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我要送什么礼物给祖母好呢?他对我那么好……啊,我不应该来问哥哥的。”自知失言的朱祐樘脸上有些懊恼神色。
太后的生辰就要过了,今年是一个整岁数,皇帝便想要大办一下,也是热闹热闹的意思,所以礼物便要格外重视一些。
“太后喜欢佛经,我是打算送佛经的,再添上一些别的玩意,其实,送礼就重在一个心意,太后喜欢你,你稍微用点儿心,她便会很喜欢了。”
朱泽欣不以为忤,完全不认为朱祐樘是故意失言的,毕竟这两年他也算是看着这孩子的心性的,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心思歹毒的。
“哦。”朱祐樘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又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么晚来打搅哥哥真不好意思,我回去睡觉了,哥哥也早点儿睡吧!”仿佛这会儿才觉出自己失礼太过一样,朱祐樘红着脸跑出去,速度倒也快,一溜烟不见了。
朱泽欣摸着下巴寻思,轻功倒是还有些长进么,不过也就如此了。
学武功总是讲究一个最佳年龄的,下限可以更小,但更小的孩子一般无法理解,而上限却基本是定下来的,十岁以上的孩子再学武,成就往往不能很大。朱祐樘本就过了年龄上限,体质又差,以他那种先天体弱的身板儿,能够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最好了。
也是因此,朱泽欣敢让他学武功,因为无论他怎么学都不会比自己好,学习的武功差一个档次,学习的水平还要差一个档次,叠加起来,他就比自己低了不止两个档次,怎么也无法对自己产生威胁。
而其他的,朱泽欣很自信自己几辈子的文学积累绝对是朱祐樘怎么努力都比不过的。
当你站在高处的时候,不会去计较蝼蚁做什么,因为它无论怎么攀爬,始终都在你的脚下。
把自己的优势又算了一遍,单单是那一个长子,他就远胜朱祐樘,同样不是嫡子的两个也只能在长幼上比一比了,而许多信奉儒家经典的大臣都会支持立长的,事实上,若不是万家一直在给朱泽欣减分,早在三年前他就会是太子了。
现在想来还有些郁郁,万家人太会拉仇恨了啊!若是那个时候他就成了太子,以后再冒出来的朱祐樘就更加不会是威胁了。
太后的寿辰很快来临,因为王皇后还在,而且太后不喜欢万贵妃,这次的寿宴是由王皇后承办的。当然这对万贵妃来说完全不是打击,用她的话说就是“谁稀罕给她办寿宴,老而不死。”有意省略的话明显不是什么好意思,朱泽欣听到了也当没听到,毕竟孝道最重,他无论违逆谁的意思都是错,倒不如装聋。
白天里的热闹不说了,最重的重头戏是晚宴,因为皇宫里只有两个皇子,他两人本应坐在一起共用一张长桌,但因为太后喜欢朱祐樘喜欢得不加掩饰,朱祐樘的座位便被移到了太后的身边,而朱泽欣年龄渐长,已经是快要议亲的时候了,单独坐在下面一桌也并不算冷落难堪。
太后的小心思在朱泽欣看来倒不是什么为难,反而有点儿好笑,这样的小动作能够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呢?后宫不得干政,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还轮不到太后做主,大可无视她的态度,这可不是汉代,她也不是窦太后。
朱祐樘献给太后的寿礼是亲手抄写的孝经,太后看了很满意,同样是经书却是佛经的自然就被放到了一边儿,并未得到太后的亲手翻阅。
对这种情况早有所料的朱泽欣连失望的情绪都欠奉,人对他如何,他对人如何,对方没有付出感情,他也没有付出感情,那微薄的血缘真的不能够维系什么,尤其他还算是个穿越的,血缘能维系的亲情就更淡薄了。
万贵妃的礼物也不怎么出彩,贵重是贵重了,但放在太后的眼中又算是个什么,她连自己的孙儿都能够因为那个女人讨厌上了,自然也不会因为什么死物而有了喜欢,这种讨厌也是根深蒂固的。
寿宴过半,前面台子上演着热热闹闹的八仙贺寿,这边儿太后听朱祐樘说着什么,大约是太好笑了,乐呵呵地笑起来,揽着朱祐樘的肩膀说:“真是祖母的乖孙!”
万贵妃没听到一般端坐,这种情形已然不是第一次,往日也许她还会露出不平之色说些什么,然而今日……目光盯着朱泽欣所在,似在忧心似在探究他心中作何想法。
皇帝完全没有看到这边儿的暗潮汹涌,持着酒杯满饮,旁边皇后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思量。
夜色渐浓,灯火高升,眼看着晚宴将尽,猛然一道红影从戏台上窜过来,银光一闪若九天电闪,迅疾而来,一往无前。
这一刹那间万千灯火好似尽数湮灭,唯见那一点亮光飞速掠过眼前,朱泽欣几乎想要拍手叫好,这般武功怎一个高字了得,他许久未曾见这般惊人的出手了,且那武器还是一根银针。
飞身上前阻截的却不是那根针,并非来不及,而是他更想与那刺客交手,拦下那刺客再看,红衣乌发,一张面孔半被面具所掩,唯独一双明眸犹若寒星,冰冷宁静。
“阁下何人?”在看到那根针的时候,朱泽欣其实有些猜测,毕竟他从未忘却这个世界是属于笑傲的。
并无应答,那红影再动起来,朱泽欣抽出随身的软剑,自打皇宫中会武功的侍卫多了之后,他便翻出这把软剑来随身,毕竟那些武林人士来源混杂,未必都是好的,总需要有所防备,不想却是在这里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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