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程序员定律——程序能跑吗？能跑那就不是BUG，那全都是我程序的一部分！别碰我的程序！
于是程晓玉不再留意这个小插曲，这一小会儿的题外话已经足够她和她的搭档从过热的思考中恢复过来，她重新进入正题：
“你认为花街那边的异常渗透物和我们之前检测到的多个异常数据有关联吗？”
【没有关联我就把鬼舞辻无惨吃了！这段波动谱图就算是烧成灰了我也认得。】233号硬是让自己的机械音出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段时间她们到处跑，虽没有直接碰见那个未知渗透物和被该未知渗透物影响到的人或物，但她们还是检测到了多个异于本地时空法则的干扰波动，对方显然在故意躲着她们走。
程晓玉和233号也是外来的干涉势力，既然她们能通过检测不属于本地世界的波长来追查到对方，对方当然也可以反过来用这个技术规避她们，这才导致这么长时间以来程晓玉一直都扑空。
刚开始程晓玉和233号有认真思考过，对方这样藏头露尾的，要么其实是某群暂时拼了个异世界旅游团的分头单独行动生物和物体，要么就是有什么阴谋。
为了查清233号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开启最大的搜索频率全神贯注地盯着所有数据，发现异常立刻汇报，拼的就是一个手速和眼力。
233号全神贯注地盯了这么久，今天才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他们一无所获了........那是因为这些“异常”全都是新鲜出炉的，产自本地的外地特产！
那渗透物借着本地生物的皮囊，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常波长隐藏在本地居民的正常活动频率之下，暗度陈仓。
这代表233号这段时间的工作全部打了水漂，要是电子数据生命的怨气能实体化，没准它现在就要变成电子厉鬼索命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真要直接去花街？】233号说，【我认为这不会是个好主意，这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抓住那玩意的尾巴，要是你现在直接过去，它肯定又会溜走。但如果不动手.........】
程晓玉：“他们必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不认为鬼舞辻无惨和那个无良推销员的踪迹重叠是因为萌发了跨物种跨宇宙的禁忌之恋，如果不能同时把他们除掉必留后患。”
行动会打草惊蛇，不行动错失良机。
还有那群被蛊惑签下灵魂卖身契的女孩们。
救女孩，打草惊蛇。
不救女孩，排除道义上的问题，她们一部分被放在花街的中心地点，一部分又散落各地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圈套里的诱饵，要么她们本身就是计划中的一环，不除必留后患。
至于什么计划.....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对和平友爱的计划。
动与不动，救与不救都有极大的风险。
这似乎是个死局。
程晓玉翻看着手里拿一叠资料：“那么233号，你的智能推演程序给的结论又是什么呢？”
233号：【那些被蛊惑的少女极大可能拥有战力并拒不配合你的救助，甚至可能为了保护那个偷渡者和你大打出手，而你必须去清除她们身上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影响，她们的拒不配合会是极大的阻碍。】
【而好消息是，初获能力的她们不是你的对手，这种拒不配合并不会影响你对她们进行清楚程序。】
【演算结果认为当下最合理的一条做法就直接放弃考虑本地居民伤亡率，不演不藏了进花街直接进行抓捕，暴力破除面前的一切阻碍，以保卫宇宙的安全为主要目的。总结就是演算结果说她们死定了。】
233号冷静地汇报道。
【和我们以前几次任务得出的验算结果一样，对此作为第一执行人的你有什么看法？】
这是输入员工的个人数据，再输入当前形式，与电子世界中模拟出一个近似环境进行数次推演后取得的结果。
严谨，符合规则，且高效。
“你都说了和前几次一样，那我只好也和前几次一样........”
程晓玉看完精密的演算结果，深深叹出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演算结果丢进回收箱。
“让那演算结果见鬼去吧！”
是生是死由朕亲自操作之后自有定夺！
第29章 时代变了
“啪！”
吉源花街某间阴暗的房间内, 在绘制着精美浮世绘的屏风后，一位身披华贵和服、头戴多支精美珠钗的美丽女人扬手将一叠书信砸到被数条绘制着奇异图案腰带拘束着跪在她面前的另一位花魁打扮的女人脸上。
“须磨花魁，说出你在和谁通信, 我还可能饶你一命。”
深蓝色头发的女子脸色苍白, 浑身发抖, 显然恐惧到了极点，但即便如此依旧紧紧抿住嘴巴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家伙看着胆子不大但嘴巴却和另外两个奸细一样紧得要死。
“你的其他几个同伴也已经落网了，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杀了她们。”
被称作须磨花魁的女人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她开始抽噎流泪, 但依旧一言不发。
喜好美好事物的上弦六堕姬看到对方涕泪恒流把妆化成一团的丑样子就火大。
千百年来无惨大人第一次和人结盟，无惨大人还把辅助和保护盟友的重要任务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这是何等的荣耀。
.......可是就在这种关键时候，她的领地里居然混进来三个鬼杀队的奸细！
堕姬现在很想暴力逼问, 但人类太脆弱了, 她不精通拷问，要是下手过重不小心把这个线人弄死了还怎么钓背后的大鱼？到时候更会坏了无惨大人的事。
可这件事情不能怪她呀，都是敌人太狡猾！
堕姬做好被无惨大人怒斥的心理准备, 深吸一口气在心底汇报：
[无惨大人，我抓到了三个鬼杀队的奸细，请问您要怎么处置？]
鬼舞辻无惨的回应很快：[你已经动手把她们抓了？]
[是的！]堕姬还没听出鬼舞辻无惨的言外之意，还忙着邀功, [我发现这三人偷偷摸摸地搜集情报和往外界传信，现在这三个人已经全部给我在发现可疑的第一时间控制起来了。为了不中断线索我现在还留着她们一条命, 而且没有让她们发现丘比的存在。]
.......连交头人都没调查出来你就已经把她们抓到了，现在不仅线索断了还打草惊蛇了, 这都干的什么事？
想生气想发火想骂人......但一想到干出这事的是本来就没什么脑子的堕姬，鬼舞辻无惨也就放弃了。
反正本来也没对她有什么期待, 起码这家伙为数不多的脑子还知道及时给自己汇报，还没让丘比暴露。
[我知道了，最近做事小心点，那几个鬼杀队的奸细任你处置。]
鬼舞辻无惨掐断堕姬的通讯后，和窗台边的白色兽类说：“堕姬那边抓了三个疑似鬼杀队的女人。如果正如我们之前设想的那样，那个怪物和鬼杀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你和你的那群人类手下准备好没有？“
丘比甩了下尾巴：“安心吧，我早就和她们说了对方是需要讨伐的魔女和其党羽。只要有一点动静，她们就会立刻过来支援。“
因为现在这个宇宙混乱的状态，对方在使用力量的时候会有所顾忌和受限。即使是初出茅庐的魔法少女，用人海战术堆上去的话也能给对方造成伤害。
丘比的魔法少女契约会将少女们的灵魂变为灵魂宝石，灵魂宝石会随着时间流逝和魔法的使用而变得浑浊。
一旦宝石彻底浑浊，代表”希望“的魔法少女们会变成一种被称为魔女的、”绝望“的怪物，这也是魔法少女们的讨伐对象。
丘比所属的文明开发出了将感情转化为能量的神奇技术，它们与少女签订契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魔法少女，而是为了制造魔女，并从魔法少女们堕落为魔女的绝望过程中汲取能量。
而想要抑制宝石的污浊，唯一办法便是猎杀魔女，使用她们死后掉落的“悲叹之种“来净化宝石延缓魔女化。当然了，这个猎杀魔女的过程往往也能加快宝石的消耗，以此来让丘比搜集到更多的能量。
这会是一条源源不断为丘比生产绝望的产业链。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魔女。
所以这些刚刚被实现了人生大愿的魔法少女们也没有什么必须使用魔力拼命战斗的理由，宝石的污浊化也会慢很多。
鬼舞辻无惨：“一旦和那个怪物开战，无论输赢与否，都势必会让她们消耗极大的魔力，加快魔女的产生，届时还能说是那个怪物导致的悲剧……真是高明的计策。不过你确定她会来吗？”
丘比只讲结果：”她绝对会的，我以前和她类似组织的人打过交道，他们都很倔，只要认准目标就不达目的不罢休，外面得小心了。“
雷区舞王丘比很确定，任何时空维系组织的人、甚至是只要知道它要做什么的本地居民都不可能坐看它完成计划，必然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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