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脸，没什么表情，但溯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就好像，遇到了熟人，停下来聊天。
恍惚间溯想到其他夜叉，见到他们的时候钟离是否也很激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钟离会不会露出笑容？
想想游戏中，钟离见到锅巴时候更多是感慨，表情却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维持着游戏中给钟离这个人的人设。
但，如果是摩拉克斯见到自己的朋友，不会那么平静。
嗯，等等，游戏中，钟离跟阿贝多，砂糖，甚至蒂玛乌斯这几个炼金术士认识吗？
这么想着，溯走了过去。
“钟离，聊什么呢？”
他站在钟离身边，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划过，他捕捉到阿贝多眸光微动。
这一瞬间溯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阿贝多认识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最后落在钟离身上。
钟离答道：“路过的时候注意到他们正在进行物品到食品的炼制推演，恰巧我知道一些，恰巧又感兴趣，于是停了下来，聊了两句。”
溯很是意外：“你还懂炼金术？”
对此，钟离的回答是：“略懂。”
钟离的略懂可就不是略懂，大多时候是谦虚。
阿贝多更是直言：“钟离先生的观点很是新颖，但所有推演都有依旧，用略懂二字，太过于谦虚。”
这次钟离倒不是真的谦虚：“这些推演论证都属于其他人，我只是偶然间知晓，把结果拿出来，不属于我自己的本事。”
溯一听，摸着下巴。
难道说，这结果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阿贝多的？
钟离只是恰巧听到，然后把结果提前告知？
钟离还说：“而且我只会纸上谈兵，使用炼金台却不一定能成功。”
溯点头：“原来如此。”
随之他又来了一句：“原来还有你不会的。”
钟离很是诚恳地应了一句：“我不会的东西，有很多。”
溯抬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在撒谎。
这让溯开始回想，发现摩拉克斯确实不是全知全能。
或者说他全知，但并非全能。
就好比一个人能尝出，知道某道菜缺了什么，但并不一定能做好那道菜一样。
阿贝多：“不论如何，这次的事谢谢钟离先生。”
钟离颔首：“不客气。”
与三人道别，溯和钟离继续逛蒙德城，到精品店的时候，钟离还进去了。
有些东西很有蒙德城的特色，溯看他驻足得久了，就询问他要不要买。
钟离却是摇头：“于我而言，哪怕买下来也不是自己的，所以不用了。”
溯却是不认同这个观点：“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给人的欢愉也就是刚刚入手的那一瞬间，所以拥有之后怎么处理不是重点，重点是否拥有。”
他伸手，把那把等比例缩小的风琴模型拿了下来：“既然喜欢，就买下来。”
玛乔丽本就在站在一旁，这个时候适时开口：“这把风琴的原型叫自由之风，传说是自由之神巴巴托斯大人带着自由之风在蒙德各个地方停留，与吟游诗人们一起传唱歌颂璃月的自由。两位客人应该也能感受到，蒙德城散发的，也都是自由的味道。”
溯一听，把风琴放了回去。
随之反应过来喜欢这东西的不是自己，而是钟离。
他看向钟离：“还买？”
钟离摇头：“不了。”
因为溯的话，他确实动了买下来的念头。
但说到巴巴托斯，那个念头烟消云散。
不管是真是假，放弃的念头一经出现立马充斥全身。
溯走向别处：“这个特瓦林还挺可爱的。”
钟离瞥了眼：“做过调整，除了颜色和一些特点，已经看不出是特瓦林。”
“能看出来啊。”溯拿了出来，举起：“这叫Q版，以可爱为主。钟离，你脱离社会了。”
钟离一听，若有所思：“好像听弥怒说过这个词。”
溯笑了，模型又放了回去：“不过也对，Q版不在你们的审美内。弥怒送来拥有Q版元素的衣服都被摩，他打发回去了。”
钟离点头：“其他东西还能接受，但如果放在衣服上，确实不怎么喜欢。”
溯又看向其他东西：“还喜欢什么？不用担心摩拉，我来付钱。”
钟离确实有看其他东西的念头，但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他看着溯：“你给我的摩拉比给温迪的要多得多。”
溯点头，一脸不明：“嗯，所以呢？”
摩拉克斯看着他的表情，忽而笑了声。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
溯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摩拉克斯道：“他是你的好友，而你对我偶尔散发出来的敌意并没有掩饰，因此你给我的摩拉比给他的摩拉多这一点，让我很意外。”
溯的眉头皱起：“这有什么意外的吗？你可是钟离。”
摩拉克斯：“正因为我是钟离，所以才意外。”
在他看来，他是钟离，不是摩拉克斯，哪怕因为他跟摩拉克斯的关系，待遇最多也跟巴巴托斯差不多。
然而现实是溯偏心了，对他比对巴巴托斯要好，所以才不能理解。
溯听懂了，看了眼在不远处的玛乔丽，声音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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