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为首的还是佐藤骏，只不过他的脸色远没有昨天那么自傲，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这里他的嘴角艰难地提了提，“五条，好久不见啊，真是赶巧了。”
绝口不提让他们参加交流会的事，经过昨天的战斗，他又不是禅院直哉那样不知死活又报复心强的人，一个月城澜他们都招架不住，怎么可能再要求对方添人。
东京的这一届学生，真是强得离谱。
靠在小猫身上的五条悟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转过了脑袋，“唔，这个也有点眼熟。”
“前年你参加交流会的时候被你埋在土里的那个前辈。”月城澜拽了拽挂在自己后颈上的胳膊，“离开之前你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脑袋。”
佐藤骏：倒也不用回忆得那么详细！
“噢，想起来了。”五条悟推了推墨镜，“那不和歌姬是同级嘛！这一届的前辈真的不行啊。”
佐藤骏的脸色一灰。
和京都一行人一起过来的歌姬：禅院走了以后最讨厌的果然还是五条！
月城澜又拉又拽地扯着五条悟的手，最后直接在他手背上拍了一爪子，“站好！”
身边的外人多了，大猫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手里的绷带，他忽然来了兴致，“啊嘞……这像不像封印了柱间细胞的忍者，超帅的！”
月城澜一扯唇，“你怎么不把绷带缠眼睛上，假装六眼是写轮眼。”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五条悟笑眯眯地回道。
一个是随便一说，一个是真的敢做。
京都因为禅院直哉半夜偷袭的事情弄得不是很光彩，而且犯错者被当场遣回了禅院家，六人参赛变成了五人，这让本就在团体战里受挫的京都队伍雪上加霜，个人战毫不意外地以2:5的结果输给了东京。
一行人趾高气昂地来，灰溜溜地走，某位神子热心地送他们到门口，笑眯眯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打不过，好气。
“嗯？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吗？”五条悟见京都的人头也不回地走掉，撇了撇嘴。
“他们或许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们了。”夏油杰笑了笑，四下一看，七海和灰原被硝子带去治疗室了，“月城呢？”
“京都的老头找她呢。”大少爷双手放在脑后，活动了一下肩膀，“也不知道上层又出了什么新花招。”
夏油杰愣了一下，“你不去看看吗？”
咒术总监部是保守派的一言堂，而乐岩寺校长是保守派的领头羊，和这样的人对话有御三家未来家主在场会比较有商榷的余地。
不过，那是月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去年之后上层总是想方设法和澜拉近关系，随他们去吧。”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绷带的末尾，那些老古董看到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吧，虽然他也看他们不爽，但是如果那帮家伙想讨好澜的话，那就让他们讨好呗，横竖不吃亏。
会客室里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月城澜出来的时候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治疗都已经结束了，比起昨天有前辈在旁边协助的团体战，显然今天一对一的车轮战才是更大的考验，会面的时候两人都缠上了五条悟同款绷带。
三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加上老师还有几个聊得来的监督，比昨天更多的人闹哄哄地在料理店订了一个包厢办庆功宴，能名正言顺让夜蛾老师出钱请客，大家几乎把菜单上最贵的料理全都点了一遍。
夜蛾正道看着比拉面还长的点菜单脸瞬间黑了，臭小子，一个个的……
“难得开心的时候，别计较那么多嘛。”旁边端着高脚杯的冥冥笑眯眯地说。
夜蛾正道瞥了一眼她面前摆放的酒瓶，兔崽子们点的加起来都没这堆酒贵好吧？
“哈，我也要喝。”家入硝子大喇喇地坐到了酒桌这边，顺带还拽了个月城澜，那边的战况太激烈，抢几个寿司筷子都要打起来了。
夜蛾正道见状又瞥了一眼这个不仅抽烟还喝酒的宝贝疙瘩，最后瞥向平时的好好学生，提醒道：“别喝醉了。”
第59章 老人该单独一桌
“月城会喝酒吗？”冥冥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以前没听说过呢。”
“会一点点。”月城澜第一次喝酒是十岁的时候被五条悟骗的，不过她也没放过肇事者，最后两只不省人事的醉猫歪在酒缸边吐了一地，还好被路过的佣人及时发现。
刚端起酒杯，背后忽然出现一大片阴影，她手指一顿，杯子朝向肩膀的位置，少年温热的鼻息在杯缘流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嘬了一口，咂咂嘴，入口没什么感觉，待到酒液淌进胃里火烧似的燃成一片，立刻摆出一副要吐的架势。
家入硝子哈哈一笑，伸手把人往回推，“喝不来就回小孩那桌。”
“这么难喝的东西到底哪里比得过奶茶果汁。”五条小孩回到座位上猛灌了一瓶冰可乐。
小猫喜欢喝苦得要死的咖啡，硝子喜欢这掺了辣椒一样的酒，冥小姐也是，口味真独特，明明甜品比那些个要好喝一万倍，搞不懂这些女生哦。
“月城同学和五条同学的感情真好啊。”一口酒下肚，冥冥开口打趣道，一双紫色的妙目露出揶揄之色。
“对对对，黏黏糊糊的，完全不考虑我和夏油两个人单身人士！”说着，家入硝子还意有所指地朝月城澜纤白的脖颈上一瞥，惹得同桌的人都瞥了一眼过去，满是探究。
月城澜：……
看来只有事后买包烟才能堵住硝子的嘴了。
月城澜的酒量不是很差，但也算不上好。一个小时后，夜蛾正道给了旁边那桌为了抢点心差点把包间拆了的小孩一人一拳后，有点头疼地看着这边三个开始神志不清的女人。
啪！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地落在桌上，冥冥撩了撩鬓边雪白的齐肩发，眉眼之间满是优雅高傲，“爱情不是人生的必需品，金钱才是。男人只能算得上是装饰品，但再好的装饰品都会陈旧，会腐烂，所以消费就是浪费，更不用说你还有可能买到劣质的装饰品。”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非常认同道：“没错，男人都是垃圾。”
被她们两人一左一右挤在中间的月城澜眨了眨眼，坐在她对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她努力缓缓睁大眼睛的小动作，可惜眼底迷离的雾气罩住了平日里所有的清明，只能在左右夹击之下半醉半醒地附和。
“嗯，垃圾。”
夜蛾正道：……
他就该自己老人单独一桌。
月城澜从男人都是垃圾的世界里短暂地回过神，周围已经是一片凉夜，树影沙沙摇曳，金黄色的荧火在丛中起舞，有种脱离现世的不真实感。
“悟？”她趴在少年宽阔的背上，肩上还披着带有他体温的外套，夜风在远处轻轻哼唱，如梦境般安详。
“哟，醒了呐？”毛绒绒的脑袋在颈窝里动了动，就像小猫撒娇时的亲昵，五条悟偏过头下颌轻轻撞了下那不安分的脑袋，余光瞥向肩后，“这不是我们酒量超好的月城大小姐嘛，你今天很棒棒哦。”
散场的时候他们原本好好地在等车，她忽然拉着他走向街边的大垃圾桶，二话不说一个擒拿式按着他往桶里塞，反应过来的杰和硝子在后面笑得飙泪，要不是他无限开得快，今天晚上高低得让这小醉猫睡垃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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