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说——以前的悟，和他的身体接触就非常有分寸。虽然也靠得很近，但只是勾肩搭背而已。并不涉及这些敏感而隐私的地方。
他衣衫纷乱，头发被抓散了一半，嘴唇被嘬得非常红润，显得狼狈而诱人。但是神情却清正而温和，就像是一只还没意识到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五条悟心里一动，暂时按捺住了反驳的冲动。
夏油杰拿出手机，咔咔地翻出以前他们的照片，对五条悟道：“这样做是合适的。”
等五条悟看清楚了，他又翻到了一张日剧里男女主接吻的照片：“这个，是不能做的。”
“……”五条悟用奇妙的眼神看着这只自相矛盾的狐狸。
“——在我们之间是不能做的！”夏油杰急忙补充道，“像这种事，悟只能和自己的恋人做。但我们是挚友，要像之前那张照片一样相处！”
最后，夏油杰指着人工呼吸的示意图：“我们之前在做的是这个，目的是让悟吸取我的咒力。看起来和接吻很像，但完全不同，属于紧急救助的范围，只是把空气变成了咒力而已——所以，我和悟还是挚友！”
五条悟：“……”
他大为震撼。
难道说，他看起来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人工呼吸什么的……根本不是他们在做的事情吧？这不是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吗？
别的不说，事实上，只有在杰的情绪波动非常明显的时候，他才能够从亲吻中接收到对自己有用的咒力。
但杰的心情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剧烈震荡的……特别是最近，杰似乎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举动之后，能够提供的咒力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这个时候还要亲吻杰，只是因为他想要那样做而已。
五条悟想了想，学着照片里过去的自己，把夏油杰揽了过来。
果然，虽然也是很亲密的接触，但这样做了之后，夏油杰并没有挣扎，因为他学得很快，看表情甚至有点欣慰的样子。
“……”
五条悟又低下头，吻住了那双温暖的唇。
还是没有挣扎，他把舌头伸了进去，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绷紧了，但夏油杰只是闭上了眼睛，安详得就像那个人工呼吸示意图上面的被救助者。
五条悟：“……”
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循着之前的经验，好好享受了起来。
亲到一半的时候，夏油杰发出了狐狸一样的呜呜声，身体也在下意识地挣扎着——这是因为他有点缺氧了。
杰，总是学不会用鼻子呼吸啊。
一般这种时候，五条悟就会停下来，像等CD一样，等夏油杰恢复好了之后再继续。但经过这几天的尝试，他已经发现这种事不会像吸血一样带给杰太大伤害了。所以，稍微有点过头也是无所谓的。
五条悟的手臂稍微用了一点力——杰不知道吧，这个在他口中‘非常安全’‘适合挚友’的姿势，其实能够快准狠地在第一时间把他摁在怀里，而且会动弹不得地任人施为。
——过去的五条悟也是五条悟，而五条悟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什么吃草的生物。
一吻终了，夏油杰软软地倒进了他的怀里，红着脸大口喘息着。
“怎么了，杰？”
五条悟看着这只把自己卖掉的狐狸，歪了歪脑袋，很天真地问，“脸很烫哦。”
“……”
如果不是因为五条悟失去了所有常识，夏油杰都快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人工呼吸’没有问题，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夏油杰也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
于是五条悟像个好学生一样，把老师拉了起来，在对方身上挨个复习了一下知识点。
白发少年确认般问道：“所以，肩膀是可以的。”
他的手掌贴在夏油杰赤裸的肩膀上，让夏油杰想起了刚才莫名可怕的、被挟制在怀里的经历。
……错觉吗？
夏油杰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迟疑地点了点头。
“脖子和胸口不行，腰是可以的。”
五条悟把双手并拢，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在夏油杰的腰身上比了比。
……这样的话，能够直接环过来诶！
他干脆直接环着腰，把夏油杰抱了过来，使劲压了压。
夏油杰发出了一点很好听的气声，被他压得有点懵。
……像这样拥抱，好像也在挚友的范围内。虽然有点肉麻，但他和悟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
夏油杰再次，疑惑地点了点头。
于是五条悟愉快地宣布：“腰部以下的都不行，我全部记住了！”
夏油杰：“……”
不愧是悟，学得又快又好。
就是总感觉有哪里很奇怪……好像就算说清楚了一切，他的情况也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
五条悟玩着他的长发，觉得神清气爽。
总算知道了这只狐狸在纠结什么。
虽然很奇怪啦，但才不要揭穿呢！
揭穿了之后，不就不能玩了吗？
恶劣的大猫简直考虑了一秒钟都不到，就决定顺着夏油杰的思路演下去。
这样的话，到了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时候，杰的表情一定超有意思的！
五条悟这么想着，一边像个不谙人事的天使一样，黏糊糊地低下头叼住了他，为了表示好好学习的奖励——类似于给一颗糖一样吧，夏油杰完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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