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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玩家看这丹枫之后，便注意到了其人物状态栏上所显示的变化……
嗯……
玩家若有所思地伸出右手摸了摸下巴，开口试探。
“丹枫，你的龙心呢？”
丹枫听闻微微一愣，想来也是没有想到玩家如此敏锐。
但不等丹枫开口回答，玩家内心便有所猜测，又开口道。
“你知道你们持明族内多了一个特殊的持明卵吗？”
丹枫的眼眸微不可查地放大了一瞬，若说刚刚的猜测是讶异，现在的猜测便是震惊了。
这你也知道？在鳞渊境内装监控了？虽然这样的情报不仅仅是装监控就能够知晓的，但玩家如此敏锐的情报网还是让丹枫吃惊。
丹枫的面部表情变化可以说是几近于无，但是玩家何许人也。
而且自从当上了将军，玩家对于游戏内部各类人物的情绪变化更是达到了见微知著的地步，又怎么察觉不到丹枫的情绪变化呢？
心下有了答案，玩家脑海内部再次疯狂思索分析起来。
龙心跑到那颗持明卵内部去了吗？
很有可能，虽说玩家当时并未看见仪式成立的全程，但玩家对于丹枫修改过的化龙妙法还是有一些基础的了解，甚至于也知晓丹枫在仪式之上付出了多少珍贵的龙尊血脉和祖龙之魂魄，甚至于最后还拿出了【倏忽血肉】这等生命力顽强的物件……
身为丰饶的令使，玩家再清楚不过那物件其中所蕴含的生命力量，也再清楚不过其失控后所可能造成的灾难……
但既然那股疯狂的力量当初已经被玩家镇压，那么最后留存下来的东西可能是完整完全的生命体也并无不可能，也就是说，那颗拥有龙心的持明卵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持明龙尊……
思索到这，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玩家心头。
这会不会是一个丹枫可以彻底离开罗浮持明族的一个机会呢？
是的，玩家其实内心一直希望丹枫可以离开这里去仙舟之外……
这并不是说要让其离开他的族群和故乡，而是玩家希望，他可以更加自由一些。
玩家很清楚，丹枫现在在仙舟并没有非常随心所欲，清楚些，丹枫被“锁”住了……
这个“锁”是什么？那范围可太大了，可以是责任，可以是他人的信任，也可以是其他一些重担……
总之，玩家很早就开始思索了，也许他离开这里会有更好更自由的生活呢？
或许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做出改变总是伴随着风险，或许会更好，或许会更差，但不论怎样，只要改变，那结果就会有些变化……
所以玩家将选择递给了丹枫……
“丹枫，你，有考虑过离开仙舟吗？”
玩家将期盼的目光递给了丹枫。
不论是留下还是离去，玩家都会支持。
留下，玩家会协助丹枫让持明龙师那腐朽的规矩逐渐化为乌有；离去，玩家会帮助丹枫扫除所有的后顾之忧，让他自由地在寰宇内游历……
然而让玩家感到意外的是，听到玩家的这句问话，丹枫沉默了很久，很久……
……
久到让玩家少见地怀疑这个全开放游戏卡了。
不会吧，这类游戏也会有人物卡顿的bug吗？
看着前方认真看着自己面容的丹枫，不知道为什么，玩家少见的心里有点发毛。
还真别说，好兄弟那清冷好看的面容这样一直盯着玩家，时间久了玩家还真感觉有些哪里不太对。
就在玩家右手蠢蠢欲动想久违地给游戏客服一些“友好的问候”的时候，丹枫终于开口。
“……为什么，这样问？”
那声音干涩，听不出其人内心情绪。
玩家内心有些担忧，顿了顿，内心小心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开口回答。
“……自由一点，丹枫，”玩家的眼眸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过，祂缓缓迈步直至丹枫身前，微微抬头看着丹枫，“离开了仙舟，你就只是丹枫，不是什么饮月君，也不是什么持明龙尊……”
玩家的语气认真，坚定。
“……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未来和人生，丹枫，其他的阻碍和困难，我来帮你搞定！”
玩家的好兄弟！由玩家来守护！
听到玩家那柔和却坚定的言语，丹枫觉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酸涩。
他抿了抿唇，微微低头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颊，这一刻，内心有一股情绪在心中升腾，跳跃。
咚，咚，咚。
是谁的心跳声？
是丹枫的吗？
玩家讶异地瞪大了双眼，感受着耳边的温度，和环绕着自己后腰的触感……
无疑，这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拥抱。
玩家楞了几秒后，无声地笑了笑，而后回抱。
“怎么了？”
……
没有回复，玩家歪了歪头，头上的耳朵抖了一抖。
“不知道咋选，选择困难症？”玩家猜测，“那选择离开？反正仙舟你也待了好久好久了，就选择离开呗~”
身后的双手缩紧了几分，玩家了解，继续猜测，“……那选择留下？继续这样背负着持明重大的责任和未来？那也不错~放心，我和景元、镜流……大家都会帮你的……”
丹枫不语，只是默默地将拥抱的双臂又用了几分力。
……
玩家少见的，烦恼地皱了皱眉毛。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还有什么玩家不知道的第三种选择吗？比如丹枫其实背着玩家学会了分身术……这样就可以一个选择留下，一个选择离去……
也许世界上再不会有像阿清这般亲近自己的人了……
丹枫心里平静道。
要选择哪一个，丹枫自己也不清楚，选择离去，他放不下，他放不下阿清，放不下持明族，放不下肩膀上的责任……
选择留下，维持现状，如同往常千百年那般，一次次看着丰饶战事再临，持明族人数量渐缩……
会有第三种选择吗？那颗特殊的持明卵能够给予自己更好的第三种选择吗？那颗持明卵，有可能诞生新一任的龙尊吗？
如果真的诞生，那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仙舟，离开族群，离开阿清？
……
舍不得。
只是一瞬，丹枫就判断出来了。
放不下，不想离开，再仔细些，不想离开阿清……
……
不想离开阿清身边，舍不得阿清，希望在阿清的身边待得再久一些……
……
"……丹枫？"怀里的狐人发出了疑惑的声响。
丹枫恍然，自己沉默思考的时间有些太久了。
环抱着的双臂顿了顿，而后放下。
丹枫微微低着头，看着玩家，看着玩家那认真担忧的双眸，看着那自己看了千百次的脸庞……
缓缓开口，“……我，得再仔细想想……”
玩家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这是个重大的选择，确实需要好好思考。
于是玩家鼓励地拍了拍丹枫的肩膀，正色道。
“没事儿！咱们慢慢来，不管你选了啥，兄弟都全力支持你！！”
说完，还附赠了一个超级正经坚定的眼神！
丹枫：“……”
丹枫：“……嗯。”
可是，真的可以慢慢来嘛……
*
持明轮回转世向来成谜，至今千年依旧没有人能够参透轮回的秘密。
何时蜕生轮回？持明族受到不可挽回的重伤，寿终正寝，亦或是自己的选择？
有些持明族人对蜕生轮回的时机会有所感悟，这是一种玄妙的状态，即便是本人也无从知晓缘由。
所以现如今，丹枫冥冥中意识到自己似乎即将蜕生轮回，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吧。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是因为失去的龙心？
还是因为之前施展的化龙妙法？
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天意…………
静室之内，丹枫枯坐其中，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这是，无可停止、无可避免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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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男鬼的（认真ing）丹枫是清冷认真小苍龙，就是太负责了太累了，离开仙舟会更轻松吧……
ps：这两天在外地出差，也许周日更新不会很及时……
第78章
*
“化龙妙法, 那会是持明族延续的，最后的希望……”
不知何处的小屋内，几名持明人围坐在桌边商谈。
室内灯光昏暗, 时不时还有熏香扬起的烟雾从隐约的光线下飘扬，而后在黑暗之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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