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呆呆地听着，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慌乱地用围巾遮住脸嘟囔：“破了个缝可怎么办啊，这又不是我弄坏的，水无月同学你要帮我一起作证是赤丸的错。”
看着切原赤也生硬转换话题，千夏也没有让人继续尴尬的爱好，她抚着围巾上的缺口，琉璃一般的瞳孔注视着切原赤也幽绿色的眼睛，她突然觉得绿色是个很漂亮的颜色，和立海大的黄色很搭配。
“赤丸会被惩罚吗？”
“当然会！要狠狠打屁股才行！就像我闯祸了被藤条打一样。”
“可是赤丸还很小，受得住惩罚吗？”
“那我也很小啊！怎么可以区别对待我和赤丸？”
千夏陷入沉默，打量了下同是幼年体的赤也和赤丸，人和猫的体型差距太大了，就像小马驹虽然出生没几年但比切原赤也高大许多。振振有词的切原赤也观念里没有谁弱势应该多照顾，残余的只有谁闯祸谁负责，就算是猫也不例外。
“好吧，赤丸，感冒好了吗？抱歉，切原同学，我叫错名字了。”
“我是赤也，不是赤丸啦！水无月同学怎么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因为，总觉得在认识真实的切原同学，变得很亲近了。圣诞节要一起出去玩吗？”千夏想了想离圣诞节还不到一个月，街上都提前有了装饰的氛围，而生病的切原赤也显然没出门不知道。
切原赤也转溜着眼睛认真思考：“嗯…如果收到圣诞老人礼物就出门，不然我会一直在家等他的！”
诶？！难道…切原赤也真的在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第31章 圣诞礼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诞节就是一场隆重盛大的节日活动，街头巷尾的小店会提前半个月至一个月就开始换上全新的打扮。橱窗贴着的窗花和门口悬挂的吊牌都是圣诞老人、麋鹿、水晶球、雪花的形状，一推开门进去叮叮当当的伴随着欢迎光临的声音好像进入了奇幻的北欧世界，切原赤也坚信的圣诞老人所居住的地方。
饮品店也张贴着海报，应景推出圣诞特别套餐，千夏被切原赤也随手捎上怂恿来的，而最初的起因还是丸井文太要品尝圣诞新款。
他们四个人（还有胡狼桑原）围着小圆桌坐，丸井文太毫不客气没有学长颐指气使的姿态让脸贴着新菜单扫视着，胡狼这一旁推着他的肩膀劝说道：“这样看会损害眼睛视力的，文太。”
“没有关系的，我就看一会儿，杰克你想吃什么？有A、B两个套餐呢！”
“我要吃我要吃！B套餐上面有圣诞老人的图案！”
丸井文太困惑的看着切原赤也，懒懒开腔：“谁问你了，我又没说要请你吃。”
切原赤也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丸井前辈约我出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
“商量圣诞节要不要一起出去，这可跟品尝新套餐没关系。”
“那这样的话就不要一起出去了，气死我了，丸井前辈在耍我吗？对吧水无月同学，我、我先答应水无月同学在圣诞节一起出去的！”
千夏本来在安静地扮演一个优雅文静岁月静好的后辈形象，被激动的切原赤也拽着制服长袖扯到前辈们眼睛的聚光灯下，她心里一边骂切原赤也太冲动，一边解释：“诶？切原同学大概是月底了零花钱差不多花完了才会想要丸井前辈请客的，不然平时都是很大方的。至于圣诞节…只是想要拜托切原同学帮一个忙，附近的商业街有一家店开设的户外活动，如果能击中十次移动立牌的中心就可以送一只长条猫的抱偶。”
千夏并不全然在撒谎，那天邀请切原赤也一起过圣诞节只是随口想到，她后来还有许多班上其他同学约她一起出去玩，只是暂时没考虑好就推拒了。和家人一起还是和同学一起，真是很难抉择。
前两天路过商业街，她接到了派发的宣传单，里面有一个摊位的大奖是长条猫，看起来很适合抱着一起睡觉，她有一点点想要。
“长条猫？我知道！是兔犬的好朋友，最终大奖是长条猫而不是兔犬吗？这不合理，每次人气投票我都投给了兔犬啊！”切原赤也站起来手撑在桌面愤愤不平。
“这样说来圣诞节我有一个好主意了，叫上网球部的大家一起去扫荡商业街怎么样？！”丸井文太兴致勃勃提议道，看着另外几人发呆没反驳就愉快决定，“好的、四票都赞成，通过～”
“文太，我都还没说话吧！”
“杰克你难道不去吗？”
“这个嘛…圣诞节那天得和家里人团聚不方便出来。”
丸井文太鼓着腮帮子气呼呼感觉桑原很扫兴，不过剩下还有这么多人有机会被他挑唆着，也不失为一件趣事！他成功之后可得好好去幸村面前讲讲。
十二月二十五日眨眼就到了，千夏在家吃过晚饭就被切原赤也敲门催着出去，她本来还想坐客厅看会电视的。
白天大家都在聊着圣诞节收到了什么礼物，切原赤也跑去二年级的班级也就没参加他们的话题。夜晚比较冷，千夏就没有骑自行车了，她怕吹冷风太过会感冒于是捂紧了围巾和切原赤也边走边说：“切原同学，你父母今年送了你什么圣诞礼物？”
背着网球包四处溜达的切原赤也竟然依旧带着网球去商业街逛，千夏都不知道他是训练完了还是逛完商业街要和前辈们去打街头网球。
切原赤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我爸妈没送啊，圣诞礼物不都是圣诞老人送的吗，今早起来我就发现他钻过壁炉！因为那里有一串条状的轨迹，很可疑，说不定就是攀爬留下的痕迹！”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千夏都恍惚了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圣诞老人？不、不，这都是童话故事，怎么可能是真的？那为什么切原赤也这么相信，他家里——
壁炉攀爬的痕迹真不是赤丸留下的吗？
商业街早就热闹很久了，附近的大人带着孩子来逛，不一定需要买什么，但吃完就顺便玩一玩感受节日气氛。音响里循环播放铃儿响叮当的乐曲，日语版、英语版交错着来，有成人美式发音的也有儿童合唱的，掩盖不住街里闲逛的欢笑。
“嗯丸井前辈说约好的时间点在这集合来的…”切原赤也左右张望着寻找前辈们的身影，看着从刨冰店出来的丸井文太一脸惊喜，“出现了！丸井前辈！”
他像颗小炮仗跳过去兴奋道：“哇这么冷的天还吃刨冰，真厉害啊！仁王前辈、柳生前辈也在！”
千夏惊讶抬眼，之前经常见到的比较熟悉的网球部成员是幸村、真田、柳，传说中的立海大三巨头，虽然只是单向的熟悉，现在竟然出现了不认识的新前辈呢，她乖巧地上前鞠躬问好。
切原赤也毫无帮她介绍的自觉，右手一挥指向空地那边许多人围着的移动立牌射击游戏场振臂高呼：“去那里、去那里，嘻嘻，就通过那个一决胜负吧！我要击败前辈们。”
他眯着眼睛得意笑着，没发现他指的方向悄然出现了真田的脸。
真田和柳正边走边商量着新年祭去谁家下棋喝茶小聚一下，又或者什么时候约着去探望幸村时骤然转过脸来发现后辈的手指毫不客气指着自己，他憋了三秒钟然后勃然大怒训斥：“切原赤也！太没礼貌了！把手放下！”
“噫！怎么突然跳出真田副部长的脸，这也太可怕了！那个、那个，柳前辈救我，我们应该先去排那个打倒移动立牌的游戏对吧！”切原赤也悻悻然把手放在身体侧边一脸老实，嘀咕着真倒霉被抓到了之类的。
柳不赞同地看向切原赤也，但也及时按住真田的肩膀像是把他的火气按熄灭，推着一起去排队。
大家的兴致很高，可是结果都不太理想。排了好久才排到，围观一下前面人的战绩最好也不过十次机会里击中六个，这显然不对劲，太难了。
地上有固定轨道让立牌左右滑动着，老板会给一筐球用来砸立牌中心的圆点，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来扔球、抛球、砸球都可以，鸡蛋大小的球是老板自己简略制作的，这也导致了每个球的手感不一样。
切原赤也十次球的机会很快就失败了，他卷着舌头在唇角信心满满学着棒球里投球手的姿势往前丢，这球忽快忽慢地飘游着还没到立牌就坠下让切原赤也大惊。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仅限于此，大吵大闹着怪老板狡猾赖皮。
“这个球肯定被动过手脚，怎么可能会碰不到立牌，可恶！”
“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赤也。”真田往下压了压帽檐，似乎有一个认识的后辈在这里耍赖打滚很让他丢脸。
柳接在后面也试了十球点评道：“这样扔出去的手感和打网球的完全不一样，果然是挺难的。”
他们几人的心态只有排队玩玩而已，并不强求要得到什么名次或者奖项，但切原赤也可不乐意，他要得第一，还要——
“水无月同学想收到的圣诞礼物可是头等大奖长条猫抱偶！我一定会帮她赢到这个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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