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钺自听人说黛玉小时候同宝玉最亲近,就总觉得宝玉不顺眼,现在也不想和他多聊,起身对黛玉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黛玉有些不舍,但也不好留他,只道:“代我向娘娘问好。”
武天钺点点头,伸手搭在宝玉肩上,将他揽过来:“你好好歇息,宝兄弟送我就是。”
宝玉不想走,但挣脱不开,认命跟着他一起出来,将他送出府,又转回去要去找黛玉,没想中途遇到贾政,又被叫去考校功课,挨了一顿批。
罪魁祸首武天钺并不知这些,他接下来几日都没找到什么借口去荣国府,正等着宝钗生日
时再去看看黛玉。
好不容易等到正月二十一日,武天钺早早派人将礼物送了过去,练武毕,又去同忠顺王妃请安,用过早饭后便急急往贾家赶来。
因只有宝钗、宝钗母亲薛姨妈、贾母外侄孙女史湘云以及世交之子的武天钺是客,所以贾母只在自己院中搭了一个家常小戏台,让先前为了省亲采买的小戏子唱几出新戏。
武天钺到时,人还未齐,便往黛玉房中去。
“你倒来得早。”黛玉歪在榻上,见他来了,心中有些酸涩,冷笑道,“平日不见你这么积极。”
“你又开始莫名其妙生气了。”武天钺上前揪了揪她的发髻。
黛玉惊呼一声:“你干什么,我才梳好的头发。”
“我不来你要说,我来了你还要说。”武天钺见她怒目,忙松开手,但仍旧没低头,同她呛声。
今日来得人多,又是宝钗的大日子,这府里的人常拿自己同她对比,要是乱着头发去,不知又有多少风言风语,黛玉一边起身对镜理妆,一边对武天钺道:“是你自己说课业多的。”
“确实是多啊。”武天钺解释着,“且往日找的借口都不便早来,这次是赴宴,来早了也无妨,我答应了还能早些见到你。”
黛玉听了这话,手指微顿,心里一阵暖意,耳朵染上红晕,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低头沉思半天,转头正要说话,就见武天钺拿着桌上的点心抛高了用嘴接,仿佛方才说的话只是随口胡言。
心中莫名有些羞恼,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冷哼一声丢下他往外走了。
武天钺不知她怎么又生气了,不敢再玩,忙将点心扔进嘴里跟了出去。
来至正房,众人已到了,正坐着聊天,见他来,纷纷起身见礼。
大家见过后归座,武天钺不好道歉,悄悄扯了扯黛玉的衣袖,黛玉转头同姐妹们说话,只不理他。
一时吃了饭,又摆上酒席预备听戏。
宝钗是主人公,贾母先让她点了戏,又请武天钺点。
武天钺推脱不得,随意点了一出,转身去哄黛玉。
黛玉深知他幼稚,早调整好了心态,只是看他为自己抓耳挠腮的样子很是好玩,便故意装作生气逗他。
宝玉在旁看着,很是伤心,昨日见黛玉同武天钺有小秘密,不愿告诉自己,今日自己与宝姐姐说笑谈论,也不见她像以前一样使小性子,反而同武天钺在旁打闹,像是没注意到自己这边,不免又慌乱又难受,整个人低沉下来。
贾母在旁看了,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虽属意宝黛,但女婿已经辞官,二房不能袭爵,若两个玉儿在一起,自己百年后,黛玉体弱,宝玉心软,二人怕是维持不住这富贵日子。
若是黛玉真能同亲王世子结亲,照着忠顺王妃对她的喜爱,日后定不用自己担忧,女儿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自己再给宝玉说门好亲事,有岳家帮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看不出忠顺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说不看好,又放任独子与黛玉相处,王妃也时常来看黛玉。若说看好,忠顺亲王又从不与贾家来往,在外遇到贾政也只当没见到。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现在也还小,而且看世子待黛玉这般小心的模样,日后若真成了,定也差不了,只是宝玉这边,还需自己多操心多替他谋划。
贾母的想法武天钺不得而知,唱完几场戏后,时间已至下午,他不便多留,趁间隙向贾母告辞:“今日还要进宫,便不叨扰老太太了。”
众人听了这理由,不好留他,忙起身想送。
武天钺笑道:“不必送我,我过几日还来。”
说得众人笑起来,但还是送到门口,目送他出去后方回。
武天钺从贾府出来后,快马回府上了今日的文课,晚间又进宫陪太上皇赏灯、猜灯谜,子时方回王府。
刚到家,兰叶迎上来道:“姑娘那有消息传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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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武天钺照例陪完太上皇和皇上,回王府后,听闻黛玉那有事,忙问兰叶:“发生什么事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方才绿沉奉姑娘的命送香囊来,我同她闲聊时听她说,今日晚间席散之时,有人将姑娘比作戏子,这事姑娘倒没在意,只是……”
话还未完,就听武天钺惊讶道:“这还不生气?那我平日稍微做错点什么,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阴阳怪气的,凭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意这个。”兰叶忍了忍,将自己的白眼压了下去,加重声音道,“您先好好听我说。”
见武天钺忿忿不平地点头,轻啧了一声,接着道:“这事倒还罢了,只是句玩笑话,当时也没点名道姓说是谁,姑娘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史家的湘云姑娘听了,嘴快接了话,说那戏子像姑娘。
宝二爷给云姑娘使了个眼色,云姑娘只当自己说句话都不行,同宝二爷吵了一架,偏生被姑娘听到了,姑娘觉得他二人认为自己小性,气得不行,同宝二爷又吵了几句。
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去拿汤药时同做药膳的嬷嬷随口说了几句,闹得贾家当家的二太太知道了,将宝二爷训斥了一顿,弄得姑娘有些里外不是人。”
武天钺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虽觉得戏子也没什么,府里那个叫蒋玉菡的,不就因为受父王宠爱,在外交往的不是王孙公子,就是落魄勋贵,没人敢轻易惹他。
只是这贾家也真是神奇,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家小姐比作戏子,这也能说是自家人开玩笑,但之后又插手小辈之间的拌嘴,将事闹大。但这说来说去也是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可若不管,黛玉以后在下人面前还能有威严吗?
想到这,武天钺还是有些不解:“母妃这么看重林妹妹,三天两头让人接过来,他家怎么敢让人将她同戏子放一起比较?”
兰叶从绿沉处打听到,一开始提起话头的人是王熙凤,这人管着贾府内务,平日处事有些嚣张,虽同黛玉关系不错,但也只将黛玉当作小辈,再加上也就是言语间的小事,黛玉定不会说什么,也就口无遮拦了。
但这些只是二人的猜测,做不得证据,不好同武天钺说,所以兰叶只道:“许是席上只有自家人,酒酣之际开个小玩笑。”
武天钺平日也是大大咧咧的,听了这话也没多想,又问道:“这戏子是贾府戏班的?”
“是。”兰叶想了想道,“好像是叫龄官,荣国府先前为了贾妃省亲特意去南边采买的。”
“让绿沉好生伺候林姑娘,这事我来解决,让她不用管。”武天钺心中有了数,点点头,“你方才说香囊,什么香囊?”
兰叶吩咐人去给绿沉递信,又拿出一个香囊:“姑娘给爷做的。”
“真是给我的?”武天钺惊喜地接过来,见十分精巧,定是废了许多功夫,自顾自地分析道,“她终于醒悟过来平时对我有多差了。”
见兰叶表情很是无语,得意地笑道:“不然怎么突然给我做香囊?”
兰叶转身出了门,您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次日,武天钺做完每日文武课,递了牌子进宫。
皇上早知他成天往贾府去看林如海的女儿,原想赐婚,但见他一直不开窍,便想看他笑话,只要见面就会时不时拿黛玉开他玩笑。
今日见他又进宫,照例调侃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不去贾家了?”
“我想皇伯伯了啊。”武天钺拍马屁道。
“少跟我来这套。”皇上不听他的甜言蜜语,笑道,“有什么事直说,再啰嗦小心我待会不答应。”
武天钺嘿嘿笑了两声,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侄儿昨日去贾家听戏,他家有个小戏子唱得不错,想让母妃也听听,但这戏班是为贤德妃娘娘采买的,我便想来找娘娘讨来给我母妃瞧瞧。”
讨戏子?皇上盯着武天钺仔细打量着,有些不悦,他父王爱美色,这两年最宠的那个旦角在外四处交际,惹得一些人总说闲话,他母妃怎么可能想瞧他觉得不错的戏子。还是说这小子开窍了?但怎么一开窍就学他父王,除了正妃,就是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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