闹,不过这间房在尽头,就算他们伸直了脖子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吱呀——”
在那公子哥的苦苦哀求之下,一直紧闭着的房门总算从里面打开。
站在二楼看热闹的人纷纷探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仙,竟然能让这个向来跋扈不已的谢家少爷这么低声下气。
众人目光紧紧地盯着打开的房门,当里面人出来后,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呆愣住。
这……这是天仙下凡了吗?
绯红色的衣裙垂在谢公子手边,跪坐下来的谢云苏瞥见这一抹红后顿时来了精神。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连忙抬手抓住眼前的衣角,生怕动作慢了对方反悔一般。
出来的姑娘乌发雪肤,单是往这里一站,平平无奇的客栈都像是家财万贯的庄园。
红衣女靠在门框上,垂眸看着跪在脚边的谢云苏。
“你错在哪儿了?”
她面无表情,只是瞥了此人一眼,随后便认真看起自己新染的指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偏偏是这幅倨傲表情,谢云苏激动到脸颊绯红:“我哪儿都错了!“
红衣女——花渐浓抬手扶着发髻,鬓边长至下颌的发丝微微弯曲:“只是说说而已。”
说罢,他便要转身回房间,见状,跪在地上的谢云苏连忙跟上:“我是真心的!”
“砰!”
猛地关上的房门将众人的视线阻隔在外,被美貌惊住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城里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人了?”
“啧啧啧,真有手段,那谢大少平日里流连花楼,身边姑娘都不重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卑微。”
“切,这就卑微了?他之前辜负那么多人,不少人比他刚才还要低声下气!”
众人议论纷纷,但无论说什么,已经进了房间的谢云苏根本不在乎。
“阿浓,我和她真没什么。”
谢云苏进了房间,低下头来拉着花渐浓的衣摆。
反观花渐浓,坐在榻上翘着腿,满是倨傲。
闻言,他垂眸:“是吗?你都去人家家里横行霸道了。”
眼前这个谢云苏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坏事做尽,看上哪家姑娘丝毫不顾对方有没有成亲,直接掳到府上。
不过……现在的谢云苏可丝毫看不出来之前的嚣张跋扈。
“阿浓……”
见花渐浓不作声,谢云苏眉头紧皱,抬手想要去抓对方的手。
没想到他手刚伸到半空,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顿时打断了他。
等谢云苏反应过来时,左脸已经火.辣辣的疼。
而出手的花渐浓则是吹着自己的手,一丁点儿目光都没分给对方丝毫。
“话真多。”
“我错了。”
这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身着红衣的花渐浓比之前更加嚣张,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办法。
青年斜靠在榻上,单手托腮:“嗯?”
他伸出手开,摊开的掌心细腻,泛着健康的粉。
见状,谢云苏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了花渐浓手上:“我就喜欢你花我钱。”
“哼,回去吧。”
“你原谅我了?”
“再磨磨唧唧,我就反悔了。”
“别别别,我这就走。”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花渐浓才兴致缺缺地将手里的银票放在一旁。
被谢云苏骚扰的月娘卧病在床,这些钱估计够对方看病了。
他坐起身,吹了吹鲜红的指甲:“还没看够?”
只听得“哗啦”一声,一道紫色身影从窗户那边翻了进来,轻飘飘落地后摸着唇边胡子:“在下并非有意,只是路过。”
“谁家好人路过会翻窗户?”
花渐浓笑吟吟地看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发间珠翠叮咚作响。
第6章 死了?
闯进来的那人被花渐浓这句话问住,哑然失笑片刻后才开口回答:“那这么说来,在下并不是一个好人。”
说罢,此人十分自来熟地走上前:“姑娘是否知道方才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花渐浓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斜卧,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这一幕对视觉的冲击实在是太大,站在一旁的紫衣男子掩唇轻咳,遮掩掉自己刚才的失态后继续往下讲。
“此人乃是城中富商谢家大公子,此人年纪轻轻就作恶多端。”
若是平日里,他估计也不会多费口舌。可面前的美人似乎并不知晓那谢云苏的真面目,既然如此,他又怎能让美人蒙在鼓里?
听完紫衣男子的一番苦口婆心,斜卧在榻上的花渐浓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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