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说了什么?”千手扉间不想听这个贵族说上一周目的事情,这在他听来就像是在炫耀,并且不断地提醒他们,就算是到了这一周目,他们仍然没能获得你的心。
雅仁咳嗽两声,喉咙里隐约泛出血腥味,他用手帕捂住嘴,模糊地说:“她对我说,让我帮帮她。”放下沾着血的手帕,他的笑容也显露在千手扉间面前。
“然后你就负责拖住我们,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千手扉间已经推测出了这件事情的全貌,不自觉地,带着杀意气势在屋内肆虐,仍旧坐在床边的青年却表现得那么平静,哪怕他知道对面的忍者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自己,但都已经无所谓了,他笑着说:“为什么是逃跑呢?她本就该是自由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你们制造出来的假象所欺骗。”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现在就算杀死他也无济于事,毕竟你已经离开了这个时空,千手扉间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方越是有意激怒自己,他就越不能落入这个陷阱。
最后他沉吟片刻,“她并不爱你。”
雅仁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知道,这一点……也并不重要。”毕竟像他这样先天孱弱的人,能够在上一辈子和你成为伴侣,甚至度过了幸福的那两年已经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了,他又能奢求什么呢?
就算他现在生病死去,他想自己应该也是没有遗憾了吧?
他帮到了你,这就足够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吗?”雅仁很快又挂上笑容,因为他一想到你现在应该已经逃离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掌控,获得真正的自由,他的笑容就是发自内心的。
千手扉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语气冷硬,“没有了。”
雅仁仍旧维持着待客的礼仪,他努力挺直自己的背脊,“那么,我也该好好休息了。”这是一道非常温和的逐客令,千手扉间也听出来了,他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果然,就算是重来一次,他还是很厌恶对方,尤其是对方提起你时的神色,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这样的审问还在继续上演,镜面对泉奈的询问,他的反应冷静得过了头,就如同已经事先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他早就知道了,在当初下定决心要帮助你的时候,他就设想过很多糟糕的结局。
泉奈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镜,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向来都很期待你的成长,斑哥觉得你选择千手扉间成为你的老师是你的个人选择,我当时其实是反对的,我认为像你这样的天才就应该成为宇智波其他族人的榜样。”
“但是很可惜,你误入歧途了,听信了千手的话,他就算的确是值得尊重的老师,但他毕竟也是一个千手,你还是被他欺骗了。”泉奈没有责怪镜,反而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这是千手扉间的错,将错误都推到千手扉间身上,一方面他确实有这么猜想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镜能够透露一些关键信息。
“扉间老师没有欺骗我,他和这件事情也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你是说,你自己帮助她离开这里,甚至是帮着解除标记吗?”泉奈缓慢地在他面前踱步,语气循循善诱。
他就知道,当初在上一个周目的时候他就公然反对过宇智波寻找你的灵魂的做法,就是在那个时候吧,已经初露端倪了,这周目他们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没想到他还是辜负了宇智波对他的信任。
“是的。”
对于泉奈的审问,镜供认不讳,他坦然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有透露自己的另外两个帮手止水和鼬,因此泉奈的怒火也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样也好,这恰恰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让他承担这些就好。
沉默,如同死寂般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泉奈忽然轻笑出声,镜抬起头,目光撞入那双血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着,笑容温和,镜听见他说:“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找不到她了吗?”
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镜背脊发凉。
他们还能够再找到你吗?不,标记已经消除,而且两个平行时空的通道也已经暂时封印,他们又该如何找到你呢?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引导他说出关键信息。
他紧抿嘴唇,他绝对不能说。
*
隔天早上醒来,你洗漱过后就是换药了,伤口的位置是在锁骨下方一寸左右,所以换药也格外麻烦,你不得不麻烦其他人,你一早上起来没见到止水,只见到了他在餐桌上留的字条说是自己有事出门了,以及一份还温热的早餐。
那张字条后面还跟着一句话,那就是今天鼬会来照顾你。
说实话你现在的情况好像还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总觉得止水好像担心过头了。
你才开动早餐,鼬就敲了敲门,你走到门口开门,鼬的手里还提着一些换洗衣物和瓜果蔬菜,因为没穿那一身暗部的制服,常服打扮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个邻家少年,他说:“你在吃早餐了吗?”
“嗯,我还看到了止水留的字条,正在想鼬会什么时候过来呢,结果就听见了敲门声。”你把门又打开几分,然后从鼬手里接过那些换洗衣物,鼬补充说这是母亲美琴准备的,她在得知你又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就准备了几身换洗的衣服。
甚至在鼬快要出门的时候美琴还站在门口对他说:“如果她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让她来我们这里的。”
其实母亲也在怀念你以前陪伴她的时光吧?毕竟她只有两个儿子,你的出现恰到好处地弥补了没有女儿的遗憾,鼬经常见到你和母亲美琴待在一起,你们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他的母亲脸上也挂着明媚的笑容。
“好,我会告诉她的。”鼬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因为你用过早餐后就拿出药膏和绷带,有些为难地对他说:“可以麻烦你帮我缠绷带吗?药膏我可以自己涂。”
你似乎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伤口就是鼬帮你处理的。
“可以。”鼬答应得干脆利落。
所以不要露出那副为难的表情了,他们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那药膏带着一股苦涩的草木气味,涂抹在皮肤上倒是很容易被吸收,就是因为担心伤口再次裂开才需要缠绕绷带的。
这种时候,如果一直沉默的话,那就太尴尬了,总得要说些什么才行,但因为你背对着鼬,既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你叹息一声。
捻着绷带的手指从你身前穿过,反倒是他先开口,“这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以为你在担心伤口的事情。
“倒也不是这件事。”
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间掠过你背脊的皮肤,轻微地点触了一下,就连他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那又是什么事情呢?”好像在讨论什么难题,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行。
“没什么。”
“好了。”把绷带打了个漂亮而对称的蝴蝶结,说完这话他又后退一步。
你换上上衣,终于可以转过头去看他,你说:“你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要待在这里吗?”
是觉得他待在这里惹人心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你很希望我离开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平常好像很忙的样子,但是今天突然空下来,不需要陪伴家人吗?”
家人啊……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还在忍校上学的弟弟佐助,他下意识地回答:“佐助还在上学。”
“那你也可以陪一陪美琴阿姨。”
鼬停顿一下,“她今天还有别的安排。”身为宇智波族长夫人,她有时候还得要负责协调宇智波长老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每天都那么空闲的。
“那止水又是去忙什么了?”你把散落在脑后的头发扎起来。
“不知道。”干巴巴地回答,莫名地,心里有些不悦,自己都对这份感情而感到陌生,他是在因为你关心其他人而在意吗?这样好像显得他太斤斤计较了,“今天只有我。”
因为这段时间你还不适合出门,所以你们的活动范围也被局限在这个公寓里,你帮止水养在阳台的盆栽都浇了水,又和鼬坐在客厅挑选昨天止水带回来的录像带,鼬看电影的时候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你不一样,你喜欢随口评论两句。
“这个角色总感觉要死了。”你对着那个说出“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的杀手角色如是评价道。
鼬还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肯定,结果下一幕这个角色就倒在血泊里彻底死去,鼬略带惊讶道 :“你是怎么猜到的?”
“咦,这不是常识吗?”居然还有轮到你说出这句反问句的时候。
鼬抿着嘴唇,轻微地歪了歪脑袋,这真的是常识吗?
“你平常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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