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姐姐。”美美子乖巧点头，接过毛巾自己擦拭身体。
纱理奈趴在温泉边缘，拿过手机在群里询问几人的动向。
夏油杰很快回复，询问纱理奈可不可以带着菜菜子泡一泡，对方醒了之后想和美美子待在一起。
“可以哦。”纱理奈按下回复。
等待门被敲响，纱理奈从温泉起身，穿上浴衣趿拉着拖鞋打开门，不期然看见三张脸。
“悟？”她有些意外的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五条悟没戴墨镜，湛蓝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纱理奈脖颈上的水珠，耳尖渐渐泛红。
夏油杰笑着把菜菜子牵到身前，纱理奈揉揉她的脑袋：“进去吧，美美子在里面泡温泉呢。”
等菜菜子钻进房间后，纱理奈反手扣上房间门，抱胸疑问：“杰过来是送菜菜子的，悟你过来干嘛？一起泡温泉吗？”
“才、才不是！”
五条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开毛，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是想问纱理奈你什么时候泡完出来吃饭的吧？”夏油杰笑着解围。
纱理奈喔了一声：“美美子还在泡温泉，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吧。”
“好，那纱理奈进去泡温泉吧，待会下来的时候麻烦你把菜菜子和美美子带下来。”夏油杰点点头，温声嘱托。
纱理奈点点头，目光移向五条悟：“悟还有什么事么？”
五条悟摇摇头，推着她的肩进了房间：“去泡温泉吧，待会记得下来吃饭。”
“悟，谈谈吧。”看着门被关上，夏油杰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对纱理奈的感情可不像之前说的那样。”
第38章 回忆 “我喜欢纱理奈。”
虽然和五条悟关系很不错, 但他也算是看着纱理奈成长到现在这副拳打特级，脚踢一级的样子。
夏油杰不想看着两人边界模糊却没有具体的关系，那样是对纱理奈的伤害。
不如在纱理奈后知后觉反应过自己的感情之前, 先让五条悟理清楚。
他如果确定喜欢纱理奈, 就去追, 如果只是挚友关系, 就不要让两人的关系停留在现在。
五条悟沉默片刻, 点头：“去我的房间吧。”
阖上门，五条悟靠在沙发上，夏油杰慢吞吞坐下。
“你之前说不知道对纱理奈是什么感情，现在想清楚了吗？”夏油杰眯着狐狸眼，盯着五条悟的表情。
“差不多了。”五条悟撑着下巴, 目光移向窗外，在六眼的观察范围内，属于纱理奈的咒力在另一簇小小的咒力旁，温和明亮。
夏油杰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五条悟：……
“你这是什么老父亲的眼神啊杰。”
“嘛，我总要替纱理奈先把把关嘛～”
五条悟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目光放空盯着：“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怎么有人那么笨。”
“明明拥有那么有成长性的术式, 却只会挥舞着咒具和咒灵拼体力。”
“第一次夜蛾让我带着她做任务, 我还挺不情愿的。”五条悟回忆着，嘴角带着笑。
夏油杰也想起几人初遇的那段时间, 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记得当时纱理奈跟我们没那么熟，看见你那么不情愿，她直接跑去跟夜蛾说自己去做任务。”
“夜蛾不放心，让我去暗地里跟着，结果你也要跟着, 还嘴硬说什么‘想看看那个笨蛋是怎么用咒具和咒灵拼体术的’。”
五条悟笑了几声，他也不知道那时候在想什么。
只是看着女孩坚毅的眼神，和毫不犹豫自请独自进行祓除任务的背影，就鬼使神差的跟着夏油杰一起躲在暗处。
两人看着纱理奈走进公园，像只警惕的幼豹左右观察着，手中紧握着利刃。
在发现咒灵的踪迹后先是拉扯战线看咒灵擅长远战还是近战，随后果断调整、选择咒灵不擅长的战线。
五条悟沉默的注视着纱理奈的动作，眼中不期然露出赞许和欣赏。
“她还是很不错的吧？”夏油杰抱胸看着：“动作干脆利落，虽然行动偶尔尚显稚气，但可塑性很强。”
自那次任务起，夜蛾正道再让两人带着纱理奈做任务，两人也不再推辞了。
“……等等，你不会从那时候就对纱理奈上心了吧？”夏油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才不是——”五条悟移开目光，拒不承认自己对纱理奈“一见钟情”。
“……算是，日久生情？”
半晌，他小声道。
夏油杰点点头，看着他示意继续说。
“然后你就知道的，我们关系越来越好了嘛。”
“我教她学会使用自己的术式，教她体术，让她成长到能和特级一战……”
夏油杰忍了又忍，似笑非笑打断：“纱理奈的体术大部分是我教的，能成长到现在也有我的功劳。”
“……喂，杰你不要真把自己当纱理奈的爸爸了，被她知道绝对会挨揍的！”
“现在是在谈你的感情问题吧，不要给我扯开话题啊！”
“切……”五条悟嘟嘴=3=。
“继续吧。”夏油杰压下把他揍一顿的想法，无力地摆摆手：“你说快点，距离纱理奈泡完温泉还有十五分钟。”
“……怎么我表达感情还要考虑她泡澡的时间。”
虽然说是这么说，五条悟还是加快了嘴上的速度。
“大概是在她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吧？”五条悟伸出手，灯光透过手指刺到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那时候她的咒力源突然变得特别微弱，即使后面恢复过来我也总是想起她满身是血躺在床上时的模样。”
五条悟见过别的咒术师受重伤毫无意识被送到硝子医务室的模样，可纱理奈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每次任务都和他们其中至少一人协作。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纱理奈重伤的模样。
夏油杰回想起那个凌晨，也有些沉默。
“之后你就有意识无意识的黏着她了吧。”夏油杰算了算，“半年多了。”
“嗯。”五条悟点头：“就这么相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出任务她不在身边还有些不太习惯。”
几乎每次任务回来他都会下意识找寻纱理奈的踪迹，看到她后凑过去聊这次任务又遇到了什么咒灵、接手的烂摊子有什么什么麻烦……
“那你这是确定了？”夏油杰撑着脸望他。
“嗯。”
五条悟抬眼：“我喜欢纱理奈。”
终于说出来了啊。
夏油杰欣慰。
“那你什么时候告白？”夏油杰乐呵呵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五条悟像羞答答的黄花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我还没想好……”
“像这种告白的时刻一定要选一个能让她感情深刻的情境，让纱理奈能感受到你真挚的感情。”
夏油杰给五条悟传授着“经验之谈”，五条悟认真地听着，突然抬头：“杰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夏油杰额角迸出#字：“这你别管。”
“悟，杰，你们在里面吗？”纱理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五条悟倏然蹦起来，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盯着门口。
刚刚剖白了自己的心思，确定了自己对纱理奈的喜欢，现在蓦然听到纱理奈的声音，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茫然和无措。
“不要像个机器人一样啊，悟。”夏油杰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纱理奈在某些地方还是很敏锐的。”
他走到门前拉开门，低头看到两个小萝卜丁仰头好奇的瞅着。
“不记得我了吗？”夏油杰蹲下身笑着掐了掐两个小女孩的脸。
菜菜子比较活泼，当即出声：“你是夏油哥哥！”
“菜菜子真聪明。”纱理奈摸了摸菜菜子的脑袋，像变戏法一样摊开手，手心是两颗巧克力。
菜菜子接过，分给美美子一颗，两小只头挨着头嘴里塞着巧克力。
“悟？你在那里站着干嘛？玩一二三木头人吗？”纱理奈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把呆呆站着的五条悟吓了一跳。
“下去吃饭吧。”他转移话题，上前握着纱理奈的肩调转方向推着她往走廊上。
“杰你带着菜菜子和美美子下来喔？”纱理奈被五条悟三两步推到楼梯口，后头不忘叮嘱夏油杰。
“他不会忘的啦，夏油爸爸。”五条悟咬重音，意有所指。
“悟知道就好。”夏油杰笑眯眯接话，不忘占他便宜。
下了楼梯找到空闲的桌子坐下，纱理奈撑着下巴翻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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