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吻更加猛烈,更加肆无忌惮。
换气的间隙,松田伊夏忍不住别开脸:“……你把我的嘴唇都咬麻了。”
含糊的抱怨。
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点燃了哪里的火。
落在腰侧的力道瞬间加重,在他抱怨之前,已经朝着下方而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喷头的水被调至温热。
依旧连绵不绝的往下喷洒,像是一场世界上最小最小的雨。
少年随着动作仰起头,无助地张嘴喘息。
那水就落在身上,然后混着其他东西往下流淌,给人一种快要溺水的错觉。
他不敢放松,不敢往下,生怕被到更深的地方。
努力攀在对方身上,用手臂撑着安室透结实的肩膀。
但是却一再脱力,不得不顺着重力往下滑落。
然后缓慢地感受这一过程,不断地贴着对方说好话,恳求对方可以可怜自己,不要做到那么过分的程度。
依旧被毫不留情地往下按。
之后又被从后抵在墙上。
他站不住,等漫长的时间终于结束后两条腿抖得像刚出生的幼鹿,颤着往下跌。
在膝盖磕到冰冷积水的瓷砖地前又被人揽住。
……结束了?
浑浑噩噩的大脑已经无法转动,再得不出任何其他有用信息。
姿势转换,不用再垫脚凭借一点支撑站立,因为悬空的不安全感浑身打颤。
背部靠在浴缸内壁上,冰凉的触感终于唤回几分理智。
眼前因为感官过载而泛起的白光渐渐褪去,重新聚焦,对上一双含着烈火的眼眸。
金发男人居高临下看来。
额发被汗水打湿,垂落下来,一侧眼眸隐藏在投下的阴影之中。
紫灰色眼眸在黑暗中仿佛闪烁银光,犹如狼瞳。
轻而易举地按住,重新分开。
缓慢地、不容置喙地再次动作。
困在浴缸里,连分毫能够躲避的空间都没有,最后只能全部接受。
将侧脸贴在浴缸边缘,少年从喉咙里哽咽出破碎的哭声。
黏腻水声再次响起。
许久,但依旧不是结束。
从浴室一直绵延到床笫,他几乎变成一滩无骨的水,被那双宽大而有力的手掌镶在怀里。
被挣脱铁链的野兽咬挟,拖入囚笼。
没有尽头。
吐真剂和其他东西杂糅而成的药效持续了太久。
直到连凌晨的路灯都已经熄灭,终于意犹未尽地停歇。
思绪昏沉。
半梦半醒间,安室透梦到了很早之前的事情。
俄罗斯气候严寒,那次任务的结果残忍而惨烈。
殷红的血肉黏在半融的雪里,他站在几个着黑衣的人身边,面无表情地点烟。
烟草味压下几欲从喉咙里涌出的恶心。
苦寒,他断了一只手臂,打了石膏。后面石膏又在某次被子弹打裂。
没打中皮肉。
几次险象环生,步步为局,波本的名声由此震响。
他在登上回日本的飞机时收到朗姆的橄榄枝,多年筹划达成,成为二把手最得力的手下。
直指组织心脏。
金发男人关掉手机,一时却找不出欣喜。
他合眼,浮现的是红白混在一起的积雪。血、残肢、尸体、子弹、雪。
他想起自己在那里最大的糖果店佯装客人跟踪目标,为了掩藏也买了两罐糖。
之后都被子弹打碎了,溅上血,扫进垃圾桶里。
那天晚上的任务难得走神,却在结束时撞见了松田阵平。
意料之外的重逢。
几人都没有多言,他在最后离开时又停下脚步,将口袋中那两块仿佛还残存着来自俄罗斯的冷意的糖放进了松田阵平的手中。
“给他的?”松田阵平轻“啧”一声,表情没变,但是本就平展的眉毛似乎更放松了些。
金发男人只点头。
他还记得几年前将那罐糖递过去时,男孩抱着玻璃罐抬头望来的表情。
神色似乎依旧平静,但是眼睛很亮,映着罐里五颜六色的闪光。
萩原研二这时只看着那两块糖,笑:“老给小孩带糖看着也太像怪叔叔了。”
松田阵平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别说得像几颗糖就能把他哄走一样。”
闻言,金发男人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
他觉得至少从只言片语知道那个曾经狼狈不堪的男孩被很好地养大。
最好,最好已经变成不会被几颗糖果骗走的模样,不会因为一点给予就诚惶诚恐。
而是坦然接受所有落在身上的礼物。
安室透在炸响的铃声中醒来。
身上有些泛沉。
在意识回笼之前,他下意识朝着声源处摸去,触碰到一个随着铃声不断震动的手机。
眼睛依旧闭着,手却已经划开接听,将手机举到耳边。
那边传来隐约含着沉色的声音:“松田伊夏,刚毕业就不知道晚上要回家了是吧?”
安室透骤然睁眼。
他低头朝着怀中看去,在身侧酣睡那人卷曲黑发之下皮肤白皙如玉,嘴角尚残留着残红。
那只布满牙印指痕的纤白手臂轻搭在身上。
腕上。
绳结合着玉白的平安扣,殷红到如血般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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