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如何能甘心,他今日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两个二椅子当着众多弟兄的面啪啪打脸,如今还破了相,这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
但看向那些扛着枪的士兵,却又让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他身旁的弟兄们也赶紧围了过去,低声劝道:“大哥,他们手里有枪,咱们就先放了这小子一马,反正他也要跟着出来,等一会儿再将他剁碎!”
“对,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
…
领头的鼻翼大张,喘着粗气,仿佛极难咽下这口恶气,恶狠狠地注视了眼这个毛没长齐的二椅子,然后又将视线移向突然出现的这群士兵。
他阴冷地哼出一口粗气,他大手一挥,示意退出梨园,但还是嘴不饶人:“行,拿着几杆破枪就仗势欺人!好的很!老子可是给你们张大佛爷捐过银钱的!你们的张大佛爷见了老子还要鞠躬问好,你们居然敢拿着枪对准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们!还有那个玩男人屁股的二椅子,等出去,老子定让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然而他不知道就是他这么一番恶气,将他们这行人彻底推上了绝路。
听着他对佛爷不敬的话语,江落周身的杀意顿时涨到顶峰,靠近他的人就如同身处荒原大雪被凛冽寒风刮得从骨子里透出冰冷之意。
然而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周身如同刀子般割人的冷意仿佛被一下子封印住了,又变成了那个样貌精致的翩翩少年。
江落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温热的手掌,他垂头,低声唤了句:“佛爷。”
然而那外乡人看到这一幕,他并没有听清这少年说的什么,只觉得这两人也如同那两个二椅子一样,是个互相玩鸟的东西,出了梨园的前一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了句:“呸,又是一对玩屁股的龟公。”
江落耳尖微动,目光再次变得凌厉,森冷地看向他们的背影。
红府的管家见那群找死的离去了,心下大喜,二爷的戏可算是没有中断,他赶紧迎上前来,躬身道:“不知佛爷您与江副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如小的领您先入包厢,等二爷下台再…”
“不必劳烦,我就在台下等着便可。”张启山淡淡开口道。
管家一怔,只能连连称是。
那被无礼的外乡人损坏的桌椅早已被手脚麻利的伙计们搬了下去,重新换上了新的。
张启山解开大氅,坐到了椅子上,完全没有把目光分给不远处直勾勾盯着他的陈皮身上。
反倒是江落冷冷地瞧了眼陈皮,然后贴着他身侧走了过去,将紫金长刃拔出。
就在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之际,上方传来了红中那黏腻的声音:“四爷儿,您怎么还不回来,人家有点冷…好不舒服…”
陈皮额角抽动,鼻内溢出一道冷哼,拎起一旁小厮手里的酒壶,转身朝着楼上包厢走去。
而江落看了眼一旁端坐的佛爷,手里便握着紫金长刃朝着戏院外的方向走去。
张启山余光瞥见这一幕,眼底浮现一抹暗色,长指叩动扶手,他的乖乖又不听话了。
遂即他抬手动了动手指,三名亲兵见到佛爷的手势,顿时出列跟在了远去的江落身后。
戏院内的所有观客,都因张大佛爷的突然到来,面露惊愕,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心里一松,毕竟佛爷来了,那妖魔鬼怪就乱不了二爷的戏了,他们便也可安下心继续听戏了。
第249章 随意
陈皮回到包厢后,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还躺在小榻上的红中。
红中此刻半阖着眼眸,露出个儿勾人的笑,伸出脚勾住陈皮的衣角,声音懒洋洋的:“乖徒儿,怎么这般瞧着为师…”
陈皮眸光晦暗无比,感受到那只脚的动作,他伸手用力握住了这只苍白的脚腕,顺势下移扣住腿窝,欺身上前,用力将红中压在身下,阴冷无比地盯着他看。
红中的腿被掰到了胸前,肌肉拉伸的有些酸痛,而且他身上的那条腿重重地将他压在了小榻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但他却歪着脑袋,脸上一派温润的笑意,伸出软弱无力的双臂环住陈皮的脖颈,费力说道:“乖徒儿,你现在这般模样…当真是好凶啊…”
说着他就探出猩红的舌尖想要舔陈皮紧抿着的唇,但却被陈皮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顿时他本就无力的双臂再也环不住陈皮的脖颈,脑袋也重重地砸在了小榻上。
陈皮看着身下的疯子脸颊被扇出掌痕,嘴角渗出血迹,颤抖喘息的样子,这才勉强压制心中那股怒火。
他松开他的腿窝,转身朝着落窗走去,一挥手直接将包厢周遭的落窗下放,将那戏台上的声音,观客的目光隔绝在外。
整个包厢变得晦暗。
红中眼皮跳了跳,他显然是没想到陈皮会在梨园玩他…
陈皮再次走近小榻,伸手揽住这个疯子的腰,将他压在腿上,狠狠一握。
红中顿时白了脸,彻底没了气力,但只能紧咬着牙关,生理性的极端痛楚让他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腰间的手紧紧控制,最终他只能疼的浑身发颤,疼得额间都沁出层层密汗。
陈皮像是极为欣赏他痛苦的神情般,原本森寒的眼神变得柔和几分,他将唇覆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徒儿废了您这一双手,还不能让您老实?难不成真要让徒儿废了您这双腿才肯罢休?”
此刻腿间的痛意,让红中疼得牙都在打颤,他的声音虚弱发颤,但却还带着挑逗意味:“你…你若真废了为师的双腿,那以后怕是没有东西能勾着你的腰了…”
陈皮听后,阴森森地低笑了两声,随即阴狠无比地在他脖颈上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才声音暗哑的开口道:“那徒儿便废了您另外一条腿,这样一来就不耽误您勾着我的腰了…您觉得怎么样?想必这样您也能长记性,反正那条腿您这辈子也用不上…留着也是多余!”
红中仰着脖颈,颤抖着吸了几口气,他用手遮掩了下,像是真的害怕了般,低声蛊惑道:“别这样…前些日子你不还拿簪子堵了一日把玩吗…”
“乖徒儿你真的舍得少了这么个儿有趣地作践为师的选择吗?”
“…你难道不想再看到为师因为你的折辱…崩溃落泪的样子了吗?”
昏暗的光线下,陈皮凝视着红中的眼眸,发出一声玩味儿的嗤笑,随后揽住他腰身的手臂骤然用力,将他在小榻上翻了个身,顺手拎起桌面上新拿来的银质酒壶。
“()抬起来。”陈皮冷声命令。
…
外面的一切都听不真切,那身红袍早已汗水湿泞。
红中带有掌痕的苍白面庞,此刻已经满是醉酒的酡红,肌肤颤栗,气息微弱,已然昏迷。
空气中除了阵阵酒香还混杂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季节的石楠花香。
陈皮搂着他的腰身,手掌握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收缩,看着他面庞涨红,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神情,又突兀地松开了手,缓缓将头贴靠在他的胸前,嗓音干涩沙哑:“…徒儿真像是您的一条狗,您只需要轻轻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将徒儿的理智击碎或者挽回…徒儿是真想将您的手脚折断,将您的喉咙毒哑,再将您的眼睛挖下…”
“让您再也影响不了徒儿…”
他贴在这个疯子的心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跳动声音,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安心…
当人们从来都不怕失去手里的某一张牌时,才会这般随意的玩转它。
所以我对于您来说是否就是这么一张可以随意丢弃的牌?
所以您才会这般毫无顾忌的随意地戏耍于我…
然而在陈皮疲惫的短暂放下戒备时,本应昏迷的疯子脸上却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250章 阎罗
“马勒个巴子的,刚才若不是那群扛着枪的守卫突然出现,老子定要将那两个二椅子抽成八瓣!”那领头的领着手底下的弟兄们从梨园出来后,原本想要等着那个什么狗屁四爷被一起赶出来,他们埋伏复仇,可没曾想里面压根儿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时,他就算再怎么傻也反应过来了,恐怕那什么劳子四爷还有这梨园、外加上那突然出现的军官应该是一伙的。
所以他一边大骂着,一边带着人赶紧往客栈方向赶路。
“大哥,要不我们等明个儿一早城门大开之际就赶紧出城吧!这毕竟不是咱们大漠,咱们刚来对这也不熟悉,小的瞧刚出那几位都不似善茬…”其中一位较为斯文,鼻戴铁环的男子犹豫不决地开口说道。
但还未等他说完,就被领头的回头甩了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脑门上,拍的他脚下一个趔趄。
“妈的,你的意思是老子怕了他们不成?!”领头的一手捂着自己残缺的左耳,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难掩怒气地大喝道。
鼻戴铁环的男子用手捂住被拍得嗡嗡响的脑袋,借着周遭昏暗的光线,看清他脸色阴黑的模样,顿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连连道:“没…没…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地方的人邪性的很,我怕他们耍阴谋诡计,算计大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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