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陛下/这个孙子,有挣钱的好法子!”两句话不约而同地从这对君臣口中说出。他们可没忘了,这家伙还性喜奢侈!若不开源,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撑住!
刘·穷的要死·四匹纯色马都找不出·邦这一刻才真真切切地被提起了兴趣:后辈,告诉乃公他搞钱的好法子,让乃公也抄抄孙子作业呗!
*
刘彻不知道祖宗已经想要抄他作业,还在遗憾:他倒是也想亲去,可狼居胥山处于匈奴腹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乃君王,不能恣意行事,将军代劳,就很不错!
刘彻既金口玉言为霍去病的行事背了书,文臣武将们便也一个个都不吝赞美了起来。
纵使霍去病年少早成,今日又特意克制几番情绪,在面对这样的环境,还是忍不住有些眉飞色舞。
……
【三次大战,匈奴直接被灭杀者就高达十几万人,还有被俘、逃亡者不计其数。匈奴的所有分支几乎被尽数剿灭,仅本部保留有一些火种。
这可都是青壮年!
再加上卫霍对匈奴作战时还烧毁了他们大量物资辎重、走时也掠走了大量牛羊。
夺走游牧民族的牛羊,就像夺走农耕社会的田地,从根本上破坏了他们食物、衣物、经济的来源。大大延缓了他们恢复过来的速度。
至此,这个凶焰赫赫的民族彻底被打断了脊骨!之后的几百年分作两支,一支远遁欧洲,一支逐渐融入了汉族之中。】
*
“大大延缓了他们恢复过来的速度!”
一句话让无数人眸光骤亮,思考有无复刻的可能;一部分人却眉头紧锁,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句话背后一定有一个深刻规律,偏偏隔了层纱,无法触及。
*
【但情况很快急转而下,两年后,在又一次的征讨匈奴中,霍去病骤然因病去世。
这时候的他,年仅二十四岁。
霍去病出现的时间太短,偏偏又太过惊艳,二十四岁,让人对他活下去的未来充满无限想象。
早逝、强大、凄美、遗憾……
简直是集齐了白月光的所有要素!
让千百年后的我们,对他都是念念不忘。
就连他的死因,我们都有十八种猜测!】
第6章 汉武 求个收藏~(^з^)
十八种?!这时候的人显然还没有流行起用震惊体,一个个还真以为有这么多猜测。
但不论是几种,卫青这会子都注意不到了,即便早有猜测,但在最后一只靴子落地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头晕目眩——
二十四岁,怎么会二十四岁就没了,岂不是说去病如今只有十年左右到寿数了!?
上天何其残忍
不仅是他,武将、甚至是某些平日里反战的文臣,这时也是顿足捶胸:“怎么、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了呢!”
真当他们喜欢头上养个祖宗时不时来劫掠屠杀一番呐!他们不过是痛惜民力,加之之前实在没能担当重任的将领,生怕再打次大败仗,那信心可就真散了!
如今好容易天降神将,却又早逝,如何能不痛惜!
“死法全套?”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引住目光的时候,只有霍去病非常不讲究地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
别人多少都有些忌讳得罪人什么的,霍去病没这个担心不说,他对天幕上说的“那个霍去病”还没啥代入感,偏偏年岁还小,说起生死之事来也没什么忌讳。
可他不忌讳,有人忌讳啊……几乎是下一瞬,来自舅舅的铁拳就立刻招呼到了脑门子上。
小霍同志经过多年练习,闪避技能说实话已经练习的很纯熟了,在感知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想躲,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铁拳还是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诶哟!”卫青这一下可没留一点手,就是霍去病这种挨揍挨惯了的,都险些疼的飙出泪来。也就是要面子的心思重,才险险没让它落下来。
看着外甥愤怒转过来的头,卫青甚至连作为‘作案工具’的手都故意提着没放下,他黑着脸,显然有恃无恐。
小霍将军:……
……
【hhh,夸张了夸张了,目前比较主流的猜测一共有三种。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猜测,还得归因到史官身上。
关于霍去病的死,司马迁在《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里的记载是:骠骑将军自四年、军后三年,元狩六年而卒。意思是霍去病死于出击匈奴后的第三年。
司马迁和霍去病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他的记载按理来说是最权威的,但很可惜,因为他与卫霍之间众所周知的私人恩怨,加上记载实在太简略,如此位高权重的人二十四岁去世,仅一个“卒”字就没了,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
在天幕说到“史官”和“司马”这两个指向意味极浓的关键词后,大量视线便都若有似无地扫向了太史公司马谈。
司马谈并不慌乱,臣子间的恩怨是非陛下不会在意,他出列行礼:“陛下,犬子亦名迁。”
刘彻眸光一闪:能留名青史,他这部《史记》写的不错?
“几岁了?”
“一十六岁。”[1]
“……成吧。”却是断了将人召来的念头。
要写史,阅历、学识缺一不可。十六岁,癞子都还没发痒呢。
***
陈仁锡不住点头:“卫霍之功,安能没乎!”
以卫霍二人功绩各自单独列传绰绰有余,太史公偏以二人外戚身份将以合传,且笔墨极尽简略,显然是被私怨裹挟,他对此亦多有诟病。
……
【这可不是我小人之心,在《史记·佞幸列传》,司马迁就将卫霍两位将军提在了末尾。佞幸是谁,是邓通、韩嫣和李延年这些武帝男宠!
他虽然只是作比较,但作为玩儿文字的文坛巨匠,别告诉我他不懂以讹传讹、三人成虎!?这甚至成了不少人认为将军与帝有私的“证据”!
学者李景星就在《史记评议》中就说“篇末以卫霍结,更是毒笔,史公之意,鄙薄卫霍极矣。”】
……
臣子们心情也都有些微妙:原是早有前科,难怪被人怀疑在阴阳怪气了……
一个个面上诚惶诚恐,心里却是坐等司马家倒霉:刘家陛下,一个个可都记仇心狠的很……
*
原本还算冷静的司马谈早在“将军与帝有私”几字出来时便重重往地上一跪,额间冷汗直流:“孽……孽子无状,还望陛下恕罪……”
刘彻的脸早就黑成了炭色。
不仅是他,刘邦刘恒刘启,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他们能忍受甚至乐见臣子之间存在私怨,但这不代表他们能忍受臣子将仇怨波及到帝王!
无上皇权不容挑衅!
[2]
“修史的司马是吧,去,不必罚的太狠,让其将书写出来。”
此时多为子承父业,儿子既然是写史的,父亲也多半是,司马一姓又少,几乎是瞬间,人选就已浮出水面。[3]
*
霍去病的面色也极为难看,若非被舅舅死死牵住,他高低得给那个什么狗屁的司马迁一点颜色看看!即便如此,他看着司马谈的眼神也极为不善。
鄙薄卫霍极矣!
他舅舅这么好一人,这王八蛋生的瘪犊子竟敢这么辱没他!
……
不想天幕下一句,对所有人来说才真真是惊天动地:
就听她道:
【不过这锅猪猪陛下自己也得背一些,人家的帝陵走向都是南北,偏他特立独行搞个东西,这也就算了,卫青葬的地方偏偏还是正常情况下作为皇后葬地的东北侧……
难怪“卫皇后”之名广为流传了。】
……
他们当然明白此“卫皇后”非彼“卫皇后”,一个个心里简直都苦成了老黄瓜:这真的是他们该听的话吗……但不等诸臣动作,余光就看见前头的陛下突然站起身来——
刘彻这时已经没工夫去管名声被害一事了,他从天幕嘴里发现了一个更了不得的事情:他的墓,好像被人探了个底朝天!
帝陵修建虽有图纸,但最后和修陵之人一样都会被销毁,为的就是不让帝陵情况流传导致被盗。
但看后世人这情况,对他的茂陵简直就是了如指掌啊!!
想到这里,刘彻的心便如油煎一样。
名声而已,哪及他死后安眠重要!
……
【言归正传,第一种猜测,是霍去病功高震主,被武帝猜忌弄死了。
但我觉得这个猜测不咋靠谱,要这时候是猪猪晚年发猪瘟的时候我还能信几分,现在猪猪还在壮年,正是需要将领的时候,怎么可能自断臂膀!】
……
刘彻显然已习惯了天幕对他的调侃,就是“发猪瘟”这三个字也只是让他的面色黑沉了些,更破防的,是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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