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李世民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从御座上站起!他素来沉稳如山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动,那是一种混杂着惊骇、震怒与滔天耻辱的剧烈情绪!
“北狩?!!”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大殿,充满了极致的愤怒与不可置信,“你是说……是说……堂堂中原天子,竟被……被掳去北地?!如同……如同猎物一般?!!”
他眼前仿佛看到了长安陷落、宗庙倾覆、帝后嫔妃被驱赶如牛羊的惨烈景象!这比任何战场上的失败都更令他感到窒息!他深知国破的惨烈,但天子被俘……这简直是华夏自秦汉大一统以来闻所未闻的奇耻大辱!
*
北宋初年
赵匡胤原本紧握的拳头,在看到“徽钦‘北狩’”、“靖康之耻”这几个字时,骤然失力,松了开来。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铁青的面色转为一种近乎死灰的惨白。
“北……北狩?”他低声喃喃,仿佛不认识这两个字一般。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不可能!!!”他发出受伤困兽般的嘶吼,声音嘶哑破裂,“朕的江山!朕的基业!怎么会……怎么会……”
他无法接受!他精心设计的制度,他以为能保万世太平的“杯酒释兵权”,最终导向的竟是如此惨烈的结局?!
靖康耻、靖康耻!
血淋淋的三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刻在了他和他所建立王朝的墓碑上!
锥心刺骨般的耻辱感让他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他毕生的功业,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
*
明永乐年间
朱棣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天幕。当“高粱河车神”这个名号蹦出来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
“‘车神’?噗……哈哈哈哈哈!”朱棣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狂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跑得快……跑得是真快啊!这绰号……贴切!太贴切了!天幕这帮人,取名的本事当真是一绝!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把几个名号和某些史料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妙不可言。
“啧啧,一个‘车神’,一个‘完颜构’,哈哈哈!”朱棣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语气里充满了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嘲讽,“这老赵家的子孙,花样是真多啊!一个比一个会整活儿!”
***
【对武力的系统性压制和对“文治”的过度推崇,带来了另一个恶劣的副产品:对历史真实性的系统性篡改和对自身缺陷的病态掩饰。
当武力无法捍卫尊严时,便只能在文字上寻求虚幻的慰藉。】
天幕画面转为幽暗的史馆,烛光摇曳,文吏伏案疾书,但眼神闪烁。
【“重文抑武”的国策,极大地抬高了文官集团的地位和话语权。
然而,权力与地位也伴随着责任与压力。
当对外战争屡屡失利,当屈辱的条约不得不签,当统治出现危机时,如何维护这以文官主导的朝廷的颜面?如何证明“重文抑武”路线的“正确性”?】
【修史,这个本应记录真相的神圣职责,在宋代某些时期,竟成了文过饰非、粉饰太平的工具!】
安禾的声音带着讽刺:
【“杯酒释兵权”本身就被精心包装成一段“君臣相得”的千古佳话,掩盖了其下赤裸裸的权力算计和恐惧驱动。
这种“成功经验”似乎给后世君臣提供了一种思路:历史,是可以被塑造的!】
【北宋史料疑云,随口就能扯出来一堆:
宋代官方修史,《太祖实录》、《太宗实录》等都多次被修改,尤其是涉及帝王过失、军事失利、党争内幕等敏感内容。
例如,宋太宗赵光义在高粱河惨败后中箭坐驴车逃亡的狼狈,在官方记载中被极力淡化或曲解;对太祖赵匡胤之死的“烛影斧声”疑云,更是讳莫如深。
除了这些,最过‘经典’的莫过于澶渊之盟。明明是宋真宗在有利军事形势下畏敌如虎,最终以每年向辽国输送巨额岁币为代价换来的城下之盟。
但在官方史书和士大夫的笔下,这却被粉饰成一次伟大的外交胜利,是“以德怀远”、“化干戈为玉帛”的典范,寇准的力战之功被淡化,真宗的怯懦之举被美化,岁币的耻辱本质被掩盖。
宋真宗甚至为此大搞“天书封禅”闹剧,自欺欺人地证明其“功业”感天动地!】
……
【为了维护“文治”的神话,为了掩盖“武功”的孱弱,为了党派斗争的需要,宋朝的史书,在某些关键节点上,失去了司马迁“不虚美,不隐恶”的直笔风骨,沾染了太多曲笔回护、讳败为胜的脂粉气!
大宋的史书,俨然成了文人的遮羞布!】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卷被反复涂改、字迹模糊的史册上。
***
秦始皇时期
嬴政看着天幕展示的宋朝史官在帝王授意下修改实录,以及士大夫们将澶渊之盟吹嘘为“圣德远播”的场景,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儒祸!”
他看着天幕上那些被反复涂改、字迹模糊的史册,如同在看一堆散发着腐臭的垃圾。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如金铁交鸣,“赵宋君臣,懦弱无能,丧师辱国,不思奋发图强,雪洗前耻,反在故纸堆中涂脂抹粉,妄图以虚文掩其无能,以谎言饰其耻辱!”
“篡史自欺,如同蒙目行于深渊,自绝于天地正道!何其蠢也!何其卑劣怯懦!”
他猛地一挥袍袖,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冷风。
“甚至……”他想起天幕先前说的那句‘随口就能扯出来一堆’,嘴角扯出一抹讥讽,“还被人发现了!”
***
【要我说,北宋乱写史书的最大受害者还得是二凤。】
【那个流传甚广的‘跪而吮上乳’事件,只出现在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新旧唐书都没有过相关记载,很有可能是司马光发挥了一下的结果……
按种种情况来看,司马光应该是二凤的粉丝来着,发挥这一把的原本目的,应该是想搭一下羊羔跪乳的故事扯扯孝顺的名头来着。
至于效果么,大家也看到了→_→。】
#一粉顶十黑,诚不欺我!#
***
李世民迷茫抬头——
李世民脑子转动
李世民愤怒拔剑!!
好哇!终于让他抓到了!这个该死吮上乳!!
第104章 宋祖 【除了这些,杯酒释……
【除了这些, 杯酒释兵权的核心逻辑是“赎买”——用财富和地位换取权力和安全
这一逻辑,如同毒藤,从内部蔓延到帝国处理外部威胁的方式上。】
【还是澶渊之盟。
面对辽国的军事压力, 宋朝最终选择了最符合其内在逻辑的解决方式——花钱买和平。三十万岁币开启了用国家财政赎买边境安全的先河。
它也的确维持了宋辽百年相对和平, 因此, 澶渊之盟的‘成功’, 极大地强化了宋朝的赎买路径依赖。
此后面对西夏的崛起, 宋朝同样试图通过岁赐来安抚,甚至在军事上取得一定优势的情况下, 仍最终签订“庆历和议”,给予西夏岁币。
宋朝的士大夫们认为,相比战争消耗和失败风险, 这才是成本最低、最能维持内部“稳定”和士大夫“体面”的捷径!
“岁币”成了维系脆弱和平的麻醉剂, 也成了帝国财政的沉重枷锁和民族自尊心上一道道耻辱的烙印!】
***
北宋
王安石盯着天幕上那运送岁币的绵长车队, 指节因用力攥紧笔杆而发白, 清瘦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懑与痛心疾首。
“荒谬!饮鸩止渴!”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岁币非但不是良药, 实乃剜肉饲虎的慢性毒药!”
他猛地站起身, 在狭小的书房内急促踱步,语速快而激烈:“今日予契丹三十万,明日党项索二十万!夷狄贪欲, 岂有餍足?!府库之财,民脂民膏, 尽填虎狼之口!此非‘体面’, 实乃自取其辱,自掘坟墓!”
王安石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破那虚幻的“百年和平”假象:“更戍法废弛军心, ‘以文制武’自断臂膀!赎买之策,更令国势日蹙,民生日艰!此等苟且偷安之政,实乃祖宗之法中最大积弊!不变法以强兵富国,破除这等懦弱依赖,大宋危矣!富国强兵,方为御侮根本,岂能永世仰人鼻息,靠施舍求存?!”
他的话语充满了对现状的极度不满和对变革的强烈渴望,岁币在他眼中,是懦弱与短视的象征,是必须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耻辱。
*
司马光放下手中的史笔,望着天幕上运送岁币的车队,花白的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他脸上没有王安石的激愤,只有一种深沉的忧虑和务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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