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下了车,朝着那两人的方向走去。
从远处就看到了zero那灿烂的金发,还有雪瑚因为身体微微后仰垂下悬空的发尾,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让人很想去摸一把。
诸伏景光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知道好友只是在工作,色丨诱也是获取情报的一种重要来源,并且被他honey trap的对象,也是组织的成员,被利用被欺骗也都是活该,他的立场不该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是,刚刚才知道了雪瑚的身世,诸伏景光怎么看都觉得这副场景有些罪恶,甚至微妙地觉得欺骗这种孩子的zero是不是有点人渣。
他走近了两人,听到了好友深情的告白,但可能是他遮掩气息的技术太好,又或者他们似乎‘亲吻’地很投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
“你们——”
他眼睁睁看着雪瑚两只手轻轻拍在了好友的脸颊两侧,说了句相当糟糕的脏话。
“…………”
zero。好可怜。
诸伏景光一瞬间有些窒息。
……
雪瑚早就听到了诸伏景光的脚步声,但他不觉得有必要理睬。
他此时此刻心里全是懊悔,安室透的回答明明他也能想到,为什么和伏特加说的时候就没想起来呢?
深觉吵架没发挥好的雪瑚恨不得时间倒流,他就不信自己直接向伏特加表白,伏特加还能觉得他和琴酒不清白。
雪瑚在大脑里模拟了一下场景,伏特加的回答应该是——
【“我懂,想让大哥吃醋对吧?我明白的,但是下次你可以换个人,你觉得我像是敢挖大哥墙角的人吗?”】
模拟结束。
雪瑚热络的心冷静了下来,他没有任何留恋的松开了降谷零,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降谷零也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低头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半天都没动作。
“你回来了,青川先生。”雪瑚看向了一旁刚刚才到,但一脸欲言又止,表情和降谷零微妙的有些相似的诸伏景光。
“是。”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朝他笑了笑,“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
作为诸伏景光,他确实对雪瑚抱有一丝怜爱之心,但他现在是组织成员青川辉,立刻冷静了下来。
雪瑚敏锐的察觉到了诸伏景光对他十分细微的感情变化,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
“非常感谢。”雪瑚不上不下的结束了这个对话,正常来说,应该问一句对方有没有话捎给自己,但是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萩原研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又从模拟器中知道了对方曾经数次拯救自己,雪瑚承认自己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不在意萩原。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没有交集的必要。
雪瑚当年和老板做了交换,自己留下,换萩原顺利离开,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或许有些惨——
然而事实上,雪瑚在组织里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可怕,毕竟有模拟器这个作弊器般的存在。
他最初确实是实验体预备役,但没多久就被老板捞到了训练营。训练虽然辛苦,危险的事情也不少,但是雪瑚有模拟器。
总之,雪瑚不认为自己付出了什么。
虽然只是初冬,但是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的。一阵风吹过,雪瑚的脸往领口缩了缩,询问两人:“我要进去了,你们……还要继续吹风吗?”
诸伏景光看了眼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降谷零,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带他出去吧。这也算是……失恋?”
他拉着降谷零的胳膊,和雪瑚道晚安:“那么,请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的话请联系我,我随时待命。”
雪瑚看着诸伏景光把降谷零塞进了车里,而那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他忽然右手握拳拍在了左手掌心:
“啊!那是告白吗?”他才意识到降谷零说的话其实还有另一重,也就是字面的意思。
“…………”
“算了。反正他也没多认真。”
雪瑚自顾自进了安全屋,去了前一天晚上住过的房间。
这个房子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没办法一眼就看穿全部,让他总觉得如果有人藏在里面伏击他,他都没办法立刻发现。
就像他平时常住的那间公寓,他特地找人将屋子都打通了,房间没有门,也几乎没有家具,站在玄关就能一览无余,让他感觉非常安全。
但要他现在特地回去休息,雪瑚也是不肯的,他觉得麻烦,总归在哪都能睡……
一打开房间的门,雪瑚就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杀意扑面而来——
他的手握成拳,没有立刻格挡,而是朝着来人的方向攻击去,那人早有预料,微微侧身躲过了这一拳,精准地攫住了他的手腕,向下一压。
而他已经知道是谁,本着对方总归不敢真的杀他的原则,非常坦然地放弃了抵抗。果然,就在那个人要击中他的脖颈时,硬生生转了路径。
雪瑚被重重地往门上一压,这让他有种今天好像经历过这种事的既视感。
“别闹了。”雪瑚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阻止,“琴酒。”
月光从云层深处渐渐出现,照亮了这个房间,银色长发的男人的脸完全露了出来,绿色的眼眸如同盯上了猎物的猛禽,一瞬不瞬地盯着雪瑚。
雪瑚直直地看了回去,半分心虚都没有。
琴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微微俯身,带着冰冷的压迫感,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抬起雪瑚的下巴:“听说你到处说我死了?”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雪瑚身体忽然一僵,他——
——————
A.“没有到处,就告诉了伏特加。然后安室先生也不小心知道了……现在青川先生说不定也……好了我知道我错了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B.“呃……怎么可能!我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你听谁说的这种无稽之谈……你信我还是信他?”
C.“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你觉得是就是吧。你能不能懂事点,别这么幼稚 。”
N._______(其他回答?)
第24章
24.A
感觉到后背重重地抵上门框,先是一麻,随后细细密密的痛感也随着皮肤表层深入,雪瑚轻轻抽了口气。
今天简直时运不济……不过昨天他才用过异能,好像往常用过异能后,他都会经历一段特别倒霉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运气守恒,还是因为体验了极致幸运后,已经接受不了普通日常了。
但是这种疼痛还能够容忍,对于雪瑚来说,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痛苦,能比得过上辈子临终前体会到的内心的空虚了。
曾经的养父虽是个庸医,但耳濡目染,雪瑚对医理多少有些了解。但也是直到那时才知道,人的心脏莫名其妙出现个洞,是不会立刻就死掉的。
这世界上还能有比回到安全屋后,发现琴酒在屋子时刻蹲着准备袭击你更倒霉的事吗?
“听说你到处说我死了。”
——你好,有的。
雪瑚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抬起头,琴酒没有收力,他的嘴都被迫张开了些。
琴酒的血脉里大概是混了些欧洲血统的,身高极其优越,往往只要站着就可以睥睨95%以上的日本人。
这样的身材自然压迫感十足,和雪瑚这种纤弱型完全是两个极端。以他们现在的姿势,从琴酒的身后,是完全看不到雪瑚的存在的。
所以雪瑚觉得自己打架打不过琴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技巧也很重要,但是力量的压制是很难补足的。
就像是琴酒这样扣住他只需要用百分之五十的力气,雪瑚要想达到相同的效果,就要用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或者得借用道具。
而琴酒又非常喜欢这样威胁他,面对别人是简简单单的拔丨枪、射击,对他动辄掐手腕、按墙上,还有什么凑近低语。
原来还喜欢摸他的脖子,后来雪瑚被老板戴了项圈,这样的举动就几乎没有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那项圈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在琴酒的气息又像以往那样覆盖过来的时候,这份熟悉的感觉,雪瑚的那些被刻意忘记,模拟器给他的虚假回忆又翻涌了上来。
被潮湿的发丝遮住了些许视线,昏暗的房间里,仿佛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每当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那无情的折磨又会重新操纵他的精神,意识连不成句,覆盖上来的如同撕咬般的吻的前奏与此时一模一样。
雪瑚有理由怀疑,模拟器里那个猝不及防的【睡了】的开端,或许就是琴酒又一次的惯例压制,他也根据经验自然的判定了没有威胁,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雪瑚觉得,以自己的性格,那时候的想法应该是:
——也行吧。算了。
那时候的他肯定没想到琴酒会疯到把他关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琴酒虽然关系不好,但也是可以互相交托后背承担生死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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