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年世兰早早的便睁开了眼睛。
那声音说的竟是真的。
她昨夜果真做了这样的梦境。
想到这其中的作用,年世兰的呼吸甚至有些急促。
现在距离她被指婚还有四年,上一世二哥接触四阿哥乃是在礼部被人针对的混不下去了,所以才冒险介入皇子之争。
但若是自己早早能给哥哥一个预警,四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兄妹筹谋很多事。
想到这里,她便给脑海中的小三下达了新的指令。
连续三天,年羹尧都梦到年家的列祖列宗告诉他,日后继位的是当今圣上的第四子。
他每日醒来的脖颈都是湿的,第一日或许还不信,第二日便有些犹豫,第三日梦到祖宗捶胸顿足的告诉他之后,年羹尧便信了。
定是年家的列祖列宗见家族如今风雨飘摇,所以才托梦给了他。
如今四阿哥还在太子身后做好弟弟的模样,倒是一点都看不出野心。
若不是连续三日都梦到祖宗这般告诉他,年羹尧也不相信这个太子身后的好弟弟,竟隐藏着如此野心。
年羹尧此人为人谨慎,不然也不会在作战中接连取胜,这也和他的性格有一定的关系。
四阿哥喜欢书法,又对禅宗、佛学之类的很感兴趣,既在梦中知道了对方的喜好,那对号入座的事情,他还是很容易上手的。
没过几日,年羹尧便在京郊的一个书肆碰到了四阿哥,并相谈甚欢。
年羹尧从不在四阿哥面前提起仕途上如何不顺,只是在禅宗、佛学方面和对方悉心交谈,很快便得了四阿哥的好感。
并且此时的四阿哥,也不会以为对方对自己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亮工对令妹倒是疼爱。”
胤禛难得和一个人投契,且对方不是攀附权贵之徒,也让他起了心思和对方深交。
如今太子的心思越发外露,纵使四阿哥是坚定的太子党,但在太子面前相处的时候都不免小心翼翼。
得了年羹尧这个‘知心好友’之后,在对方面前便更袒露了几分。
年羹尧吩咐完青竹给大小姐取新做的马镫之后,转身便向四阿哥拱了拱手。
“四爷有所不知,微臣的父亲之前一直外放做官,家中唯有微臣和舍妹二人,所以难免多疼爱几分。”
年羹尧这话胤禛十分相信,他和亮工约着出来,十次总有几次,亮工要给他那妹妹带些新鲜的玩意回去。
他之前也见过家中有妹妹的臣子,但没有一个像亮工这般,做的如此细致妥帖。
胤禛自小便被贵妃抱养,如今回了生母膝下,身份尴尬,倒是有些羡慕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
“你们兄妹感情深厚,倒是令本王羡慕。”
胤禛难得感性的开口说道。
年羹尧也听说过这位雍亲王的糟心事,此时只当他是羡慕他们兄妹感情深厚,丝毫没有想到对方日后会觊觎他的妹妹。
且雍亲王还是贝勒的时候,对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小姐一见钟情,为此不惜违拗德妃和皇上的意思。
当初这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这事连年羹尧都有所耳闻。
所以京中人都知道,雍亲王喜欢的才貌双全的世家贵女,多才多艺如当初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小姐那般。
而自家妹妹绣的鸳鸯都和鸭子看不出区别,琴棋书画更是谈不上精通,唯独马术倒是练的还不错。
和雍亲王喜欢的那种女子,真是一点都不搭边,所以他此刻想的,还是早些给这位日后的帝王留个好印象,好为妹妹找个听话的夫婿。
世兰那脾气,找个上门女婿再合适不过了。
年羹尧打算的是不错,殊不知,和年世兰想的当真是一点都不搭边。
第3章 胤禛九生九世爱而不得的情缘
重活一世,她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这世间不是只有情情爱爱才值得被在乎。
年家、二哥、年富、年兴,都是她想守护的对象。
她想年家繁荣昌盛,她想二哥位及人臣,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尊贵如帝王,心中会不会后悔。
上一世的欢宜香锁尽了她一世的欢愉,那个男人用一生教会了她,什么叫帝王的爱不可信。
这一世,她可不会那般傻了。
帝王的偏爱令女人沉沦,但若是不爱,那便是她和年家最好的保护伞。
年世兰做了对方那么多年的华妃,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这爱新觉罗氏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骄傲、自负、霸道。
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想到这里,年世兰便勾唇笑了笑,虽然这时候她还不是那个凤仪万千的华妃娘娘,但姿容胜雪的脸上已经初显姿色。
雍亲王府。
四阿哥喘着粗气,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不停的渗出豆大的汗珠,胸口似乎还残留着痛意。
陌生的情绪令胤禛心情糟透了。
“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问了一句,这才没到二更天,离上朝的时间还早呢。
胤禛自从被皇上批评过喜怒于色之后,很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但想到刚才做的那个梦,他的胸口便不免出现揪心和疼痛之感,似是梦中的情绪影响到了他。
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情绪,胤禛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他梦到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他爱而不得的女人。
想到梦中的场景,胤禛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身为皇子,心中岂能没有骄傲。
若说起女人,也只有当初的婉婉让他生出了几分一定要得到的心思。
但梦中这个女人,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但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和对方在一起的那种无力感,让胤禛感到陌生又难受极了。
活了小半辈子,他还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甚至在梦醒之后,胸口残留的那股悲痛还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只是这种事情,他不会对着苏培盛一个奴才开口。
看了一眼外面还漆黑的天色,胤禛只觉得胸口鼓着一口气,此刻也没有心情睡觉了,便去了书房抄写心经。
第二日,胤禛在书房抄写了小半日心经后,心情终于平复了些。
他以为自己是太久没去后院纾解,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当夜便去了李侧福晋的院子。
李氏是他额娘德妃赏进府里的,容貌不错,承宠之后不久便有孕了,后来便破格抬为了侧福晋。
这些年在府里还算是得宠。
本以为这次找后院的女人纾解了之后,应当不会再做那般奇怪的梦了。
但熟睡之后,他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离谱的是,那女人在梦中死了。
梦中的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远远的都有锥心刺骨般的疼。
这次梦中残留的感觉又让他在醒了,而这次还不到二更天。
胤禛黑着脸,这次都不用苏培盛提醒,便直接起身回了书房,丝毫没管床上的李侧福晋如何呼喊。
这次连心经也不管用了,胤禛便去太医院寻了剂安神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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