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么看来,太宰果然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他这个哥哥的吧。
是因为青春期,所以之前才讨厌和他说话的?
用常规手法从太宰治那得到情报显然不可能,雾岛光希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如何维护家庭关系》,试图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知识,以此调整和太宰治的相处模式,然而太宰治可不管他在脑补什么。
【先是莫名其妙让光希去藤原那拿那个u盘,现在又故意让光希回到那群人面前,森先生真是不安好心】
【就算现在没事,以后也不一定完全没事,说到底,光希其实也有错,毕竟他在某些方面太过好骗,欺负起来很有意思——】
喂,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太宰……”雾岛光希开口,试图打断某人的头脑风暴。
“我打算搬回来住。”太宰治语气自然地说。
他一开口,雾岛光希就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青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太宰治,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忽然想通了。
自从两年前雾岛光希因为工作繁忙,拜托森鸥外照顾了后者一段时间后,太宰就不和他住一起了。加入港口黑手党后,太宰更是把东西搬去了废弃场,弄了个大型集装箱当做秘密基地。
雾岛光希那时默默地悲伤了很久,他悲伤了就不爱说话,傻瓜鸟倒是喋喋不休的,边给他倒酒边在旁边安慰他,说什么搬出去的弟弟就像泼出去的水,要放任他们自由。
半晌,雾岛光希疑惑地问了句:“为什么?”
“只是因为那边最近的噪音很大。”太宰治不甚在意地说道,随即,为了打消雾岛光希的疑虑,结尾还加上一句。
“光希哥不想我回来?”
光希哥——
哥——
雾岛光希的耳边回荡着这简单的称呼,尽管有种自己亲手养大的人在算计自己的预感,但还是硬生生地把追究的话咽了回去。
雾岛光希自从小时候的那件事后就很难感到情绪波动。自从太宰治幼时的第一句“哥哥”令雾岛光希产生了动容,雾岛光希就注定了会管他一辈子。
“……”
寂静在空旷的房间里蔓延。过了两秒,深知自己脑子有病,但仍然无法拒绝这种事的雾岛光希站起了身。
再算计他又能算计到哪去呢?他身上又没有太宰所谓追寻的东西。
“知道了。”雾岛光希回,“我会让人提前把你的房间打扫出来。”
-
雾岛光希手机里的联系人基本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并且为了特殊情况下不泄露资料,大部分程序都使用了加密措施,甚至连备注的人名都是假名。
邮箱和备忘录里没什么与工作无关的信息,联系人列表也依旧保持着十九个的数字。而此时,用这部手机接到联络的雾岛光希置身于首领办公室里,幽幽地发出一句“我有病”。
“真亏你能自己发现。”森鸥外看着他的报告,头也不抬,口吻轻巧,“光希君,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上了太宰的当。”
雾岛光希阖眼,平静道:“他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
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在《教父》的电影里。
森鸥外抬眼,手里翻页的动作停下,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沃尔茨在拒绝教父的条件后,第二天他价值六十万美元的爱马就被割下了脑袋,带着血放在了他的床上】
森鸥外眸底的颜色加深。
【光希君是在为了太宰威胁我?】
雾岛光希听着森鸥外的心声,有点迷茫。
沃尔茨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迟疑片刻,雾岛光希皱着眉,低声补充:“太宰叫我哥哥。”
【……】
这次空气足足凝滞了半分钟,森鸥外微笑,语气里带了点遗憾:“那确实是没办法了。”
你刚刚还挺有办法的。
雾岛光希没立即做出表示。根据森鸥外的态度,他大致也明白了刚才听到的那部分心声是真的。
青年的眉眼冷淡,凝视着自己的上司。
怎么他一离开港口黑手党久一点,森先生就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有分离焦虑症吗。
为了打消森鸥外的疑虑,雾岛光希严肃着脸,努力用贫瘠的语言表达这只是场家庭纠纷,和港口黑手党没有关系:“是吧。”
森鸥外托着脸:“是啊。”
雾岛光希:“我也觉得。”
森鸥外挑眉,虽然搞不懂他想干嘛,但还是在停顿两秒后配合地开口:“确实是很了不起的手段。”
雾岛光希松了口气。
“好了,言归正传。”森鸥外合上雾岛光希的报告书,“港口黑手党里可能有那个组织眼线的事,你有告诉太宰吗。”
雾岛光希不理解森鸥外的用意,他眉间的皱痕加深,回了句:“那不符合流程。”
【这时候他倒是又执着上了】
森鸥外饶有兴致地想。
【要是有天太宰叛逃,光希君也会按照流程处置太宰?】
雾岛光希张嘴,他很想直接否认太宰会叛逃这点,但碍于他不是很想让森鸥外知道自己能听到心声这件事,于是又抿唇忍了下来。
“不过,我稍微有点好奇。”森鸥外道,“我们派你去找高桥君的事,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掌握了信息的?”
雾岛光希的睫毛颤动一下。
他紧抿的唇瓣松开,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听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内容。”
“是吗。”森鸥外低笑,“我以为以安室君的性格,就算是在和他的同伴交流,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报出港口黑手党的大名。”
“他没指出港口黑手党的名字。”雾岛光希面不改色,“他只提到了有关横滨的组织。龙头战争以后,gss和高濑会的势力渐微,在横滨里排的上号的组织,除了我们还有谁。”
森鸥外没有对他的话立即做出评判。
此时夜色较深,落地玻璃外横滨的夜景繁华。男人的眼瞳移向眼尾,他欣赏着横滨的景色,剪影却投在身后的墙上,形成比夜还黑的墨色。
“光希君。”由于侧着脸,森鸥外的神色看不真切,他的语调没什么波澜,只是不紧不慢道,“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没有成为先代的私人医生,你那时候也只有十八岁。”
雾岛光希顺着森鸥外的目光向外面看去。
“虽然地下诊所的工作也还不错,但偶尔也会遇到不知礼数的客人。那时候你带着重伤的傻瓜鸟来找我,顺便帮我处理了麻烦,只和我说了几个字。”
森鸥外的视线挪回来,注视着面前的雾岛光希。
“[你要不要加入港口黑手党]。”
尽管没和其他客人说类似[治不好就杀了你]的话,但雾岛光希那时就爱低着眼睛看人了。嗓音冰冰的,明明是询问的话,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那时的森鸥外还没遇到夏目漱石,开口拒绝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会发火。
然而雾岛光希只是皱了下眉,在痛醒的傻瓜鸟嚷嚷着“喂,雾岛,你把我弄哪来了”“痛痛痛,你绝对是在报复我昨天晚上灌你酒的事吧”的时候,伸手厌烦地捂住傻瓜鸟的嘴,说了句“吵死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在先代的事上帮我。”
五年过去,身份颠倒。
森鸥外眯眼咽下未尽之语。他的唇角勾着,依旧是那副戏谑的态度。
“真伤心,我说过了吧,非正常工作时间,你不用对我这么恭敬。”
趴在地毯上画画的爱丽丝撑着脸,小腿晃啊晃,没有在意这边的动静。
出现了!感情牌!
而雾岛光希只是垂下眼,自然地回了句“知道了”,对这所谓的感情牌不为所动。
毕竟他听见了森鸥外的真正想说的话。
【光希君在撒谎】
【他是为了太宰在和我撒谎,还是在为了今天见到的那些警察在和我撒谎】
好了。
不光是给自己电两下,应该给森先生也电两下。
仍旧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的雾岛光希小小地叹了口气。而就在森鸥外以为他打算什么也不干的时候,雾岛光希却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措。
他握住森鸥外的手腕,尽管说了“请”字,但把人拽着一路走出办公室,穿过走廊的时候,还是收获了不少瞳孔地震的注视。
【等,等等,雾岛干部在干什么,他为什么把首领带出来了】
【首领怎么完全不拒绝,爱丽丝小姐也在后面好奇地跟着】
【哇,雾岛干部不会是要带首领出去逛街吧,护卫队那些人又要哭了】
由于身份的特殊,森鸥外很少有单独出行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外心理室的牌子陈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眼镜碎裂,他的手以每分钟八十次的频率在颤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雾岛干部,首领又让您来做心里评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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