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那两朵山茶花,她本想寻个瓶子插进去,此时却有了新的想法,拿起剪子给一只剪了茎,比着乌发,不知戴在哪里。
了空进了来,手里还端着早膳,见她比划的模样,将早膳放下,坐在她身边,拿过她手上那只淡粉色的山茶花,替她别在鬓边。
这样颜色的花,带在她头上竟也丝毫不显庸俗,反衬的她人比花娇,更加清艳。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了空对于这种满足感有一些陌生,以往只有侍奉佛祖武功精进,才能叫他觉得欣喜和欢乐。
没想到,闺房之中,与妻子只是这般默默的坐着,为她别上一朵花,带上一只钗,又或者是给她描一描眉毛,涂一涂胭脂。
这种平淡的举动,竟然叫他欣喜和满足。
他没说话,江无瑕也没说,只觉得他目光灼灼,好似与从前不同了,只是一夜,他就变了,没了从前禁欲的模样,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喜欢那个没有世俗的欲望的大师,也喜欢这个被她拉下神坛的普通男人。
“你大早上便去摘茶花,你怎么精神这么好?”江无瑕的眼神有些哀怨,她身上酸疼的不行,这人却精神奕奕。
了空淡淡一笑,大掌摸上了她的腰:“还疼吗?”
说着,手掌便开始给她揉,热力源源不断从后腰注入,大大缓解了她腰部的酸疼,舒爽的叫她不由自主的喟叹一声。
见她都想要趴在桌子上了,了空端来早膳,要喂给她吃。
江无瑕红了脸:“你这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养吗,我还没疲劳到那份上呢。”
了空面色不动,捏捏她的脸颊:“自然得叫你好好休养,晚上我们还得双修,你不养足精神,又像昨日那般晕过去可怎么办?”
嘴里的白粥差点被她喷出去,这回轮到她愕然了。
“今晚,还……还来?”
“无瑕是累了吗?”了空满脸的善解人意:“既然无瑕身子受不住,那便休息一晚,双修的效果应是立竿见影,你现在运行内力可还觉得疼?”
激将法对江无瑕素来最是管用的,她一下子就被激起战意:“你说谁身子受不住,我才没累呢,我看受不住的是你才对吧,晚上再来,非得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了空眯着眼睛笑了:“好,那晚上就看无瑕的了。”
她恍然,狐疑的扑进他怀里,去拧他身上的肉:“我的好大师,你竟也学会耍心眼了,嗯?”
大师身上皮肉坚硬,哪是她微微拧动便能叫他疼的,江无瑕眼睛转了转,便去呵他的痒,去挠他身上的痒痒肉。
了空也被激起了孩子心性,陪着她闹,而越闹身体越接触,就越是不对劲。
到最后,她被压在他的怀里,坐在他怀中,很明显感觉到了臀下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而眼前的青年眼睛也亮亮的,呼吸不禁重了许多。
脑海中的警报开始拉起,这人有经验与没经验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以前的了空,任凭她如何逗他,就算有些忍不住,却也没有叫她感觉如此危险。而现在,他一个眼神,就叫她不敢再胡乱的动弹,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锁定住一样。
到时候可就不是她说大话,叫嚣着让他受到什么惩罚,要是将自己搭进去,可真是得不偿失,一大早的,她还想老老实实的好好吃饭。
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
自从那回梵清惠带来的人惨败,这段日子就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他们过了一段平淡安稳却幸福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他在窗前移栽了一颗白海棠树,池塘也挖了,没放锦鲤,却从幽潭中捉了几条普通的鱼丢了进去。
盛夏的时候,书上的白海棠花都开了,一树的欺霜赛雪,这时,江无瑕便煮了一壶空山云雾茶,品一品茶香,赏一赏花。
了空做了个竹筏,载着他从深潭中顺流而下,看遍岸边一路繁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闲适的度过安然时光。
江无瑕兴致上来的时候,还会弹奏箜篌,而了空就静静的听,浅浅的看,两人眼神交汇处,全是柔情和蜜意,他们根本不必在嘴上说爱,一切尽在不言不语之中,唯有宁谧与默契,在两人之间流转。
唯一叫江无瑕觉得不太开心的,就是了空仍坚持剃头,每日都要念经文做早晚课。
哪怕有了她,他依然抛不下他的佛。
但这些,江无瑕不愿去计较,他为了她已经付出了很多几乎抛弃了一切,只是承认诚心理佛,就随他去也好。
有时候,她兴致上来了,也会听他讲经文佛理,明明之中,她竟感觉天魔大法第十六层有所松动,隐有进入第十七层的境界。
她思考佛理,也思考道法,更思考魔门教义,却总感觉中间有一层隔膜,隔绝着这些思想,可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些不同思想的碰撞,有些是想通的。
慈航静斋说她是先天道胎,而果然,他们两人双修后,不仅她体内那股狂暴的内力被压制,修为也有所提升,了空也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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