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记忆片段,不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设下的,而是在之后由失忆后知道大部分事情的自己所设置的。
黑泽弥思考了一大堆,实际上看起来也只是看地图久了点而已。
她点开刚才传出声音的频道,缓缓开口:“尽头左转,不要让后面的人看清楚你们的动向,直接进去。”
“左边,左边也没路啊,那里是废弃的绿化带啊。”有些惶恐的声音传来,黑泽弥只是不耐烦重复道,“左转。”
爱干不干,她烦的要死在这指挥,下面的人不想要命她才懒得理。
而且她知道,这个人想死,诸伏景光可不想,反正这人肯定能活下去的。
黑泽弥又大致吩咐一遍,打开第一个频道,她的声音温和下来:“哥哥,请将耳麦给大将先生,让我亲自跟他谈吧。”
组织当然不可能任由人追赶,作为组织最强大的人,琴酒一个人去找被重重保护住的大将朗,这位拒绝了组织的大佬。
但很可惜,黑泽弥帮不了他,为了能够走出这里,好好的活下去,那点不算多的善心实在是无法施展。
如果不是组织需要这位的权力和财力,琴酒早就一枪崩了对方了,在听到黑泽弥的话时,他动作一顿,才摘下耳麦塞进面前人的耳朵里。
他的周围泛着浓郁的血腥气,而本人却一滴血也没沾上,只是表情冷淡地看着面前跟随着耳麦话语而变化着表情的男人。
……这次任务之后,弥就能出来了,琴酒缓慢眨下眼,组织最近对待他们,似乎越来越不耐和忌惮了。
他可以听从BOSS的命令去执行任务,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愿意和擅长的事,但现在,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发展。
不管是他还是黑泽弥,都已经不是最初任人宰割的孩童了。
果然还是要有所准备啊,琴酒墨绿双眸覆着杀意,无人能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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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口酒闭着眼左转时,诸伏景光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路,是隐藏在植物当中的,虽然不算真的路,但也确实是可行的路线。
如果仔细观察周围的话,那确实是可以看得出来,但实际上在那种情况,人根本没办法静心去查看。
而根据利口酒吹嘘的话来说,这位指挥的人也是才拿到任务不久。
诸伏景光早就解开了安全带,手预防般放在车门上,如果有任何问题,他会第一时间跳车。
至于利口酒?他不重要,组织可不是什么有人情味的地方。
但……他想这位组长也确实活不了太久,不仅没有自己的主见,在关键时刻也不够果断,在这样的地方,怎么生存下去呢。
而且这次的任务,他们这个小组可是被派出来送死的,毕竟组织最主要的想法是招揽那位大将朗。
组织明面上可是说代号成员没有除了各大组负责人外没有等级区分,利口酒一个代号成员,说出来也算是非常有重量了。
所以为了让对方感受诚意,组织也是会牺牲些什么的,而他们这些成员,就是最划算的。
他也是前不久得到了公安那边的情报才想明白这回事的,但他还是来了。
那双如同海底般无光深沉的双眸扫了眼旁边的利口酒,这是危险,也是机会。
他并不打算真的跟底层成员一样,慢慢一步步往上爬,那样对一个卧底来说实在太慢了。
在利口酒回过神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后,脸色一黑,早知道自己就不急着为功劳当这个驾驶位的,他对着副座一声没出的诸伏景光一顿痛骂。
直到他发现了身后跟上的车似乎不是组织的人,才猛的回过神意识到什么。
“利口酒大人,”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柔和,对着他扬起个漂亮的笑,在车速降下来时,迅速拉开车门用保护自己的姿势落在地上。
他滚进了一旁的绿化带里,刚好这里并不是路,一盏灯也没有,看不清有什么落到了其中。
忽视身体因为磕碰传来的疼痛,诸伏景光平静地在心里算着时间,在看到人走了后,才慢悠悠站起身,走向刚才坐着的那辆车。
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还死死睁着眼睛,不敢置信般盯着天空。
诸伏景光半蹲下来,平静地观察了会面前的人,这算是组织第一个有他有关的死人。
只是除此之外,心里似乎没有太多的情感,又或者说,在这样的地方,多热血的人都始终会变得冷淡。
而且,非要说的话,触犯无数次法律的他,落到这个结局也不算是冤。
他伸出手,和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从尸体的耳里取出那枚耳麦塞进自己的耳里。
在这一瞬,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对面人的呼吸声,他知道对面有在听,对面也知道耳麦的主人已经换人。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像是在期待着对方说话一样。
只是最后,对方依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留下耳麦被毁掉的嗡鸣声。
诸伏景光碾碎了耳麦,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缓缓迈步离开,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去做的事。
而对面的人,黑泽弥揉揉眉心,说服那个人费了她不少心力,让她整个人越发难受,甚至有了要晕倒的前兆。
她深呼吸一下,垂眸在心里对系统开口:【我要设置记忆片段节点,不需要选择时间段,而是——诸伏景光。】
黑泽弥不愿意让哥哥牵扯进这场游戏当中,这是她和系统的博弈,而且,最后就算真的要死,她也希望哥哥一无所知。
诸伏景光,既然你自己闯进来了,毫无顾虑地让我信任你,把所有交给你,那我就这样做了。
我把最后的机会放在你身上,这又怎么不是信任呢?
第83章
黑泽弥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是……她和琴酒的家。
反应过来的黑泽弥慢慢坐起身,揉了揉依然泛疼的脑袋,眼底一片清明。
在组织确定她的价值后,她当然能继续得到最好的待遇,这是BOSS的“偏宠”。
而黑泽弥才刚坐起来,门就被人直接推开,黑泽弥下意识看过去,视线就再也没有移开。
琴酒手里端着水,看着黑泽弥傻乎乎怔住的模样蹙眉,却还是把手里的杯子塞到她手里,顺带还有一颗药。
“吃药。”他言简意赅地开口说,没有选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床的边缘,安静看着黑泽弥吃下药。
黑泽弥这才缓慢眨巴下眼睛,也没说什么,安静咽下手里的药,杯子的水温度刚刚好,让黑泽弥舒服地眯眯眼。
那群实验人员看起来对她尊重无比,实际上一醒来就把任务塞给她,连杯水也没有给黑泽弥倒过,让她带着嘶哑难听的嗓音指挥着这群人。
不过,琴酒应该也是听出来了,那她就不用去报仇啦,哥哥会去做什么的,黑泽弥这样想着。
黑泽弥随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见依然不打算走的琴酒,疑惑地歪歪头。
虽然琴酒看起来不像善解人意的人,但在某种时候,还是明白该做什么的。
比如现在,吃完药的黑泽弥显然更加疲惫,哪怕刚刚睡醒,她也能再倒头就睡。
这应当不能说是睡,这是用昏迷来修复自己残破的身体而已。
琴酒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与她相似的银色长发随意被撩到脑后,那双墨绿双眸幽幽看着黑泽弥。
他伸出手整理了黑泽弥的银发,因为一直在病床上太久没有修剪,有些凌乱容易遮住她的眼睛。
本来想要说什么的黑泽没也闭上嘴,她安静看着琴酒,她可不会忘记,在来到这段记忆片段前发生了什么。
手环的断裂,代表着琴酒和她的联系也断开,库拉索或许早就是琴酒的人,这一次来,也只是为了观察监视黑泽弥,只不过是为了琴酒。
黑泽弥不想把系统的事告诉他,因为她不希望哥哥被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黑泽阵本就是自由的,他不会也不该被剧情,被任何事物所束缚,黑泽弥不会这样做。
只是黑泽弥不一样,她不会成为琴酒的负担,当然,如果有这样的可能,比如系统的存在,黑泽弥会自己把麻烦解决。
可如果解决不了,那黑泽弥就会带着黑泽阵一起离开,不会告诉他缘由,自我地决定着亲人的生命。
这跟琴酒对自己的做法没有区别,所以,他们才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兄妹。
在拨开挡住眼眸的头发时,看到妹妹眼中近乎疯狂的神色,琴酒却没有什么波澜。
他的妹妹是一步步被自己养成这样的,对于黑泽弥现在的模样,他其实还挺满意的。
有自己的獠牙和思想,就不会被琴酒所落下,永远一直和他站在一起。
“……你瞒着我什么。”
琴酒终于开口,一直轻柔拨弄黑泽弥头发的手下移,干燥温热的大手覆在黑泽弥白皙起伏着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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