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将目光投向窗外。安全屋的客厅阳台上多了一个小型鸽巢,是他和黑羽快斗共同的作品。
在这一周的某一个下午,那是热爱钻研厨艺的降谷零和热爱研究甜品的黑羽快斗也无法继续泡在满是甜香的空气中的特殊日子。
降谷零感到自己呼吸中都是巧克力和糖霜的味道,回想一下这几天的经历,感觉自己的肺可能都被腌入味了。
黑羽快斗热爱甜品,但是也没有热爱到一天吃七顿的份上。为了能增加跟降谷零的相处时间,他也是拼了——但其实到第三天他就受不了,开始倾情大放送,被祸害的江户川柯南和贝尔摩德有以下六个点要说。
现在,两个人站在厨房里面面相觑。
降谷零勉强微笑:“快斗君都学了一周了,不如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黑羽快斗果断答应:“好啊,我应该早点想到的,你的胳膊会不会疼?”
“不会,如果不是陌生的重量,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降谷零说完之后迎来了黑羽快斗果然如此的眼神。
黑羽快斗颇具威胁性地挑起了眉:“这样的话,等复查的时候不如继续要求医生打石膏好了。”
“这就不必了吧。”降谷零微微露出苦笑,紫灰色的眼睛很有心机都展现出讨饶的神采。黑羽快斗是个心软的好人,两人认识了这么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黑羽快斗跟他对视了两秒钟,移开了视线,妥协了。
这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本来这一周能打石膏已经是麻烦医生了,再继续麻烦下去有点过分,他总不能盼着降谷零的伤好不了。黑羽快斗心想。
可惜今天的相处时间泡汤了,要不然去骚扰……找名侦探玩吧。黑羽快斗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露破绽地说:“既然这样那我……”
“对了,我一直想拜托快斗君一件事。”降谷零慢条斯理地说,“之前一直都忘记说了。”
黑羽快斗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换成了戏谑的口吻:“要我帮忙可是很贵的。”
降谷零从容地说:“那就当作快斗君跟我学习厨艺学费吧。”
黑羽快斗和他对视了一眼,稍微有点失落:“好吧,那零君想让我做什么?”
“是这样……”降谷零的表情十分苦恼,看向客厅中的白鸽。黑羽快斗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自家小鸽子要被扫地出门。
降谷零说:“我一直想给他做一个鸟巢。”
黑羽快斗松了口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降谷零一眼:“看来零君和奶油相处得很好!”
“是啊。”降谷零笑眯眯地看着黑羽快斗,意有所指地说,“我受伤的时候多亏有他保护我。”
高攻低防的黑羽快斗遭受了会心一击,心脏在胸膛里活蹦乱跳地彰显着存在感。
“好。”黑羽快斗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一起给奶油做鸟巢吧。”
时间有限,这里又只是临时据点,他们研究了一下,决定用硬纸板和降谷零不穿的衣服做一个临时的鸽巢。
六块硬纸板拼接在一起,黑羽快斗在其中一块上面用刻纸刀划了一个大小正好的圆圈。降谷零由于只有一条胳膊能用,从头到尾只贡献了固定作用。
就算是临时鸽巢,黑羽快斗依旧精益求精地用降谷零的旧衣服把巢里铺得软软的。
完成之后,黑羽快斗打了个呼哨,朝着白鸽敲了敲箱子。
‘奶油’很通人性地歪了歪头,从箱子上留出来的洞口飞了进去。黑羽快斗把放置在阳台上,弯下腰往巢里看了看,喃喃自语:“是不是有点黑啊?”
他想了想,把‘奶油’掏出来放到降谷零的石膏上,在鸽巢顶端戳了几个造型完美的洞,又拿透明胶带把洞一一封上,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既有光又不进风了。
黑羽快斗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降谷零看着鸽巢顶端被剪出来的各种鸟类飞行形状的透光口,赞叹地说:“简直如同艺术品一样。”
黑羽快斗理所当然地说:“都已经让‘奶油’外宿住纸箱了,当然要装饰得漂亮一点啊!”他朝着鸽子勾勾手指,“是不是啊,奶油?”
白鸽发出了“咕咕”的声音,从降谷零右臂上起飞,围着黑羽快斗转了几圈,在主人的指引下飞进了新窝里。
黑羽快斗在鸽巢洞口前,观察着宠物喜不喜欢新窝。
降谷零看着黑羽快斗探头探脑的样子,这种饱含童心的可爱模样,怪不得是Kid。
确定‘奶油’没有对新窝表现出不适应后,黑羽快斗站起身,转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看着对方亮晶晶的蓝眼睛,夸奖道:“快斗君真是心灵手巧。”
面前的小白鸽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好说、好说。”黑羽快斗装模作样地谦虚道,“降谷先生也配合得很好。”
“我只是贡献了微薄的力量,没有我,快斗君也能做出来。”降谷零说。
“但这是零君的提议,首倡者占优。”黑羽快斗看了一眼降谷零打着石膏的手,又看了看平平无奇的鸽巢,问,“你要不要在上面加些装饰?”
降谷零想了想自己安全屋的阳台上放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箱子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还是不要太显眼了。”他看向黑羽快斗,半是开玩笑地说,“委屈快斗君的鸽子了。”
“没有啦,他们都很好养的。”黑羽快斗看着降谷零的眼睛,强调道,“他们每一只都很乖。”
降谷零有点困惑,转念一想,夸奖道:“我已经见识到基德君的小助手们的威力了。”
黑羽快斗自豪地笑了。
降谷零也笑了。
既然有了巢穴,黑羽快斗也不再让鸽子们轮班,把跟降谷零最熟的‘奶油’留给了他。
做完鸽巢时候,时间还早,黑羽快斗琢磨着还能做些什么让他留在降谷零这里消磨时间。
他的目光四下一扫,看到降谷零右臂石膏上被鸽子留下的爪印,眼睛转了转:“零君也不用羡慕‘奶油’,我也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大作哦!”
降谷零看他的目光落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大方地把右臂伸出去:“反正明天就要拆掉了。”
他也想看看黑羽快斗会画些什么,反正还不到他平时离开的时间。
黑羽快斗从他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马克笔。
今天降谷零依旧很好奇黑羽快斗身上都带了什么?
“我还有红色的笔,零君要吗?”黑羽快斗贴心地问。
降谷零为难地说:“我不太擅长画画。”
“没关系,反正明天就要拆掉了。”黑羽快斗怂恿道,“我一个人在零君手上乱画也会尴尬的。”
降谷零故作怀疑地问:“真的会吗?”
黑羽快斗真诚地看着他,有理有据地说:“如果只有我在画的话,那我画的时候,零君不是只能盯着我看了吗”
降谷零笑着揶揄道:“怪盗先生居然也会因为被人盯着看而尴尬吗?”
黑羽快斗在降谷零右臂的石膏上落笔,漫不经心地说:“怪盗基德当然不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怪盗基德不会尴尬,所以现在这个在他面前的会尴尬的人只是黑羽快斗。
降谷零看着黑羽快斗的发旋,紫灰色的眼眸中是柔和的光。他拿起了笔。
第二天。
给降谷零复查的医生看着石膏上被两种颜色画满的棋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个人一眼。
降谷零尴尬得耳朵通红,幸好肤色看不出来。黑羽快斗十分淡定,一个会在全班同学面前偷看青梅竹马内裤颜色的人是不在乎脸的。
黑羽快斗永远能找到生活的趣味,活泼得让其他人的目光只能集中到他身上。降谷零从来没有过这么有趣的养伤生涯,空闲时间被塞得满满当当,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都会对第二天满怀期待。
因此,当黑羽快斗离开之后,降谷零觉得这栋房子好像都空了下来。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不适应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今天不会有人来给他送午饭和晚饭。降谷零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能活动的右臂,下了判断,可能以后也不会了。
——摆脱了石膏的桎梏就意味着同时失去了被照顾的资格。
降谷零的目光在客厅中扫来扫去,意外地发现他的安全屋里已经充满了黑羽快斗的痕迹。
门厅鞋柜里动物模样的拖鞋,客厅沙发上多出来的柔软抱枕,桌面上多了用来安插鲜花的花瓶,甚至连卧室的床头柜上也多了一瓶安眠香薰。
阳台上的鸽子在自己的巢里梳理着翅膀,尽职尽责地守护着主人的珍宝。
日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沙发上坐着的人影,却没能给空旷的屋内增添几分暖意。
降谷零注视着手机上的时间。屏幕上的壁纸是前两天他和黑羽快斗研究出来的新口味布丁。
负责任的怪盗提前打了招呼说今天不会过来,因为他要以‘宫泽瑞纪’的身份去见若狭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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