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让艾尼见到杰森刚好离开的画面，结果这狗东西竟然没走！
达米安骂骂咧咧，冲上去直接给了杰森一拳。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他是装的！陶德，下地狱去吧！
没等他多踹几脚，艾尼便把他捞走了。
听着这傻女人说的话，达米安恨不得直接变人，开口说话。
等着吧，陶德，我会永远一直盯着你的！
达米安踏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没走两步便被绊倒。
一不小心，属于艾尼的味道将他包裹在一起，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直到合上眼的前一秒，达米安都在计划着报复杰森。
而完成今日任务的我，看到达米安睡着后，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轻轻地将他抱起，放到一旁，然后躺了进去。
“晚安。”
我眉眼弯弯，关掉了最后一盏灯。
......
第二天的出发如期而至。
因为我们失去了小轿车，所以这次只能乘坐地铁过去。
于是，杰森只能待在家里，等待我们回来。
为了不让他失落，我特地承诺会给他买很多礼物。
但我还是止不住地不安，脑袋里也一直回想着最后看到杰森的那一眼。
我努力安慰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
虽然一般这么说，都会出事。我默默吐槽着自己。
但那是电影，这可是现实。
是啊，这可是电影一般的现实世界呢。我的脚步逐渐变缓。
想想杰森的肱二头肌，还有他那性格，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受欺负。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受伤的快死了。我最终停下了脚步。
在达米安的疑惑中，我非常认真：“达米安，我们还是改天再出门吧。”
达米安的眼神变得无语，我尴尬一笑。
“也是，我们都走到地铁站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就打算往里走。
这时，达米安突然把爪子搭在我脖子上，向后指了指。
见到他的举动，我感动地抱起他蹭了蹭脸颊，“呜呜，我知道你最好了，不过没事，我们都出来了，还是买完东西赶紧回去吧。”
达米安的贴心，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去唐人街的意愿。
对我来说，与其现在回去，还不如加快速度采买完所有的东西再回，更何况再拖下去，我和杰森达米安的旅行计划又要推迟到很久之后了。
下定决心后的我气势汹汹地杀进了地铁里，达米安被我放在胸前，我一只手护着他，一只手赶在发车的最后一刻挤了进去。
现在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除了无处可归的流浪汉，剩下的几乎都是打工人。
我被挤在门口，为了不让达米安被闷到，悄悄掀开外套，让他露出了半只脑袋。
他似乎很好奇，但闻到鱼龙混杂的味道后又嫌弃的缩了回去。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哥谭的地铁很慢，此时距离唐人街还有七个站台。
我无聊地看向外面，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直到我看到一身身穿小丑服装的人。
花花绿绿的配色在灰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出。
他很敏锐，直直地捕捉到了我还没来得及转移的视线。
我见他朝我微微低头，笑着向我行了一个滑稽的谢幕礼。
出于礼貌，我同样点头致意了一下。
小丑见此，他笑得更开心了，目送着我逐渐远去。
我悄悄呼出口气，拿出手机确认小丑没有越狱出来搞事的消息后，心情稍稍明朗了一点。
刚才那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也许是小丑赋予了‘小丑’新的概念，并把这种感觉粗暴地压在哥谭人的心里才会让我这样。
尽管我是这么想着，但我没有注意到在白炽灯的照映下，列车门上属于我的影子，面色苍白，眉头紧锁着，萦绕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第17章
在艾尼和达米安离开后，杰森也开始准备。
他先是去厨房给艾尼往冰箱里塞了一堆做好的便当，以免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艾尼把自己饿死。然后又把一些散乱到各处的物品都收好，放回原位。
做完这些，他来到阳台。
看着陪伴他多时的绿植和艾尼给买的窝，杰森眼神复杂地一一和它们道别。
最后，杰森走出艾尼家时，轻声说了句：“再见，艾尼。”
走出艾尼家，杰森已经变成人形混入到了人群中。
艾尼和达米安目前都在唐人街，他得选一个不会和他们碰上的路线。
杰森压低帽檐，心里有一番思量，转身往东区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作为哥谭最混乱无章的地方，很适合用来掩人耳目。
杰森绕进一家酒吧，里面几乎没有多少人在。
听到门口的声音，侍应生头也不抬直接说：“白天不接待。”
而目的不是喝酒的杰森径直走向侍应生，敲了敲桌面，见他抬起头后，似笑非笑道：“来一份芝加哥式披萨。”
侍应生擦玻璃杯的手一顿，从穿衣打扮上看，眼前这个男人和外面的流浪汉没有什么两样，头上宽大的帽檐遮挡了他的打量，他想再试探一步的时候，却看到男人藏在口袋里的手掏出了一把枪，放在了桌上。
侍应生即将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接着和男人对暗号：“先生，这里是酒吧。要点披萨，需要您加钱。”
见侍应生识相，杰森继续道：“可以，但我还要另外加一份龙虾卷。”
侍应生闻言，有些犹豫。
杰森问道：“怎么？你们这儿没有？”
侍应生听出了杰森话里的威胁，为了不得罪这位大主顾，他苦笑地解释：“您要的太多，按理来说，应该由我们老板亲自见您，但非常抱歉的是老板不在这儿。”
杰森装作生气的样子，捶桌喊道：“所以这就是你们对待大客户的态度？”
“为什么你们不提前说，浪费我时间你们赔得起吗？！告诉我，你们老板现在在哪儿？！”
杰森突如其来的发作，吓得侍应生急忙说道：“真不好意思，您冷静点，我们老板正在米勒港谈生意，他马上就回来。”
杰森不爽的骂了几句西部脏话，坐在吧台前开始等待。
侍应生讪笑，很有眼色的为杰森调了一杯鸡尾酒，并说：“作为补偿，我请您喝。”
透过劣质假发，杰森看了一眼这名侍应生，怪不得他跟在齐奇身边最久。
杰森接过酒杯，做出很符合人设的举动，将杯子里的酒全都一口闷了下去，然后粗鲁的擦了把下巴。
见侍应生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放下心来。杰森嘴角微微翘起，下一秒，直接开始耍酒疯：“嗝，你这酒味道不咋嘛。”
而听到杰森说的话，来不及注意特地被暴露出来的西部口音的侍应生一眼就明白杰森已经醉了。
看着杰森开始胡乱摸着吧台上的酒杯，侍应生久违的感受到了头疼。
男人应该不是本地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个人就来找他要情报。而且除了酒量不像，不管是蹦出来的口音还是走路方式，这个人都像是西部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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