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调取了这片区域的检测系统,发现昨夜这附近的系统无故失效,且报警系统没有任何反应,很显然对方应该有应该有骇客之类的技术人员,但奇怪的是罗浮的玉界门以及其他入口的监测系统却并没有异常,他们并不是通过正常入口进入罗浮的。”
听到这里,丹恒便明白了,眼前这熟悉的战斗痕迹,熟悉的剑痕,还有骇客,不是那几个人还能是谁?
【景元】听着皱了皱眉,问道:“此地巡值的云骑军呢?此事事发在昨夜,被人发现却在今日上午云骑换班之后,而星槎海港口按例每夜都要有相应的云骑军负责巡值才对,他们难道没有什么发现吗?”
那个云骑摇了摇头,声音无奈中带着困惑,“我们问过了当夜的巡值路线涉及这片区域的所有云骑和地衡司人员,一无所获,他们不是毫无记忆,就是莫名其妙的擅离职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们不用问了。”丹恒听完淡淡的出声打算道,“恐怕当夜所有的目击者都不会对这里的事情有一点记忆,以那个女人的能力,你们就算把那些人提到十王司审问都没用。”
他正蹲在一具丰饶孽物的躯骸身边查看,那具遗骸浑身焦黑,但细看之后会发现并不是火烤焦的,而是被电焦的,身上还有被捆绑过和枪弹的痕迹。
他站起身,“另外,监测系统也不用搜索了,不会留下痕迹的,相比这个,你们恐怕需要对检测系统进行一次检修,看看对方是否留下任何一个后门。”
【景元】闻言看向他,“丹恒先生已有答案了?”
丹恒微微颔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列车的老熟人。”
“丹恒先生的判断有几分把握?”
“七分,只要——”
还不等他说完,星就从前头传来一声响亮的毫不掩饰的嚎叫,“没错!绝对没错!这个痕迹!这个捆绑的线条!这个标志性的裂痕!我化成灰都认识!这就是我妈咪干的!”
三月七无力掩面,“别用这么骄傲的语气说出来啊!这是什么好事吗?还有,拜托你这个时候直接叫卡芙卡的名字,你说的好像咱们列车和他们是同伙啊!”
星大吃一惊:“诶,不是吗?!”
三月七就差揪着她的耳朵提醒了,“本来就不是啊!”
但星毫不在意:“没关系,我是,我们可以各论各的!”
丹恒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听着星的对话微表情都不带变的,面不改色的接上自己之前没说完的话:“现在我能够百分百确定了。”
他或许还有可能认错刃的剑痕,但星绝对不可能认错卡芙卡的战斗痕迹。
【景元】:你们的判断标准...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
现实中,丹枫等人也随之来到了星槎海港口的事发现场。
现场的情况和直播上完全一样,连剑痕的遍布痕迹都是一样的,景元打量着那些战斗痕迹道:“战斗的应该至少有两个擅使刀剑,参与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三个人,只是...”
他疑惑的打量着那些剑痕,“这痕迹我看着有些眼熟。”
丹枫也是这个感觉,他打量着四周,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一旁陷入沉思的镜流身上,“镜流,怎么了?有发现吗?”
镜流抚摸着残骸上的剑痕,片刻后才回答道:“这是支离留下的剑痕,将这孽物一击致命的剑招也是我的招数。”
她对支离剑的剑痕何其熟悉,对自己的剑招更是如此,哪怕只是看着这个场地,她都能够想象出那个使剑的人是如何出招的。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来了其他几人的震惊,“什么?!”。
镜流继续注视着那句遗骸,眸光略带疑惑,“但奇怪的是,这些剑痕虽然干脆利落,却似乎有着新手才犯的毛病,”
说着,她召出支离干脆利落的在这孽物身上劈出又一道几乎完全一样的痕迹,有着镜流劈出来的剑痕作对比,众人这才看出其中的差距。
“确实,这道剑痕的切口平滑,内里却又有着细微的参差,和师父的剑痕比起来不太平整,就连这切口也比师父的情况要略大上些许。”景元凑上前来观察一二,随后便立刻指出了其中的差别,“这就好像是...”
“好像是持剑之人的手不稳。”镜流轻轻接上他的话,“但从这剑招来看,对方并不是刚拿剑不久的初学者,也不是疏于练习的怠惰之人,同为使剑之人,我能看得出,这是从生与死之间领悟出的剑,绝不是闹着玩亦或是敷衍了事的儿戏之剑。”
几人还不得其解,就听见直播上的星自爆凶手,几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应星。
应星被他们看的头皮发麻,“看我做什么!”
白珩的尾巴摇了摇,耳朵抖动,语重心长的道:“应星啊,你看你外甥女的妈都来了,你这个便宜二舅还会远吗?”
应星:“......”
直播上,丹恒继续道:“星核猎手,是后来出现的归属于终末的派系,所有成员都是星际和平公司的通缉犯,每个人据说都拥有单独消灭星球文明的实力。”
“而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自称为命运的奴隶,星核猎手的每一次行动都是按照其首领的剧本行动的。”
“他们和列车之间的关系...”说到这,他顿了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列车和星核猎手之间的关系,包括但不限于,他们的领航员管对方的派系成员叫妈咪,还时不时过去做客的情况。
“比较特殊,我无法判断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无法保证他们的出现对罗浮一定是安全的,但至少...”他想起那个一直追杀自己男人,“他们不会是罗浮的敌人。”
景元知晓他的言下之意,“我明白了,丹恒先生,感谢你提供的情报,也感谢你对罗浮的信任。”
丹恒摇了摇头表示这并没有什么,接着道:“他们其中一人拥有着言灵之力,所以你们就算询问那些云骑军也得不到答案,他们记不起来的,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用穷观阵查出结果。”
“但他们从来不会无故行动,他们制造的每一个动静都在他们的剧本上有其用意,既然他们故意留下了这个现场引我们前来,也就意味着...”
话还没说完,他只感觉右手的臂鞴一阵滚烫,脑袋里的警铃爆鸣,熟悉的危险感涌上心头。丹恒几乎没有思考,反手召出击云,猛地回过头,完全是依靠下意识的反应的掷出了长枪。
长枪与凌空飞掷而来的布满裂纹的黑色长剑撞在一处,惊起一片烟尘,有淡淡的脚步声自烟尘后面不疾不徐的响起,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那人是如何闲庭漫步的走来。
云骑纷纷警戒持起长刀,厉声质问。
“谁?!”
“饮月,你果然来了。”低沉的惊人的气泡音自烟尘后幽幽响起,好像是忘川河畔爬出来的鬼魅发出的幽冥低语。
这声音听在直播里的【景元】等人和现实里的景元等人都耳熟的惊人,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应星。
白珩呆呆拍了拍应星,“应星没想到,你还有做男鬼的潜质啊。那个气泡音你是怎么发出来的?”
云上五骁其他几人:这是重点吗???
丹恒持枪不着痕迹的挡到了星和三月七的身前,星虽然和刃有些便宜的舅甥之情,但他也赌不起犯了魔阴身的刃会不会误伤到星。
“你以为到了七百年前,就可以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了吗?”
空气中一片紧张,丹恒的目光紧紧盯着烟尘后走来的影子,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咬着牙双眼微眯,就像个弓着身子呲着牙哈气的黑猫,生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会猛地抓住这个漏洞冲上来。
然而当他看到男人的真面目的时候,表情又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伴随着脚步声自烟尘后华丽出场的,不是往日那个危险感和疯狂感并具,逼格十足的星核猎手,而是一个......藏头露尾,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的家伙。
他一改往日的装扮,穿着一件宽大的不太方便战斗的黑色风衣,将内里的衣物都包裹在内,脑袋上带了个黑色的毛线帽子,脸上带着一个宽大的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色墨镜,还带着一个黑色口罩,整个人从头裹到了脚,好像那个拐小孩的人贩子。
偏偏本人还不那么觉得,依旧往那一杵,隔着口罩,继续用他那绝赞的低沉气泡音道:“我说过,我们会一直持续这场漫长的追逐,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直到死亡的降临。”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风卷着落叶从对峙的两方中间默默路过,丹恒现在已经完全提不起紧张的心思了,他用一脸槽多无口的表情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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