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于您..”江风月眼前发晕,他低垂着眼,咬着牙挤出话语。
“你的眼睛该看谁?”伏地魔继续追问。
“我只注视您。”江风月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
“你的身体只能被谁触碰。”
“...我只被您触碰。”他咽下血沫,屈辱令身体微微颤抖。
“你的耳朵该聆听谁的声音。”伏地魔的声音带着丝低哑的喘息,轻笑道。
“我只听从您的意愿。”江风月的手指微微紧缩,被伏地魔尽收眼底。
“你的哭泣,颤抖,所有的反应由谁掌控。”
“..我只被您掌控。”江风月闭上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答。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伏地魔唇角微勾,玩味的看着身下的人。
江风月顿了一下,他伸出手抓住了那根锁链,低眉顺眼。
“如果您不需要小巴蒂,那我就再也不见他。”
从头到尾,江风月一刻也没有抬起头,却又从未真正低下头颅,伏地魔一刻也没有窥见那低垂眼睑下的深渊。
“很好,我准许。”伏地魔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餍足的弧度,他漫不经心道。
“抬眼。”
江风月本放松的身体骤然又紧绷,他深呼一口气,缓慢的抬起眼睛,准备接受又一次摄神取念。
就在灰眸抬起,准备注视那双猩红竖瞳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不容置疑的将他压下去。
“低头。”
江风月顺着力道向下,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失血和窒息的痛苦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他不明白,伏地魔为什么问了那么多之后又不对他摄神取念。
江风月陡然睁大双眼,他意识到,黑魔王可能根本没有相信他的回应。
他只听见上方传来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那笑声里藏着玩味,更藏着一种发现稀世珍宝般的扭曲满足感。
伏地魔静静的凝视他,低着头好似臣服,却连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
像是一只强行被按入尘埃的困兽,低眉顺眼,可那起伏的胸膛下,是压抑的轰鸣野心和不甘。
一个将野心融成盔甲,披着温顺的羊皮,实际上骨髓里都透着桀骜不驯。
如此灼目,如此令人战栗的完美
小骗子。
伏地魔低低笑出声,锁链在他手中砰的断裂,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黑魔王俯下身,捏住身下人的后颈,一只手扯住铂金长发,江风月被迫仰起头,灰眸震颤的望着上首发出细碎火彩的水晶吊灯。
伏地魔抬起头,冰冷的薄唇霎时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他微微抬首,印上江风月灰色的眼睫,震颤的睫毛霎时沾染艳丽的血色,在一片猩红中世界,黑魔王站起身。
江风月猝不及防的看见他站起身,惶惶然的低下头,耳朵无法抑制的染上红意。
“我走了。”伏地魔径直往外走,这次他没有替江风月疗伤,黑袍如夜色般拖曳过地面,“你该得到一个烙印证明你属于谁。”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门轴转动的轻响,江风月伸出手用力按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努力想走到柜子旁,就在手触碰到魔药药剂的那一刻,脖颈间的剧痛和长久以来的紧绷窒息让他猛地倒地。
黑暗昏沉间,斯内普冲了进来,黑发男孩看见倒地的他和脖颈上血流不止的伤痕发出一声尖叫。
斯内普一句话都讲不出,他颤抖着手找出白鲜,然而脖子上的项圈死死箍在江风月的脖颈上,他摆弄了几下都取不下那个项圈,只能尽可能均匀的洒上白鲜。
江风月感受到脖颈上的伤口在快速的愈合,他喘着粗气对着斯内普笑了笑。
“没事..别怕...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守在门外。”男孩轻声道,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看样子斯内普在门外早就被黑魔王发现了,果然,他的预感没错,黑魔王根本没信他刚刚的做小伏低。
江风月沙哑出声,“黑魔王对你说什么了吗,或者...有没有看你?”
“他一眼也没有看我。”斯内普摇摇头,“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
江风月轻笑一声,“这可比我最坏的预想要好多了。”
“好了,扶我去床上。”江风月伸出手,哪怕是他这样爱干净的人也实在做不到伤成这样还坚持洗澡了。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架起他的手臂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躺回到熟悉的床上,江风月昏沉的阖上眼,嘱咐道,“明天让纳西莎给我请个假,让她把明天几门课的笔记整理一下,还有论文都带回来给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斯内普轻声应了,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仔细的将被角掖好,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房间彻底归于平静,江风月缓缓睁开了眼,在黑暗中,他强迫自己回想刚刚的一切。
毫无疑问,他双管齐下得到了成功,他试图用伏地魔对自己不正常的占有欲作为引线,加上他故意引导小巴蒂说出自己的懦弱和深入骨髓的畏惧和受制,小巴蒂还不是以后那个食死徒,他无法坚定自己的意志,依旧还畏惧父亲的权威甚至被其受制。哪怕第一条不成功,见了记忆的伏地魔也不会要他
江风月低低笑出声。
哪有什么比伏地魔亲口说出不要一个人,更保险呢。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伏地魔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为什么没有暴怒呢,反而.....
他无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被冰冷嘴唇覆盖过脖子上的伤口,又缓缓移向自己的嘴唇。
江风月有些迷茫,身体翻涌的剧痛和失血的眩晕让大脑越发的昏沉,他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只不过,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第37章 他的不习惯
级长浴室里的巨大水池蒸腾着氤氲的热气,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纱幔,江风月浸泡在其中,赤裸的身躯慵懒的倚着光滑的池壁,在穹顶魔法倾泻的灯光下,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脖子的伤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过度的窒息和失血过多让他到现在依旧头痛欲裂。
他撑起身子,带起一串水珠滑落,雾气如薄纱般缠裹过他精瘦的腰线,长发披散脑后。
他径直走到镜子前,照映出一个苍白的倒影,伤痛赋予一种易碎的美感,而他的视线落在颈间的项圈。
那是一个蛇形项圈,张开的蛇嘴咬住了尾尖,一颗硕大的绿宝石被镶嵌在上,蛇眼上两颗猩红宝石熠熠生辉,不像一件刑具,倒像是一件精美昂贵的项链。
他用尽所有方法都取不下来,这是黑魔王烙下的印记,他要让它无时无刻露在外面。
不能被衣服遮盖,向所有人袒露他已被标记。
很显然黑魔王昨天已经看透了他做小伏地的伪装,可他没有暴怒的给他来一个钻心剜骨,反而...
江风月抬起手,触碰项圈下愈合成一道疤的伤口,黑魔王曾俯身在此舔舐血液亲吻伤口,手继续向上,触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黑魔王冰冷的温度和滚烫的血滴。
江风月撑住浴柜两旁,深呼一口气,魔力将身上的水液全部蒸发干净,他套了件宽大的睡衣便向外走去。
推开浴室沉重的雕花大门,脚步却猝然顿住,
“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江风月有些惊讶。
斯内普的目光倏然低下,不敢看他,将厚厚一叠羊皮卷放到书桌上,闷闷道,“纳西莎整理的资料的,我拿过来,她说变形课和魔药课明天就得交,算术占卜和黑魔法防御这周交了就行。”
江风月瞥了一眼羊皮纸,大脑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蹙眉,指节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未修养好的身体发出警告,他也不见外,掀开被子直接就往床上爬,铂金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只那截被项圈禁锢的脖颈和苍白的脸露在外面。
“谢谢你,西弗勒斯,明天我就回去,还有什么事么。”
斯内普看着床上已经闭上双眼的人,目光落在了那个项圈和未消散的疤痕上,他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个药剂瓶。
他没提那个项圈,“我带了止痛魔药。”
“谢谢你。”江风月声音轻的像叹息,他微微侧头,露出半阖的灰眸,“我等会再喝。”
斯内普点点头,将药剂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有些犹豫的开口,
“小巴蒂克劳奇在地窖外面,今天早上他来长桌结果没有见到你,纳西莎....”他顿了顿,斟酌词句,“与他进行了一番‘富有成见’的交流,现在,他执着的一定要来见你。”
“纳西莎?”
“她以为你的..不适和昨天见了小巴蒂有关,她相当愤怒。”斯内普摆了摆手,“虽然她也没有猜错。”纳西莎是对的,江风月的‘病’确实与小巴蒂有关,只是根源更深。
江风月叹了口气,精神力的消耗和疼痛让他拒绝思考,他选择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当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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