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顿了顿回话：“这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在走钢丝，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对你的兴趣，那么世界就会变成他的玩物。”
“他比我世界的超人还要更危险。”
布鲁斯抬头看着他。
蝙蝠侠回望：“还是说，你已经彻底堕落了，蝙蝠侠。”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放弃。”
“什么？”
蝙蝠侠不解。
布鲁斯停止身体，单手插兜，冷笑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放弃你的超人呢？”
“我们都是蝙蝠侠，布鲁斯，我们都太过了解自己，你明明快要被愧疚悔恨压垮了。”
“看看你自己吧，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死他，你却没有那么做，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问你自己的心。”
“你爱他。”
“我当然爱他。”布鲁斯坦然承认，“没有蝙蝠侠不爱希望。”
“这一点我承认。”蝙蝠侠垂眸，“不论现在的克拉克是什么样子，都不可否认，曾经的他让我看到了希望不止从黑暗中而来。”
“但你的超人，却不像是大都会明日之子的模样。”
“这就是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不同。”布鲁斯也沉默了。
“你杀过人吗？”
“……没有。”
问完这句话之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布鲁斯继续工作，帮忙送走了三号世界的超级英雄，开始调节自己世界的坐标。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杀了谁？”
布鲁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他。
“怎么，这个是秘密？”蝙蝠侠望着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布鲁斯先是叹气，钢蓝色瞳眸与蝙蝠侠对视。
“怪不得大家都讨厌你，你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真让人讨厌，蝙蝠侠。”
“彼此彼此，布鲁斯。”
“……”
蝙蝠侠站直了身体：“所以，谁？”
布鲁斯没有再迟疑：“小丑，他杀了我们世界的小丑。”
“你没有阻止他？”
“我帮他扫了尾。”
“……”
蝙蝠侠得到这个答案，竟然并不意外，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他没有在步步紧逼，反而担忧地看着布鲁斯，他们都是蝙蝠侠，他们都清楚，做出这个决定的布鲁斯，究竟会有多痛苦。
他们是如此相像，又如此的不同，就像是镜子的两面，照出不同的结局。
蝙蝠侠从来不为小丑惋惜，能令蝙蝠侠痛苦的，只有一个人。
“愿意说给我听吗。”蝙蝠侠深呼一口气。
“转折只有一点，我的超人和你的超人不同。”
“就像你说的，他不像是希望之子。”
“是的，他不是，他是一个无情的怪物，怪物欺骗了所有人，却只对蝙蝠侠展露真心，我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布鲁斯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像是擎等着被屠戮的囚徒。
“我自愿成为他的锁，他的共犯。”
“唯有这一点，我无法辩驳。”
59.
你找到了关押超人的红太阳监狱，毕竟在这位BOSS下面工作这么久了，离职回家总要回来插他一刀。
你真是一个体贴的下属。
红太阳监狱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床，桌子还有留给他打发时间的书籍。
超人坐在床边低着头出神，你不敢靠太近，红太阳光对你还是有影响的。
“嗨，BOSS。”
超人猛然抬头望向你，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仿佛下一秒就有热视线从中射出，将你刺穿。
“以为是蝙蝠侠来看你了。”你微笑推了推眼镜，“别想了，再怎么想你的蝙蝠侠也不会和你站在一起。”
他不理你。
你举起手指显摆手上的戒指：“我们马上就要回我们的世界了，回去我们就结婚。”
他死死盯着你。
“放心，我和我的布鲁斯会过得很幸福。”
超人穿着囚衣坐在床边，你饶有兴趣的刺激着他，你能看出他的怒气值已经快到顶峰了，但仍旧没有发怒。
他看着你挑衅，突然笑了。
“年轻人。”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了下来，“克拉克，看着你，就像是看到曾经的我。”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未来充满期待，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度一生的爱人，我和露易丝结婚不久，她就怀孕了，我去找我最好的朋友，让他做我孩子的教父，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但这一切都被小丑毁了。”
“我的妻子死了，大都会没了，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克拉克，你以为蝙蝠侠真的爱你吗？”
你缓缓沉下脸。
“对，他当然爱你。”超人讥讽，“但他选择的第一位永远不会是你，哥谭，世界，总有事物排在你的前面。”
“蝙蝠侠只是一个凡人，他会死，会老，而你作为氪星人，又要怎样度过没有他的漫漫长夜。”超人深深地望着你。
“我了解你，尽管我们是那么的不同，但有一点你无法否认。”
“无论他向你承诺过什么，你都无法抓住他。”
“就像这次一样，你追着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但他却并不着急找你，不是吗？”
“他的心中有一杆秤，你永远在悬空的那一方。”
你已经没有心情听这个超人絮叨了。
你带着炫耀的心思走来，带着阴郁的心情离去。
60.
布鲁斯和卡尔返回了自己的世界。
在返回之前，布鲁斯认为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只需要按照原来的计划与卡尔相处就好。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觉醒来，他不在韦恩庄园，而是在卡尔的孤独堡垒中。
他站起身，联系孤独堡垒的AI想要走出房间。
“抱歉，权限不足。”
布鲁斯仔细检查了设备，他对孤独堡垒的最高权限所限制，无法自由出入这里。
布鲁斯出不去了。
他被卡尔囚禁了起来。
“卡尔？”
他呼叫卡尔，却没有人回话。
布鲁斯抿起了双唇，重新回到了孤独堡垒的床上，他拉上被子再次陷入了沉眠。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受到有人在轻柔抚摸他的脸庞。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只温暖的手掌蹭了蹭。
“卡尔。”
那只手顿了顿，没有离开。
布鲁斯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便是身着白色超人服饰的卡尔。
“哇哦——”布鲁斯眨了眨眼，真诚夸赞，“亲爱的，你是要去结婚吗，这一身实在太辣了。”
卡尔眼神沉沉望着他。
布鲁斯像是没有察觉到危险似的，伸手轻轻抚摸卡尔英俊的面庞。
“怎么了？突然这样。”
“布鲁斯，你又骗我，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卡尔用力箍住布鲁斯的手腕，抓得他一阵疼痛，布鲁斯强忍着不适，不解的看着他。
“无论我怎样解释，都不能出去是吗。”布鲁斯询问。
“你还想出去！”卡尔愤愤，“我就应该像那个超人对他的蝙蝠侠一样，折断你的脊背，让你只能依靠我。”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布鲁斯的有些生气了，他在那个世界本就一直紧绷着弦，本以为回来之后，能够好好睡一觉，结果被超人绑架到孤独堡垒，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没有闹脾气，布鲁斯，我问你，我和哥谭，哪个更重要。”
布鲁斯愣住了，转而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卡尔。
卡尔见状，抱胸冷笑：“我明白了，那些海誓山盟果然是骗我的。”
“我永远是被你放弃的那一个。”
“这都什么跟什么，卡尔艾尔。”布鲁斯气笑了，“你和哥谭怎么比。”
“那你说哪个更重要。”
布鲁斯当机立断：“哥谭。”
卡尔大怒：“好你个布鲁斯，这样都不愿意哄我！”
布鲁斯也在生气，他不满地看着卡尔：“就算我说你更重要，你也不会相信，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要顺着你来。”
“起开，我要睡觉。”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会卡尔，躺下拉起被子，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卡尔：“？”
这个囚禁剧本是不是不太对。
“你起来，给我说清楚。”卡尔反应过来，愤怒爬上床，想要把他的被子抢走。
布鲁斯反手摁住卡尔，钻进他的怀里，卡尔下意识放软皮肤，以便布鲁斯枕着他柔软的胸膛，让他做人形抱枕，继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卡尔，别闹了，我很累。”布鲁斯黏腻的声音从鼻腔发出。
卡尔大脑宕机，一时间没有地方发火，竟然老老实实充当他的抱枕，他不解地低头看着布鲁斯，良久，他同样伸出手抱着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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