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禅院真希觉得莫名火大:“他这副炫耀的嘴脸是怎么回事?确定不是变态大叔诱拐少女吗?!”
“哇哦!好过分真希!”五条悟开始了他的哇哇大叫,整个教室都是他的声音:“老师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言毕,他佯作伤心,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看得所有人一阵静默。
但他还没消停的迹象,反倒当堂打起了电话,一边用委屈得令人恶寒的声音说:“我要和你们师母说你们欺负我!这群学生真是坏坏!”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接通了。
“娑由!”甫一接通,他就大喊这个名字。
许是为了折腾学生,五条悟特地开了扬声器,于是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又轻又软的声音:[有什么事吗?五条悟。]
五条悟当即甩开了那副委屈样,整个人变得万分雀跃起来:“有哦有哦!我想你啦!”
可是,对方好像不太吃他这一套: [乖哦,现在正在做收尾工作,别打扰我哦。]
语毕,电话就要挂断。
顶着学生们看戏的目光,五条悟觉得自己膝盖一疼,便开始嚷嚷道:“工作比我重要吗?比帅气又爱你的丈夫重要吗?!”
对面安静了一会,很快传来了笑声: [说什么呢,五条悟,你当然更重要啊。]
五条悟觉得自己在学生面前挽回了点面子,开心得翘起了嘴角:“我就知道,娑由你果然还是爱……”
[你可是要帮我一起赚钱买下富士山的人。]
可是那边的人说:[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吧,所以比起打电话给我,你要好好工作赚钱哦,不然我们就只能拆伙单飞了。]
然后,就是一阵挂断时的忙音。
而白发的青年则是维持着那个接电话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听见自己的学生很不给面子,在那“小声”地交头接耳,还字字诛心。
“这是离婚的意思吧,就是离婚的意思吧。”
“他们真的是夫妻吗?顶多是组团干事的同事吧。”
“话说她真的是因为被五条老师迷住了才结婚吗?眼光真的这么差?”
“看样子他才27岁就面临婚姻危机了啊。”
片刻后,乙骨忧太有些不知所措地劝自己的朋友:“大家还是少说点,五条老师都蹲墙角种蘑菇去了。”
五条悟:“孤独,委屈,又可怜.jpg”
第三十章 我要死掉了
不知为何,娑由突然就很想走。
她想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搭轮船也好,坐飞机也罢,抛下任务,提着自己的编织箱和小洋伞离开这里,离开冲绳。
这种奇怪的冲动来源于一种不知名的恐惧——似雾,又似烟的情绪,虚渺得抓不到实体。
娑由眨了眨眼,脑袋慢吞吞地运作起来,企图找到原因。
她的目光先从盛夏里的大海掠到云层之上,然后又从浮蓝的海平线飘到海港边鼓起的船帆。
巡视一圈后,一切如常,可是内心的异样感并未消除。
最终,她的目光落回原点——眼帘中,五条悟的侧脸在篷伞下的阴翳中晃白晃白的。
因为蹲着的缘故,他的身形比她的视线低了一点,叫娑由看见了他头顶上小小的发旋。
当下,他喝完了汽水后又买了根冰棍。
许是无聊,他耷拉着眼睛和嘴角,整个人显得苍白又单薄起来。
也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想的,不久前还欢烈璀璨的人丢下了沙滩和海,宁愿蹲在这陪她安静地消磨时间。
而此刻,他将那双棒的冰棍用手一拆,啪嗒一声,冰棍一分为二,他上挑眼角,将其中一半递来:“喏,给你。”
但娑由没有立即去接。
五条悟也没有表现出不耐,就举着那半根冰棍等她。
相比平时,今天他显得格外耐心。
不远处,有人往油柏路泼水,空气中好像弯起了一道浅浅的虹色。
盛夏光年,有虹青色的蜻蜓在少年的周围悠转。
起初,它像被一扇无形透明的玻璃隔绝一样,无法靠近五条悟。
但某一瞬,它似是得到了主人的同意,最终停在了五条悟翘起的发梢上。
见此,娑由盯着那只蜻蜓,伸出了手去。
啪嗒。
冰棍渐渐融化,水渍滴进沙土之中。
她慢吞吞地接过了那根冰棍,却弯着眼睛,像是要惊扰什么似的,狡黠地笑了起来。
她故意说:“五条悟,别人都说,男生如果主动分冰棍给女孩子的话,大概率是喜欢她。”
对此,银发的少年瞬间瞪圆了眼望来。
他咬着冰棍,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发梢上的蜻蜓由此被惊飞。
娑由达到了目的,笑得更开心了。
而最终,五条悟则是道出了一句空白的话来:“哪个傻X说的?”
娑由咬着冰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傻X。
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期间,那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像失了控制一样,最终随着他转过头去而定格在了远方。
于是,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就这样掠过了。
远处,轮船抛锚停歇的声音传来,海鸥在鸣叫。
而身后的小摊,困倦的老板扒在台前吹嘎吱嘎吱响的风扇,台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正念着一首来自外国的诗歌: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写书中所能饱含的一切悟力,
以及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
娑由垂着眼睫,感觉嘴中的冰棍冻凉了牙尖。
以此为界,娑由轻轻呼出一口凉气,决定做最后的确认:“明天理子就要进行同化仪式了,你们真的打算顺着她来吗?”
五条悟眼都没抬,发出了一声不轻不淡的语气词:“嗯。”
闻言,娑由也不发表反对的言论了。
她只是接着问:“五条悟,你知道一个人快要死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言毕,不等他回答,娑由自己又说:“你一定不知道。”
五条家的大少爷众星捧月,被人捧得老高老高,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呢?
“但是我知道哦。”
娑由笑着说。
说着这话的人像在说一个值得开心的秘密,弯身凑到了他的耳边笑。
五条悟这才轻轻看了她一眼。
收音机念叨的那首诗歌在他们这方短暂的沉默中结束。
而娑由带笑的声音随之响起:“以前,嗯,也是夏天的时候,我差点死掉了,所以我比谁都知道那种感觉哦。”
这么说的娑由拉开与他的距离,站起身来笑着看他,说:“你们对理子真残忍。”
恰逢一辆载着西瓜的大篷车慢悠悠地经过,娑由没等五条悟回话,便挥手去喊:“叔叔!请问能搭我一程吗?”
车的主人是个朴实的好心人,他闻声望来,见娑由扬着笑,便喝了句:“可以,不过要的话只能后边将就一下了。”
娑由因此笑得眉眼弯弯。
她不等车停就跳上了放着西瓜的后车,其熟练程度看样子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了。
而五条悟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个操作。
对此,他踩着拖鞋,追上来问她:“喂!你干嘛?想逃吗你?”
娑由站在车上,迎着风,眼见他跑上前来就要来扯她下去,便道:“我去订酒店。”
她顶着他明显不悦的目光说:“今晚要过夜的话,得先订房间吧,不然我们睡哪?”
可是五条悟没有立即接受这个理由。
他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她,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这种当地运载作物的小型车辆速度并不算快,五条悟长手长脚的,稍稍加快走动的频率就追上了。
在这期间,他们一起路过港湾,那里有很多人在钓鱼,许是他追着篷车跑的画面太过滑稽,惹得很多人望来。
娑由便继续说:“所以理子就先拜托你了,既然要顺着她的话那就请你好好保护她,五条大少爷。”
闻言,五条悟这才放慢了脚步。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们的距离也一点一点拉远。
与此同时,娑由看见他的表情上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慨,就像用尽全力在遏制自己别再追了一样,他最终停在了原地,安静地看着她随着篷车慢慢远去。
他的身影在娑由的眼帘中越变越小,可是,他依旧在用那种她做错了事的目光看她,好像一只被她扔下的猫咪,很是寂寞。
这个突如其来的比喻叫娑由自己都不明所以。
等到娑由终于看不见五条悟后,她才将这个想法甩到了脑后。
她依言去订了酒店,并发了位置给五条悟他们。
作罢,她也没立即出门。
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时刻呆在天内理子身边才对,但是当她一个人在安静的阳台上眺望大海时,有一瞬间,娑由觉得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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