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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_元竹con【完结】(58)

  宿傩说:“那我倒希望你变成鬼。”

  浮舟心中感慨,好狠的家伙,她死了都不肯放过她。

  他进一步握住了她的大腿,手掌顺着皮肤往更内里探去:“可摸着像要掐出水来,看来既非怨魂也非枯木。你哪来的这些情绪?”

  浮舟还未答,就听见长廊里传来脚步声,急促催促的欢笑和钗环碰响,看来是有人要路过这里。浮舟还没来得及叫宿傩离开,门先被扇开,对外庭院那测的门户都因这力道砰砰作响。

  她吓得缩到宿傩怀里,只听见有生人醉醺醺的呓语:“怎么…有人。”

  陪客的游女娇笑着又拉那客人去了别处,说着可不要撞破别人的好事这样的话,叫人心猿意马。

  浮舟等他们离开后才放松,戳戳宿傩的胸:“你别摸我了。去关门。”

  他很稀奇:“你在命令我?”

  “如果我命令你,你就听了吗?”这不是照常我行我素么,浮舟感觉到宿傩将要站起,双手自然搭上了宽阔的肩,窃语:“正好,这里都是寻欢的客人,脚步声到处都是。你快些找个机会走了。”

  “你安排的头头是道,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听你的吧?”宿傩走到门边,确实按她所说拉上了门,然而并不将怀中女人放下,反而是用健硕的身体将她夹在门和胸膛之间。

  浮舟被他弄得不舒服,口中发出呜呜呻吟:“你快松开我。”

  “看在你还算谦卑的份上,姑且听你讲了两句--结果还真装模作样起来了,我怎么记得你不是这样的。莫非是我表现得太温和了?不会吧,浮舟,你是这样看人下菜的肤浅之人么?”

  宿傩把她压在门上,脆弱的门框和地板碰擦,吱吱的声响像极了散布在这片靡靡之地的碰撞,而他低低的话语和粗粗的气息也像会在花丛流连的男人。

  只不过,邪恶的气流从他口出,在空中转冷,窜到浮舟耳朵里,让她又羞又凉。

  一般的男人虽然也是男人,但不如这个男人这样坏的。

  浮舟停止了蹬腿,徒劳后任由他上下其手,而她额头被顶着门,任他对自己的脖子后面又亲又咬,也不再说话。

  她相信这是他在吃饭时获得的灵感,自己不过是压倒性力量下的猎物罢了。浮舟的身体随着呼吸抽动,气息不平稳。

  “真是的,还没让你受伤,连皮都没破。怎么吓成这样?”宿傩从后面抱着她时,还在耳边这样喟叹,暗示他还有数不清的手段。

  浮舟不爱搭理他,他也看出了自己因迫切而颇不受待见。因此宿傩最后只姑且吻了吻她的耳垂,就将衣服一扯,裹住了她。

  “今晚不会有人再来了,你也不必妄想我离开。”他这么说,又把她从贴死的格子门上揭下来。其动作之顺畅,好像她不过一片身不由己的画卷,卷起来也好,挂着也好,轻易就能变易。

  要说不幸中的万幸,那便是今晚,宿傩选择了玩点温柔的。

  浮舟在隐约的欢声笑语里,在身后炙热的温度里入眠。

  第二天,也就是今日。他们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但男人毕竟是极有实力的咒术师,在这里也有各种声望,总的说来,与浮舟不同,没人说他什么。

  浮舟恍惚间听见自己的身价,又听见和以往不同的谄媚语气,醒后才惊觉,原来宿傩的世界里,旁人是这样友好。

  这里的人对他都还不错呢。

  她打了个哈欠,接受了自己的廉价,一同接受了自己连这么点钱都赚不到的运蹇时乖之宿命。

  但离开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动嘴讥诮。连着把自己这条苦命也骂进去了呀。

  浮舟就这样跟在了宿傩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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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引用: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长恨歌传

  一看就知道讲的是杨玉环了。

  简单来说就是原作诗人把杨本人,老杨家,皇帝都小骂一顿,表达了小发雷霆还有一些酸酸羡慕的情绪。

  不过浮舟引这个就多少有点悲观了--

  端午快乐,接下来到周一每天都有更新

  好消息,我已经把平安时代写完了,虽然很爱写一些跑路的女主但是我没跑啊!如果大家还喜欢的话请多多收藏

  谢谢给我评论投雷营养液的小伙伴我会继续努力的[撒花][撒花][撒花]

  第47章

  大人忽然带回了一个女人,里梅对此有几分好奇。她叫浮舟,没有眼睛,没有术式,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活到现在,问题值得深究。但不知怎么的,宿傩大人就是不让他直接接触浮舟,里梅也只能由着风送来她忧郁矫情的话语,还有大部分时候好声好气的应答--

  见鬼了,宿傩大人不是这样的吧。

  若真是个美人……不,里梅冷着脸打起了火,火光和欲晓的天光一齐入眼。他冷冷地想,纵然是再美的人,不过也是一团血肉皮囊。

  此时,房间里传来了讨厌的人的声音:“我要起床,你松开我。”

  还有大人被吵醒也不愠怒的好声敷衍:“天还没亮。”

  “你胡说,我听见里梅打火的声音了。”

  宿傩大人不热衷于早早起床,这个浮舟实在可恶,扰人清梦。

  但里梅被点了名,也就放轻了丢柴火的动作,不掺和他们的黎明轻语。

  隔了一会,宿傩大人的声音里有疑惑:“在我身边就睡不好么?”

  里梅此前不知,大人还能如此体贴,但那边就不怎么知好歹了:“呼吸和心跳都太响了。”作为不得已而听之的局外人,里梅直皱眉。

  这说的是什么话?是在挑刺吧?

  真该治治她。

  结果,大人的笑声叫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听上去如此愉悦?

  宿傩说:“你这家伙……难道是故意在讨我开心?可别指望我会因此就更厚待你。”

  --还不够厚待吗?!

  里梅冷冰冰地继续准备饭菜。

  至于更后面的内容,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宿傩大人那边的说辞是:“有她侍候在侧,还算得趣。”,可里梅看浮舟总是垮着脸的样子,忍不住暗自质疑是谁侍候谁…

  …

  他依旧不喜欢浮舟,但以宿傩的身心健全,里梅不觉得有什么女人会能蒙骗了他。如此,也只好心里默念,一切皆因缘际会使然。

  既然大人热衷于此,里梅也就沉默着接纳了。

  等到雪消融,浮舟还在,虽然郁郁不乐的样子依旧,里梅也不明白她为何在宿傩大人身边还是这样。

  他经过一个冬天的考察后,觉得浮舟至少是被厚待的,而从她日常的举止看来,无论是晨起时惫懒的声音,还是午后娇慵的倚靠,对象都是宿傩大人,至少也说明她本人相当的信赖吧。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叫人不高兴的地方了。

  有日浮舟套着外褂,不怎么讲究地坐在廊柱边晒太阳,清风和光经过她脸上。

  里梅又有机会瞧见了她的脸。

  坦率说,如果她五官俱全倒还能评判一二,而这样的,就只是一副未完的作品,不美也不丑,无法定论。

  “你在看我?”浮舟忽然主动和里梅说话了。

  他这才惊觉,已经发了一会的呆。于是加快手里的动作,然而嘴上冷淡地说:“没有。”也就是仗着浮舟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子啊,我听见你晾衣服的动作停了,也没有鞋和草地摩擦的声音。”

  “……”说到这里里梅便有些来气。

  他是干活的人,而他从不抱怨,也不觉得劳累。可如今有了个什么也不做的人,就算能听出来浮舟口吻里并不是在催促他,里梅也不好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说完了这些,又有些担心宿傩因此不悦,可看浮舟的表情,她在微笑,只是她笑的时候也还蹙着眉。

  “春天了,花开了,我也闻到了。但再芬芳的花都有幻灭的一天,几月过去也就死了。”

  里梅对浮舟这番不合时节的伤春嗤之以鼻,因为春天还没来,甚至樱花还未开。

  也许宿傩大人就是钟爱这种多愁善感的样子,他想。脚下的泥湿而寒,浸了雪水,但里梅不会叫它变得泥泞,柔软的东西,他就把它们变成坚冰。

  他就说:“随便你吧,但你别忘了你能在这里晒太阳是因为宿傩大人允许你这么做。”

  她还在笑:“当然啦,都是因为他。”

  “是宿傩大人,不是[他]。”

  浮舟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情。她那个时候还算无忧无虑,就算前途不卜,心态上积极昂扬。

  那时她也喜欢在廊下晒太阳,听里梅干活。

  过去了这些重复的季节,心境终究改变,现在难得遇见相似的情境……而且里梅还在纠正关于宿傩的称谓,不可以用【他】来代指。

  一切都熟悉,一切都应该熟悉的,应该是美丽的、苏生的、向上的,但实际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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