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宰马上打破了这变得有点奇怪的氛围,他放软了声线,嗓音变得甜甜娇娇的,带着一丝丝勾人的劲:“律酱还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吗,我会寂寞得死掉哦?”
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甚至感觉到了一点幻觉似的气息呼在耳廓上。
——!
猛地睁开眼睛,太宰果然凑得极近,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吓的。
伸手推着他的脸把他挤开,我气闷道:“你吓到我了混蛋——”
太宰脸肉被挤在一起,发出含义不明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被这么一打岔,我一下忘记了刚刚的纠结,转而问他:“你点好吃的了?”
太宰没有坐回对面反而顺势贴着我坐下,我往里面挪挪给他腾位置,他非常自然地跟着挪,保持和我贴在一起的距离。
我:“...”行叭。
太宰一边取过一个杯子往里倒店家提供的清茶,一边回答我的问题:“点好了哦,是律子想吃的蛋包饭。”
我暗自咂舌,今天确实想吃蛋包饭来着。
太宰把茶杯放在我面前,没给自己倒,而是看着我笑。
我觉得自己领悟了什么,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也取过一个杯子给他倒茶:“好啦好啦,给你倒,”说着忍不住调侃他,“怎么这么爱撒娇啊。”
“唔,其实不是...算了,没什么。”
太宰双手捧过茶杯,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正在此时,服务生把两碟蛋包饭端上来,我闻着味道感觉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我吞一口口水:嗯,先吃饭吧。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什么,用手戳戳漫不经心吃饭的太宰,忽视被他用勺子怼得稀碎的蛋包饭,问他:“你这周六要上班吗?”
“要哦,”他把饭咽下,有点恹恹的,不过马上又高兴起来,手撑着下巴笑,“但是,如果是律子需要的话也可以不要——”
说这话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律子快带我逃班」。
我:“...想都别想,给我乖乖上班啊喂。”哪有让女朋友带着翘班的!
他听罢顿时无精打采起来,拖长音问我:“诶——那律子是有什么事嘛?”
“突然想去你上班的地方看看,你周六上班的话午休时间我给你送饭你看怎么样?”
“诶?”太宰微微睁大眼睛,“可以是可以啦,那么律子要带什么去呢?”
我吃一口饭,用咀嚼的时间思考了一下,看着他说:“毕竟是探班,果然是爱心便当比较好吧,虽然没做过,但是我会加油的!”
太宰听罢泄出几声轻笑又马上憋住,眼睛躲闪着不看我,塞一口饭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那我就等着喽。”
***
——我会让大家知道我爱着太宰治。
律子明明没这么说,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这句话就像响起在太宰耳边般清晰。
他想要大笑,却又不愿声张,只敢把这些爱意包裹起来牢牢藏好,没人的时候再悄悄尝一口,一个人偷着乐。
太宰在年少时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心跳,此时却放任心脏在躯壳里失控地鼓动。
他不敢去看律子,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吃饭上,好像面前的不是被自己戳的稀碎的蛋包饭而是什么极品帝王蟹。
啊,开始期待周六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又对自己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而感到不可思议。
和律子挥别,太宰治双手插兜,慢悠悠走在去侦探社的路上。
好想见律子。
第3章
日向律子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律子-今天也和我一起玩吧!”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女孩扣住了日向律子的手腕,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日向律子觉得被扣住的手有些痛,但她还是乖乖地点头,将手上的皮球交给幼稚园的老师,然后笑着对小女孩说:“那就一起玩吧。”
看着两个女孩跑远,另一个班的老师忍不住凑过来说话:“你们班的日向律子怎么回事啊,你不管管吗?”
手上拿着皮球的老师低垂着眼,满脸置身事外的冷漠:“她脑子有问题,父母都不管她,我管什么?”
日向律子的脑子当然没有任何疾病,她只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从能够自主思考起,日向律子就发现自己在面对特定的人时会有奇怪的感觉,打冷颤或者头晕,严重一点会想吐。
日向夫妇总是各忙各的,忙着赚钱,忙着出门玩,年幼的律子被丢给保姆照顾,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没有人可以问——她常常被关在家里,能够询问的对象只有保姆。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保姆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律子就在对方面前吐了出来。
直觉告诉她不要问保姆,于是律子决定自己观察。
由此过了一年,日向律子慢慢总结了经验:首先,不是每个人都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和邻居大妈说话的时候她就不会难受;其次,触发条件是对方和自己开口说第一句话,有感觉则有,没有则无,之后就不会再触发;最后,让自己难受的人,都会在将来的相处中伤害自己。
四岁的律子捂着抽痛的胃蜷缩在床上,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保姆看电视发出的哈哈大笑。
她今天仍旧像往常一样被敷衍着喂了一顿,保姆点的外卖她吃不了也不准吃。但律子对于保姆的虐待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是纯然理性的求知欲。
原来呕吐的话是会这样对我啊,那么还会有其他表现吗?其他的反应相对应的又是什么呢?如果我主观上不觉得这是在伤害我的话,判定会减弱或者失效吗?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对爸爸妈妈也有反应吗?这是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很无聊,保姆爱看的节目很无聊,父母买回来的儿童玩具很无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很无聊……一切的一切,都很无趣。
但是看书、也只有看书的时候很有意思。无论是童话还是自己看不懂的科学杂志,律子都认为很有趣。就像是有不同的人陪着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样。
律子不想再待在家里了,她想出门,她想观察更多的反应和背后相对应的举动,她想看更多的书,她想——
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难得和父母见面后,律子揭露了保姆的所有罪行——她对于保姆的观察已经结束,是以没有必要再忍受。
成功换了一个保姆后,趁着父母此时对自己的歉意,律子提出了自己想要去上学的意愿,成功获得了上幼稚园的资格。
幼稚园里大部分都是活泼开朗的好孩子,律子上学三天只有班主任和隔壁班的幸村花弥让自己感到一阵眩晕。所以她亲近冷漠自私的班主任,信赖傲慢无礼的花弥。对于别人的劝诫假装听不懂,逐渐成为了「脑子有病的日向律子」。
日向律子蹲在学校围墙的角落,纵容着花弥用水彩笔在自己后背的校服上涂涂画画,写下一些诸如「笨蛋」「傻子」之类的词语。
律子微笑着让花弥掐住自己的脸,让她在自己脸上画乌龟。
花弥哼着歌,水彩笔的笔尖粗鲁地划过日向律子的眼角,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擦到女孩的眼球。
突然,她听见往常只会笑着让自己为所欲为的傻子问她:“花弥,你难道只会做这些事吗,没别的了吗?”
花弥莫名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任性妄为的女孩双马尾都炸了起来,她丢掉手里的水彩笔,两只手用上最大的劲去掐律子的脸肉,女孩的脸很快就通红一片。
花弥拔高了嗓音,几乎是尖叫了:“你什么意思,你在看不起我吗!”
让花弥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日向律子猛地推开了自己,屁股着地让她痛得一下哭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同样在流眼泪的律子。
律子被掐得痛到流泪,但心里并不十分难受,她甚至是笑着对花弥说的:“我不想和你玩啦。”
她觉得,自己是在和她玩吗?!
花弥被吓到了,呆呆地看着律子抛下她转身走远。
不知道是不是花弥和别人说了什么,律子发现幼稚园的小朋友都开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师们也纷纷回避和她交流。但她不在意,唯二两个值得观察的对象她都已经接触过了,其他人都无所谓。
这么想着,日向律子一本本翻阅着幼稚园里的书籍,在升上小学前把幼稚园的每本书都看了至少两遍。
上小学后,日向律子明显发现自己可以观察的对象变多了,这些人里,小部分让自己打冷颤,大部分会让她感到一阵头晕,整个学校里只有六年级的纪里麻间铺一照面就让她干呕——正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行为,让麻间盯上了她。
六年级的纪里麻间足有1米6高,胳膊有律子的大腿两倍那么粗。更重要的是,绝大部分观察对象都聚集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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