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
新年新年, 顾名思义新的一年从这天开始。是辞旧迎新,赋有希望与重生的寓意。
在幼年时期曾有人这么对他说。
小时候的甚尔一直不能理解什么是“新年”,人们又为何要重视它。就连一向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禅院们, 在这一天也会收敛起刻薄的性子,穿上庄严厚重的新服笑脸迎接这天的到来。
这天通常没什么人来找他麻烦, 且吃的也比以往好, 所以甚尔还挺喜欢“新年”的。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他出生在新年的前一天,只是相隔一天而已, 为什么差别像是地球到月球的距离?
“新年”到底是什么?
其实长大了的甚尔依旧不能理解,只是他不再在意那些问题的答案。
在长大的甚尔看来,每个人对他说的“新年快乐”在他耳里都是一种讽刺。
因为1月1号是辞旧迎新,可笑的是他的生日是12月31号, 正巧赶上了最后一天需要被舍弃的“旧”事物里。
所以甚尔一直不喜欢过生日。
可悠对他说生日快乐,这是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人。
而他在那天也确实很快乐,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着不曾消退, 然后来到新年。
新的一年他也有了陪伴的人, 有了能互道“新年快乐”的人。
简直是双倍的快乐。
在这种叠加的快乐里甚尔却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慌。他的运气一直不好,不好到他经常骂贼老天。并幼稚的为此赌气, 非要证明自己运气没那么差。
该怎么证明呢?当然是去赌场印证啊。
然后就证明了他真的很倒霉, 次次去次次输, 可能一百零一次才能赢那么一次, 还是那种最小金额的。
输得甚尔都没了脾气。
可这不一样, 他输不起。因为拥有了、感受到了、所以更害怕失去。
甚尔突然喉咙发紧,身体紧绷,焦虑的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正在看电视的夏油悠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伸手轻抚他的发丝, 眼含笑意的轻声问,“怎么了?”
甚尔突然就静了下来,他看着夏油悠,张了张嘴,突然说起了之前不喜欢过生日的事和原因。
夏油悠听完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个日子多好呀,在这一天出生很幸运哦。”
他这样说。
甚尔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完整的自己,他看着夏油悠上下嘴皮子一碰,轻易的吐出了非常可怕的话语。
他说——
“你要这样想,新年是一年中的第一天,而你的生日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这不正代表着不管是你的母亲还是老天都希望你一整年都快快乐乐的,有始有终嘛,多好呀。”
甚尔当时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个角度,没有人想到这个角度。
除了夏油悠...悠。
悠说这话的时候背景是盛放的烟花,甚尔错觉他不似人间之人。
那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语言也能成为杀人利器。从夏油悠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字仿佛都带着滚烫的热度,砸向他的心脏。
他想,如果从这张嘴里吐出类似于以前禅院们的刻薄话语,他一定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那个新年他们一起守岁,一起互相祝福,一起相拥而眠。
甚尔的家虽然在隔壁,但他并不怎么回去,家里生活痕迹少得可怜。最开始他还装下,一个星期意思意思回去睡个一两天,后来就直接住夏油悠家了。
冰箱里多了甚尔喜欢的酒、衣柜里多了他半永久的黑T、厨房里增加了几个碗筷和新的家用电器。他慢慢的入侵到夏油悠生活的方方面面,夏油悠家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属于甚尔的痕迹。
在这方面他是谨慎的,像狩猎的狼,靠近“猎物”时一步一停顿,一定要确保“猎物”万无一失。
他们就这样顺畅的进入了同居生活。
也许是这样的日子太过快乐和幸福,甚尔根本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一晃眼才惊觉他们已经在一起快四年了。
“时间好快啊,一年又要结束了,下个月就是年了,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
刚出机场,一阵凉风吹过,夏油悠往手心里哈气搓了搓手。两人刚从非洲大草原回,去那里当了一段时间的野人,回来一时有些不适这温差。
甚尔放好行李箱,伸手握住他的手暖了会儿。他的体温比夏油悠高点,且永远暖乎乎的。夏油悠冬天就喜欢抱着他,真的很舒服。
暖了会后甚尔把他往车里推。车是自己的车,车上空调已经打开,这会温度正合适。
甚尔转到驾驶位,脸上还带着疑惑,“啊?已经四年了吗?”
“对啊,你也觉得很快吧。”夏油悠感慨的说,“时间啊,你要是一天一天的数,会觉得它过得很慢。但只要你一回头就会恍然发现它其实非常快。”
“确实。”甚尔边启动车子边惜字如金的说。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四年”于他而言是个神奇的数字,因为在四年之前他绝想不到这段关系可以一直维持着、想不到四年后的今天他们依旧在一起。
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平凡的数字,因为他们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四年”。
这四年没有争吵,顶多算是发生口角。及时沟通都能解决,一开始他并不习惯于沟通,只是悠非常有耐心的一遍遍陈述自己的想法,然后引诱他说出自己的心思。
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会了、习惯了。
这几年日日夜夜的相处,甚尔一天比一天更了解夏油悠,也一天比一天多爱他一点。
“爱”
说到这个,夏油悠其实经常说“爱”这个字。
比如——
“天啊,爱死你了!”
“哇!我好爱你啊!”
“哎呀哎呀,你怎么这么让我稀罕呢!”
悠说“稀罕”也是喜欢和爱的意思。
通常悠说出类似话语的场景都是在一些很日常的、平凡的,在甚尔看来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比如——做了悠爱吃的菜(特意学华夏菜谱,凌晨四点去买最新鲜的食材或者花费大量功夫自己去弄食材)、买一些悠喜欢吃的零嘴(随口提的一句话都会记在心上)、清理门口的一些垃圾(附近不怀好意的人和怪物通通消失不见。)等等诸如此类的事。
当然,以及...咳咳、在搞有益身心健康的时候也会说“爱”。
做这些就能换来“爱”吗?
甚尔不理解,他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以至于他觉得悠说的是假的,不那么可信。
唔,他不太信这事可不能跟悠说。不过不管那些话是真是假,他听到了都会开心。
这是最初甚尔的想法。
但现在...如果假话说一辈子,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吧。
“喂?”
“你先别着急,我们这就过去。”
“嗯嗯,好,知道了。”
耳边传来悠微微急促的声音,甚尔立马收回四散的思绪,等悠挂断电话后立马问道,“怎么了?”
夏油悠表情担忧中夹杂着点无奈,“我哥的电话,是关于小杰的事。小杰貌似也能看到咒灵,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拥有咒术师天赋的人。”
“咒灵”——关于这玩意,在没遇见甚尔之前,夏油悠还以为那些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恶意且会攻击人类的玩意是鬼呢。
他从小就能感受到这些玩意,有一次跟“鬼”搏斗的时候被他哥看到了,他哥担心得不行。又因为自己看不到,啥也做不了,只能在平时多照看一下他,老妈子性格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夏油悠此前一直以为自己在鬼怪频道,彼岸壁垒薄弱,人鬼并存。
直到认识了甚尔,在某一次遇到“鬼”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甚尔不知道从那突然窜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它。
那时他才知道这玩意还有自己的专属名词和类别。
甚尔对他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咒灵并没有表示太多的惊讶,不过对于他的身手倒是表现得非常震惊。
甚尔跟他科普了些关于这玩意的常识,他说不用了解太多,只要知道一些基础信息就行。并给了他一些咒具,不得不说这些咒具用来砍咒灵真爽,一刀一个。
听说这些东西巨贵,夏油悠从甚尔的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里听说了价格后,当晚边瑟瑟边咬耳朵说要甚尔包养他。
甚尔意识不太清醒,但回复得很快、很自然也很肯定,仿佛这是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要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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