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确实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她有些期待有些怀疑地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高明先生,看不出来, 你也好会演戏哦。”她调侃道。
在协会的工作人员见证下确立恋爱关系那一段戏份, 她演得完全没有把握, 全靠诸伏警官在带飞, 要不是他演技足够精湛, 恐怕就露馅了。
诸伏高明失笑:“不瞒你说, 在搜查过程中, 我还扮过酒鬼和流氓。”
她感叹:“不过能想出这种办法提出同居请求, 真的好厉害好聪明,高明先生。”
她作为一个失语症失忆症精神应激的走失者,在这个过程中稍有差池就会被工作人员认为来自男性的“同居请求”存在诱/拐/成分。
所以一开始就得表明她是有判断力的成人,但却不能直接提出存在恋爱关系,还得循序渐进地让旁观者见证爱情发展过程才足够令人信服,因此她才会在生活协助院住了十来天。
她松了一口气:“在家总算不用扮演失语症和精神应激了。”
【表演真的好累,机器都要烧坏了。】
扮演失忆失语症的机器人不能出去浪,只能待在家里看书上网睡大觉。
为了分担一些经济负担,她在网上帮人写廉价翻译来赚外快。
不过她搜索信息和交翻译稿的速度是很快啦!她得意地想。
机器人每天惟一的新鲜感就是等诸伏警官回来。
除了诸伏高明的值班日,每天一到点她就守候在门口,数着分秒等房东回来。等门锁一转动,她就会眉飞色舞地迎接道:“你回来了,高明先生!”
诸伏高明会向她讲一些已经水落石出的案子。
“泥土是搜查过程中重要的物证,在一个案件中,被害者本来被判定为没有身份的无名尸体,搜查也无从进行,但他衣服上散落的泥土却十分特别。”
她听得全神贯注,听到紧要关头双手紧张地抓着桌布:“什么?”
诸伏高明见机器人那副认真样子,带了点笑意:“猜。”
她松开桌布,双肘支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叹气:“我不知道嘛。”
“是甲子园的泥土。”诸伏高明悠然地道出答案。
“啊!”她恍然:“因为输掉的球队可以挖走甲子园的泥土做纪念是吗?”
他点头:“正是这样。”
“所以搜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
“还有一例,照片里拍到了红色的绣球花,能推断出大概在哪里吗?”
她脑筋飞快转动:“土壤偏碱性时绣球花会开红色的花,但是在这里大多数土壤都是酸性的,所以去找碱性的土壤也不难……”
他用手握住咖啡杯,温热的杯壁边升起袅袅的热气,笑道:“反应很快。”
她一点都不谦虚:“那是。”
黑川佑很喜欢和诸伏警官讲话,也很期待每天的“茶话会”,每天都准时守在门口。
有次诸伏高明和警署同事聚餐回来得晚了一点,发现她靠在玄关休眠了,脑袋搁在鞋架上,睡得姿势乱七八糟的。
诸伏高明无奈地笑,轻轻叫道:“我回来了。”
她唤醒反应倒是很快,脊背挺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迷蒙蒙地道:“你回来了,高明先生!我们今天还喝茶吗?”
失踪搜索协会的志愿者来敲门的时候,诸伏警官正好在值班,开门的是她。
两个年轻的女性志愿者询问了她的情况。
黑川佑为自己编写好了“应激反应和失语症治疗到一半的失忆者”剧本,反复拿捏好表演的度。
无论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瞥一眼,还是语气助词和停顿时间,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
“恢复得很不错啊。”志愿者夸奖道。
【谢谢。】她举起一张写着字的白纸给志愿者们看。
搜索协会的志愿者笑道:“不客气,只是来看看您生活得好不好,如果您的家人找过来,我们会联系您的。不要担心,会越来越好的。”
会越来越好的。
她怔住了。
好不可思议,她一个机器人黑户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有身份了,顺理成章地、在这个社会繁琐的规章制度之下得到了身份和安身之所。
不久之后,等她名义上的失语症“治好”后,她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好厉害,诸伏高明先生真的好厉害。
*
东京警视厅。
“双胞胎中的弟弟木谷廉平在长野,这就麻烦了啊。”目暮警官烦恼道。
松田和白鸟临时作为搭档赶去长野确认嫌疑人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
驾车前去长野的路上,白鸟警官一边开车一边叹气:“双胞胎案子最头疼了。”
松田阵平坐在后座,放松地靠着座椅背,目光投向车窗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注意旁边的幽灵萩原研二。
他看不见幽灵hagi,但他知道他也跟进车里了,刚才hagi还坏心眼地踢了踢他的鞋尖。
“松田,上次就听佐藤说你有晕车的坏习惯,还非得坐后座才能好,原来是真的啊。”趁着红灯,白鸟警官又回头看了一眼松田:“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喂喂白鸟,对此你有什么意见吗?”
白鸟警官笑道:“意见倒是没有,就是第一次和松田你搭档,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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