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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安排下去,乌林珠便当了甩手掌柜。因受了御厨的刺|激,乌林珠竟然又去翻了一回穿越必备手册。
乌林珠反醒了一回发现自己之前太惯着四爷了,准备以后只每年十月末的万寿节时拿出一份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四爷什么是细水长流。
不瞒你说,四爷在送御厨给二格格和乌林珠的时候,压根就没想那么多。也是今天乌林珠那小话一说出来,才让四爷好气又好笑之余,多了几分感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虽非亲生,但那丫头却自小在他身边长大,他连老二都没杀……只是真要将人关到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呢。而且四爷也担心关不住乌林珠。
四爷有些头疼的不愿意想那些糟心事,到是叫来幕僚又研究了一回乌林珠给的那些个馊主意,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理亲王。
与此同时,乌林珠翻了小半夜的参考手册,又唤人给她煮了宵夜,之后自己拎了一盏琉璃宫灯去花园散了一回步。一边消食一边又琢磨着怎么再给四爷添些乱。
古人常说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与其真让四爷闲下来开始琢磨怎么镇压她,还不如让他无心他顾。
走到院墙下时,乌林珠洽巧听到隔壁传出来的婴儿哭声。蹙眉驻足,随即问向身后的荷叶,“八爷府上又添新丁了?”
“是。”荷叶见问不由将之前听到的消息说与乌林珠知晓,“听说是府上的侧福晋又生了个小阿哥。”
不过八爷犯了事,全家圈禁在府中,所以这边除了宗人府那边记上一笔外,也就只有比邻而居的雍王府下人清楚此事了。
雍王府一侧是二格格的公主府,另一侧是八爷的皇子府。雍王府与公主府之间留有一条巷道,但与八爷府却是共用一道院墙。
主要是当初内务府统一建府时‘精打细算’造成的结果,不过也正好便宜乌林珠。
乌林珠当年就是借着这份近便,将理亲王捏造的伪证据顺着院墙丢到了隔壁……
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一种过去了好多年,自己都被岁月催老的感觉呢。
“我可真羡慕八爷呀,吃喝不愁,万事不管,每天只呆在家里睡睡老婆生生孩子。啧啧啧,谁又能说这不是最大的赢家呢。”
说完举着灯笼回身,看一眼皇宫的方向,又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兴灾乐祸,冷嘲热讽的语气说道:“当今可真伟大,累死自己,也要养一群吃闲饭的。跟他们一比,我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荷叶先是陪着乌林珠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知这个时间皇上定是还在挑灯办公。收回视线时又正好听到乌林珠最后那句话,又情不自禁的抽了下嘴角。
优不优秀不敢说,但祖宗您确实不算是吃闲饭的。
╮(╯▽╰)╭
一边往回走,一边跟荷叶感慨四爷胸襟如何宽广,心态如何豁达。还说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能像四爷这般,任劳任怨富养闲人了。
这种调侃四爷的话,也就乌林珠敢张嘴就来,荷叶便是听都有些胆颤心惊。等转天王达如乌林珠所愿的将这些话转述给四爷后,还将四爷给整失眠了。
一边觉得乌林珠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肯定又在琢磨什么缺损的事。一边又顺着乌林珠的话想了一回养闲人的开销和自己的累死累活。
反正以四爷对乌林珠的了解,坚定且笃定不疑的认为乌林珠定会闹点事出来,所以又觉得乌林珠这话肯定不是随口说说,或是单纯的兴灾乐祸。
而且虽然没有证据,但四爷却笃定乌雅氏那件事就是乌林珠干的。
若不是她干的,就以乌林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能什么都不做?
…唉,就多少有种防不胜防的无力感。
就在四爷提着一颗心,时刻准备接收乌林珠丢过来的炸.药包时,前往金陵和大如州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封氏还活着,但情况也确实如乌林如猜测的那般并不康健。
封氏身边原有两个丫头,封肃‘嫁’了娇杏后得了许多甜头,便又将另一个丫头也如法炮制的嫁掉了。至此封氏便只一人依傍娘家日夜做些针线活计。
因一人做针线,得的银钱变少了,封肃不思已过,更是日日抱怨封氏,至使封氏内外煎熬,积郁成疾。
若非心中惦记女儿,怕是也熬不到现在。这会儿乌林珠千里迢迢的派人接她上京,心中期待忐忑又生了许多盼头。
对了,封肃这渣爹还好好的活着呢。听说是京中贵人来接封氏与女儿团聚,这位便也想坐个顺风车去京城见见贵人,顺便瞧瞧外孙女混得怎么样,看看能不能沾点好处。
不想乌林珠却是个心眼多的,她没让人直接拒绝封肃,而是寻了个机会悄悄告诉封氏,你爹什么心性你是知道的,甄士隐为什么会离开你也心知肚明,如今再让你那见钱眼开的亲老子一道去接你闺女,就不怕你闺女再被他待价而沽的卖了,或是让你闺女原本还不错的日子因为他出现变数?
封氏心中不是不怨恨父亲坑了自家,她也一直认为甄士隐走的那般决绝,就是因为甄士隐误会自己与父亲沆瀣一气。
这会儿听到来人这么说,心中又羞又愧,到也当真将这些话听了进去。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没什么值得人骗的,人家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接她,就是卖了她也未必能换来往返抛费。
自已老子是个什么性子,封氏早就不对他抱太多希望。若真叫他跟着去了京城,后果定如来人说的那般不堪。
思及此,封氏便用自己做绣活攒下的一点银子买了酒菜和从药铺买的一些能让封肃就酒吃了睡上两三天的药。
将人‘灌醉’后,封氏便将早些年被父亲要走的地契和房契找出来,转天就将这些全都卖给了伢行。
这些是当年甄士隐初来大如州时置办下来的薄田朽屋。封肃一直想要将其变卖,却因地契和房契上写的都是甄士隐的名字,封氏又不肯点头,里正也不好出据做保文书,身为岳父的封肃变卖不得,这才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会儿封氏已经有了再也不回来的打算,自是要多筹措些银钱以备后续所需。
迅速了结了这些事,封氏便跟来人走了。
原本考虑到封氏的身体情况,他们一行人是准备乘船北上的。但封氏思女心切,想要立时赶到京城,最终一行人便走了旱路。
好在水泥出现后,各地官府为了政绩以及一些喜欢造桥铺路的有钱人都愿意在水泥官道上做些文章。虽然一路进京城的官道东修一段,西修一段的,但总的来说仍是让封氏一行人受益非浅。
不光路上少遭了不少罪,还缩短了北上的时间。
对了,乌林珠已经让人往云南等地寻找橡胶树了,也让人按图纸锻造出了大小型号不等的弹簧。虽是为了她自己舒服,但等到这些东西都安装到马车上后,定然也会让这个时空的原著民受益。
……
封氏来的很快,她一来乌林珠便让人去唤了香菱来王府。也是一直到与香菱相认,封氏才知道帮助她们母女重逢的人竟然是当朝的清澜公主。
而她之前进去的那个地方竟是当今皇帝的潜邸雍王府,如今的和硕公主府。
母女相认,除了那颗胭脂痣还有旁的一些印记做佐证。因看过原著,早就确认这俩不会认错的乌林珠却比香菱母女更笃定她们的关系。
封氏认了女,更是对着乌林珠感激的狂磕头。被封氏这副激动模样弄得有些触动的乌林珠再度手上散漫的当了一回散财童女,用赏赐的方式补贴了一回这对即将要在京城安家的母女。
搬入京城养生堂后,封氏为了不让人打扰到她们母女的生活,对外只说自己夫家姓贾,娘家姓冯。
真对假,封冯相似。
问了一回香菱在养生堂的情况,见香菱机灵的没将自己是被拐少女的经历说与旁人知晓,并且旁人问她,她都只说自己是受公主派遣来养生堂教人针线女红。
心下稍安的摸着香菱的头发,又编了个似是而非却又不引人注意的身世出来。
世人对女子极其苛刻,若让人知道香菱自幼被拐,后拐子货与两家,还间接闹出人命,定然会让人对香菱指指点点,甚至是引来不必要的风言风语,地痞流氓,时间一长定会影响她的亲事前程。
封氏给她们母女编了个贾家远宗的关系,远到即便有一天贾家犯了抄九族的大罪,都抄不到她们娘们的远法。
之所以是贾家,除了真对假外,也因为乌林珠出身贾家……
对了,香菱也不叫香菱了,甚至都没改回原来的名字,而是封氏请乌林珠重新给女儿起个名字。
生就一副促狭心肠的乌林珠又能起什么好名字?
于是犹如重获新生的香菱便有了一个‘令媛’的新名字。
没错,就是对旁人的女儿的尊称,也做‘令爱’的那个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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