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议论您的意思。”
“没事。”
夏油杰寡淡的回过头继续排队，而那两个女生互相望了望，眼中满是兴奋的神情。
突然和她们解释，是不是释放出可以认识的信号？
那两个女孩子忙拿出手机，眼神疯狂交流着，撺掇对方去要电话号码。
而街角传来了些许慵懒的声音，干净的如同阳光下白雪，让人忍不住探究为何形成了这般美好的风景。
“杰你慢死了啊，在宿舍等到腰酸背痛。”
来的男生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随便挂着蓝色围巾，圆形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下颚线夸张的好看。
夏油杰停止了按键盘的动作，看着不远处的五条悟，然后一脸不爽。
“你就非要吃这一家吗？”
“当然啊，可是冬日限定的冰冻甜柿，没有人会拒绝吧——”
“既然愿意跑过来，那就自己排队啊。”
“这是你欠我的，别忘记了三个月的约定——”
嚣张到爆炸，夏油杰无奈的叹息一声，因为错过了五条悟的好心好意，所以需要被作为甜品奴隶三个月。
夏油杰身后的女同学们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怪不得要和她们解释。
原来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啊。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贱嗖嗖的，明明没有这么怕冷，现在又愿意从宿舍跑出来监视自己排队，所以为什么不自己买。
纯粹在冬日折磨自己，这个记仇的小屁孩。
队伍又挪动了两个人，夏油杰往面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五条悟已经挤到自己身边。
“你在给谁发消息？”
“你没必要知道吧。”
“肯定又是伏黑——你到底和他在交流什么啊，那个家伙是个危险分子！”
夏油杰倒是没有完全隐瞒，和五条悟说明了，伏黑甚尔需要作为研究对象，夏油杰想探寻阻止咒灵产生的方式。
难得看夏油杰这么感兴趣，所以五条悟没理由阻拦，而且挚友的想法很不错，比只知道解决眼前问题的老橘子们好。
于是五条悟也隐瞒了伏黑甚尔还活着的消息，毕竟现在的五条悟可以击穿「天与咒缚」的身体，所以对伏黑甚尔的存在很无所谓。
身后的女同学又在吃瓜，看着面前高大男生一副争风吃醋的模样。
夏油杰倒是坏心眼的嘲讽着。
“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无聊？”
“很嚣张啊，五条少爷的跑腿奴隶——”
夏油杰不想和五条悟一般见识，刚好队伍排到了自己，便没有搭话进去采购了。
买到了五条悟喜欢的甜柿子奶油蛋糕，这家伙高兴好像在的疯狂摇尾巴。
盒子递到了五条悟手上，夏油杰的声音融入在冬日的小雪里。
“拿着滚吧，我去找伏黑聊点事情。”
五条悟耳朵一动，和八爪鱼一样伸手勾住了夏油杰的肩膀。
“老子也要去，你们在谋划什么——”
“和咒力有关的事情，我最近调查了禅院家的历史，有点东西需要确认。”
“哈？这种东西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我可是御三家的少爷。”
“很隐晦的东西你不会知道吧，你好好给我站着别压着我，重死了！”
大个子白毛猫猫挂在夏油杰身后，某人艰难的移动中。
本来是打算买了糕点送回去，然后去找伏黑甚尔，但没想到五条悟居然跑出来监视自己排队。
看得出来他很无聊，咒术高层能不能给特级咒术师多安排的些任务？
伏黑甚尔收到了夏油杰的短信：
「甩不开悟，这家伙疯了来市区监视我排队」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把烟头碾灭在垃圾桶上。
「不然取消？刚好今天很冷欸，适合早点去喝酒……」
「你是不想聊禅院家吧」
「哎呀被发现了，所以非聊不可？」
夏油杰没有回复，伏黑甚尔撇了撇嘴，便往约定的地方走去，应付一个小鬼已经很头疼了，还有另一个。
这是一家开在居民区的老式咖啡馆，人不算多所以很安静。
夏油杰让五条悟用传送过来，所以到的比伏黑甚尔快些。
伏黑甚尔到达时，正看着不可一世的「六眼」撅着屁股趴在吧台，找店长大叔多要些方糖。
男人的太阳穴跳了一下，真不敢相信他被这样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迎客铃的响动让五条悟回了头，看着伏黑甚尔的瞬间，五条悟勾起了有点发疯的笑意。
对伏黑甚尔的争锋相对没有减少，被夏油杰关在别墅养伤的日子，五条悟也去找了一两次茬。
室内很暖和，夏油杰已经脱下了大衣。
伏黑甚尔身体素质和常人不一样，明明是深冬就穿着黑色皮夹克。
“老板，老样子。”
在咖啡中加上点咖啡力娇酒，成熟男人的配置。
五条悟端着一盘子方糖走了过来，然后很阔绰的倒入了冒着热气的咖啡里。
伏黑甚尔觉得牙疼。
反观夏油杰，一副习惯的模样，甚至都不吐槽了。
“所以呢，你要问什么？”
伏黑甚尔的身体往后靠，肢体动作看的出来很抗拒。
能够允许五条悟一同前来，那就一定是和盘星教无关的事件，纯粹是为了「天与咒缚」。
伏黑甚尔其实有点同情五条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心思何等深沉。
但伏黑甚尔完全不打算告密，毕竟看着五条悟吃瘪很爽。
第34章 天与咒缚与小惠
夏油杰喝了一口冰乌龙茶，比起咖啡还是喜欢这种完全苦涩的东西。
“禅院家为了保证术师的血统，完全不和普通人通婚吧。”
伏黑甚尔听完以后，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是啊，但就算这样老天也没有让禅院家如意，还是会出现没什么咒力的孩子。”
在禅院家，完全禁止和普通人通婚，因为术师和术师的后代能够掌控咒力的概率会更高。
但并非普通人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一定就无法是术师，夏油杰的父母都是普通人。
“不过因为这项家规，禅院家的确普通人很稀少……但基本上这些普通人在禅院家过的很惨。”
“你想表达什么？”
被勾起了一点回忆，伏黑甚尔的表情并不好。
但夏油杰情绪很平静，垂下眼眸看着杯子里的乌龙茶。
“我在禅院家旁边的寺庙，收服了一个地缚灵咒灵，它只能在很小的空间活动，所以侥幸生存了几百年。”
“几百年前，禅院家处死了一个咒力为零的小孩子，而这个小孩子的母亲不知道同什么人合伙，将这个小孩子炼化成了诅咒。”
伏黑甚尔一愣，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
连一旁的五条悟脸色也古怪起来，看起来他也不清楚。
“而后，禅院家几乎每一代都有咒力和普通人一样的婴孩，甚至又出现了咒力为零的存在，而这次咒力为零的孩子，却拥有强大的肉体能力保护自己不被家族处死……”
“「天与咒缚」便是如此而来。”
那是一个母亲对家族的诅咒，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挣扎于无法反抗的命运。
所以禅院家能够诞生「天与咒缚」。
五条悟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伏黑甚尔。
“禅院家是御三家综合实力最强的家族，甚至拥有独立的术师队伍，看来为了保证家族的血统，付出的代价相当多。”
五条家就比较任性，凭借着必定会出现「六眼」这样的命运，他们对血脉的传承没有特别执着，甚至部分拥有五条家血脉，但是没有觉醒咒力的族人，平凡的生活在普通世界中。
无法赶尽杀绝，因为根本不知道谁是五条家血脉。
反正一代「六眼」陨落，另一个「六眼」必定会诞生。
听完了夏油杰的话，伏黑甚尔的情绪低落了瞬间，便无所谓的笑着。
“所以，咒术为零是针对禅院家的诅咒？”
“嗯，目前看来是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忘记我刚刚说到的，一切源于禅院家处死了第一个咒术为零的存在。”
伏黑甚尔有点无语，这个死小鬼又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我在思考，伏黑先生能不能成为，诅咒全人类的契机呢。”
伏黑甚尔眼眸微动，夏油杰还真是不会让自己失望，想法永远这么癫狂。
诅咒全人类什么的，没有坏人不会为这种话心动吧。
五条悟已经开始大叫。
“哇杰，不要说这么反派的话语，你的目的不是让普通人无法生产咒灵吗？”
“只是觉得这样说很酷。”
狡猾的教主杰，偶尔也有心情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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