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放下羽毛笔,点点头,“阿布叔叔联合十二大家主向魔法部施压,他们这几天算是焦头烂额。”
江风月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傲罗办公室主任非法拘禁霍格沃茨学生,甚至导致学生重伤濒死的话题占据了报纸近一半的排面,连魔法部都压不下来的新闻,毫无疑问背后是谁的杰作。
“魔法部长,居然还敢在事发之后,要求你去威森加摩参与克劳奇的审判。”斯内普冷冷道,“不知死活。”
魔法部长在提出这个要求时,阿布拉克萨斯差点把整个审判庭砸成粉碎。
他的儿子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这个该死的蠢货为了维护魔法部的威严,居然还敢说出这种话,阿布拉克萨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直接撤销了每年往魔法部项目投的巨额金加隆,直到魔法部长终于顶不住压力,上门致歉并做出承诺。
“克劳奇呢?”江风月问道。
“判决结果还没出,但毫无疑问,应该是进阿兹卡班了。”斯内普道。
“邓布利多校长对他竟敢羁押自己的学生震怒,他可是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斯内普道,“他亲手启动了最高级别的正式调查和修正订法。”
江风月淡淡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以邓布利多的性格,对克劳奇的做法势必震怒,他会动用他所有的威望和影响力,以最正式,最严厉的手段追究克劳奇的责任。
他会把克劳奇投入阿兹卡班,但一定会保他的性命。纯血的施压和预言家日报已经动摇傲罗的威信,邓布利多会在确保克劳奇得到审判的同时,竭力对抗黑魔王。
只不过,只要他活着进了阿兹卡班,邓布利多就不会管了,到时候,生还是生不如死,都是他说了算。
他翻开预言家日报下一页,果不其然,《黑魔王现身,亲手杀害近百名傲罗》的骇人标题占据了后半页。
这就是黑白博弈,无论他们是不是想杀同一个人,都不能在舆论让对方占据绝对的上风。
“至于那场里面活下来的傲罗,也就剩下不到十来个。”斯内普顿了一下,“该调查的调查,该停职的停职。”
他有些艰涩的说道,“大部分,都在泥沼里,被黑魔王杀光了。”
江风月微微颔首,却见后者有些欲言又止,他眉梢一挑,直接问道,“还有什么?”
斯内普犹豫片刻,无意识的捻搓了一下袍角,话语中带着复杂,“事发之后...诺特他们说,黑魔王召集了所有食死徒。”
他深吸一口气,“黑魔王惩罚了所有在魔法部就职的食死徒,因为他们在事发时,没有出来保护你。”
江风月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张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惩罚?”江风月玩味道,“他亲自动的手?”
斯内普点点头,艰难的复述诺特他们传来的消息。
“是的,钻心剜骨。”他的眼中满是复杂和不解,“黑魔王庄园里,响彻了整整一天的哀嚎。”
“你们....”斯内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话语淹没了下去。
“就是你想的那样。”江风月却淡淡道,“虽然还差临门一脚。”
斯内普一怔,呆呆道,“可他和阿布叔叔一样大....”
江风月:“......”
“你震惊的居然的是这个?”江风月惊愕道。
斯内普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
他抬起眼,眸中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又仿佛被震撼的情绪。
“他那样残忍冷血的人,居然会为了你哗然。”
第77章 人生苦短
江风月在庄园里一直疗养身体,阿布回家的时间渐渐变多,而黑魔王反倒再也没来过一次。
当斯内普等人趁着周末溜出来找他玩的时候,他看着众人,微微蹙眉。“纳西莎呢?”
听到他的询问,所有人皆是一静,艾普莉的眼角微微红起。
“说,纳西莎呢?”江风月察觉到不对,厉声道,“她出事了?还是布莱克?”
他们犹豫了半响,还是诺特开口道,“那天,不止雷古勒斯被抓...”
“布莱克家主和沃尔布加阿姨同样被抓了。”艾普莉道,她闭上了眼,“我去到布莱克老宅时,就已经晚了。”
“我立刻去找了贝拉特里克斯。”她睁开眼,恨恨道,“可她根本不管!哪怕古灵阁在后续已经平复,她却赖在那个金库里不愿意挪动一步!”
江风月闭了闭眼,“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知道全部。”
“克劳奇给他们喂了吐真剂...”诺特艰难道,“沃尔布加阿姨说出了一切...包括她试图让雷古勒斯成为食死徒的事情。”
“你昏迷的那几天,他们一边审判克劳奇,一边审判沃尔加布和布莱克家主。”高尔放下了年轮蛋糕道,“因为克劳奇的吐真剂违规,审判庭又当庭给他们喂了一次。”
“第一轮审判当场定罪。”艾普莉低声道,“过几天就是第二轮审判。”
江风月捏紧了扶手,贝拉不管他不奇怪,那个疯女人眼里除了他的男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黑魔王...估计也不会管沃尔布加,说到底她在食死徒无足轻重,甚至江风月这次受伤让黑魔王暴怒,他绝不会管他们。
魔法部正值威信扫地之际,他们只会尽快将布莱克钉在审判席上,用严厉的审判竭力挽回民众对他们的信任,保住那点可怜的颜面。
“纳西莎呢?她还好吗?”江风月问道。
“她好几天没来校了,雷古勒斯也是。”艾普莉摇摇头,“一旦二审判决结束,他们要为后续继承做准备。”
江风月猛地呛咳起来,斯内普轻轻拍他的背,艾普莉手忙脚乱的为他拿过水,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碍。
江风月将目光沉沉投向窗外,风骤然凛冽,卷起庭院里的落叶。
变天了。
江风月倚靠在丝绒扶手椅里,双眸紧闭,额角渗出细汗,手中的魔杖极其微弱的闪烁起一丝银白色的光晕。
片刻后,那道光晕彻底消散,江风月猛地睁开眼,他剧烈的呛咳起来,胸口的闷痛让他下意识弓起了背。
一只手缓缓落在他紧绷的脊背,缓慢而稳定的拍抚,帮他将呼吸匀畅。
江风月急促喘息着,抬起因呛咳泛着水光的眼眸,看向陡然出现在房间内的颀长身影,唇角绽开笑意,“殿下,你来啦。”
伏地魔低低‘嗯’了一声,看着他呼吸趋于平稳,才从容坐到了另一边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拿过茶几上的书籍,淡淡扫了一眼,“守护神咒?”
“是呀,闲着没事想练练。”江风月叹气道,“可惜足够强大的‘快乐’念头也太难找了。”
“你不快乐?”伏地魔微微眯起眼。
“和殿下在一起我就快乐。”江风月勾起嘴角,慵懒的依靠在丝绒椅中,“可是我挑不出来最快乐的。”
伏地魔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露出一丝愉悦,目光扫过江风月身上单薄的丝质睡袍,不悦道,“将衣服穿好,只穿睡袍是想加重伤势吗。”
江风月眼珠一转,微微倾身向前,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柔声道,“可我不知道穿什么。”
他摸上了颈间的项圈,衔尾蛇紧紧锁住他的脖颈,“殿下,可不可以把它摘了呀,我每天都戴着它,别人见了还以为马尔福继承人换不起项链呢。”
伏地魔未发一言,眼眸却微微眯起,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江风月轻巧的从扶手椅上滑下,赤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凑到伏地魔腿边坐下,身体自然的依靠在他长腿一侧。
他仰起头,慢悠悠道,“或者,换一个好不好?这个可太不好搭衣服了。”
“你想离开我的视线?”伏地魔终于开了口,他垂眸看向腿边的人,红瞳晦暗不明。
变态又开始了。
江风月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变,他抬起手,轻轻搭在伏地魔放在扶手上的那只苍白的手背,哄道。
“这辈子,我除了您身边,哪也不去。”
伏地魔眼底的阴霾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愉悦,他捏住身下人的下颌,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渐渐离江风月越来越近。
就在那即将相触的瞬间,江风月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伏地魔的唇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伏地魔微微一怔,就见面前人勾起动人笑意,轻轻开口。
“殿下,您拿什么吻我?”
又是这个问题,江风月的指尖轻轻摩挲男人微冷的唇瓣。
“您以什么身份吻我?”
“又为什么吻我?”
三个问题,如同平地惊雷,在房间内炸开。
伏地魔彻底怔住,那掌控一切的面容第一次浮现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眼中浮现深沉的困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狼狈。
江风月将制住他下颌的手微微掰开,灰眸紧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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