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知道幼驯染完全是在认真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之后,诸伏景光表达了支持。
偶尔也会托他带不少东西过去给对方。
不过此后两人小聚时的话题就变了大半,有的时候他端着杯子听金发好友说起那些事情。
少年让人头疼的偏科,只要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会躲在房间或其他地方,总是很防备自己……
忍不住感觉有些新奇,当了监护人以后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他经常调侃对方现在像个大家长,或者是新手爸爸。后面那个形容词说完两人因为其中的关系问题沉默许久,决定在之后的聊天中都摒弃这个称呼。
不过作为几人中唯一一个有和年龄差不算非常大的亲人相处经验的,诸伏景光还是提供了不少建议。
比如经常一起出去玩,游乐园动物园海洋公园露营野餐这些都是好选择,除此之外最好有定期的谈心环节。
就像他也偶尔会和诸伏高明一起吃饭,聊聊最近的情况。松田伊夏的防备心这么重的话,最好由他更进一步。
降谷零平时做事利落果决,但难得在这种事情上三思而不行,再三犹豫。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用一张纸做的协议绑定在一起的,没有任何法律效益。
他担心自己追得太过对方会跑,不过诸伏景光说得没错,一直停留在原地不是什么好选择。
金发男人做好了准备,没想到意外却先一步到来。
一个紧急任务让他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
在开始的一周左右时间甚至没有意识,身体无法活动,但在深眠之中却能感觉到有人总在某些时间坐在床边。
肯定不是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也不会是公安里熟悉的同事或者下属。
毕竟他们不会动手动脚。
那人没事时总会戳他脸,在侧脸上慢吞吞地戳来戳去,仗着他也反抗不了,戳腻了脸还会戳戳手臂,戳戳肚子。
倒是避开了手上的地方。
降谷零在一个周末的午后睁开眼。
长久的昏睡让即使是从厚实窗帘外透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有些刺眼。
他有些艰难地转头看去。
松田伊夏就睡在旁边,趴在床铺上。
在公寓按时一日三餐后终于养出些肉的脸压在床铺上,挤出些圆润的轮廓。
睡得正香。
阳光落在他鸦羽般黑的发丝上,终于将那平时根本吸不进去半点光线的发丝勾勒出些许金橘色。
降谷零从胸膛中呼出一口气来。
心里倏地柔软下去,这些天来不客气的骚扰也找到了源头。
目光落下,尚挂着吊针的手伸去,摩挲少年柔软的侧脸。
指节却并没有碰到柔软的床铺,而是摸到了什么格外光滑的东西。
金发男人目光下移。
看见了对方睡觉时脸下面枕着的是什么。
国语月考试卷。
……又考了个位数!
刚才哈特软软的男人陷入沉默。
但始料未及的是,醒来后之前天天都过来的少年反倒一次都没有来过。
又修养了半个多月,降谷零在病房里完成了任务的后续收尾,带着自己还需要裹一阵子纱布的手臂办理离院手续。
回到家却看见了一份单方面解除监护人关系的纸。
是在进家不久后拿到的,就放在玄关上,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金发男人拿起看了许久,才走过去敲了敲松田伊夏的房间门。
没得到回应,但是门口摆放的鞋子表明对方在家,他在里面拒绝回答的沉默中直接推门进去。
这里早就完全装修好了,宽敞的单人床,书桌就在窗户旁边,白天明亮的光线全都撒在桌上。
衣柜里放着少年有些少的旧衣服,新衣服则占据大半其他空间。
松田伊夏缩在床上,看上去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来。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正在发烧。
降谷零之前就想过应对这种情况,他从家里的医药箱中找到了退烧药,连同从外面打包回来的汤一起放过去。
“先吃饭,然后把药吃了。”
少年却紧抿着发白的嘴唇,没看他,答非所问:“你说过如果我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解除协议,我现在不想了,我要回家。”
金发男人的动作略微顿住:“为什么?”
攥着药盒的手不住收紧。
“因为我讨厌警察,特别讨厌。”强调一般,对方重复道,“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降谷零实在有些累了。
他只把手里的汤放在床头柜上,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些,然后又把饭盒的盖子打开了:“先吃饭。”
对方又像是当时刚见面进临时拘留所一样,抿着嘴一言不发。
放在桌子上的力气大了些,在寂静的房间里饭盒砸在桌面上,发出意料之外的厉响。
降谷零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源于反复多次尝试依旧没法消除的隔阂,或者说对方突如其来的表态。
赶路回来的疲惫还消散不去,他怕自己留在这里说出什么没法挽回的话,对方显然也没有好好回答的意思。
理由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和当时一样,“讨厌警察”。
他久违感到没法消散的头疼,便也只暂冷下脸,先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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