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觉得星穹列车的伙伴们会为了她扰乱一个宇宙的生态,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她才会带着系统在大战中途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里醒来。
银狼说她是自己掺和进这件麻烦事里头,可她没有那部分的记忆,那指向似乎变得明确——她比她想象中的更早来到了这个星球,并且失去了那之前的记忆。
看来找到‘知晓未来之人’这件事得提上日程。
最新得到的光锥碎片她看过了,是某个城市的剪影,她分辨不出来,可能是未开拓的地图。
打开队伍模块检查一遍,队友都保持着健康。关闭系统面板掏出手机,给彼得发点没什么意义但是能够透露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查看近期收到的信息,基本上都是来自复仇者们的例行问候,在逐一回复过后,启动了地球时下最热门的手游。
夜魔侠夜巡结束后从窗户翻进客厅,与往常的寂静不同,平缓的呼吸声自沙发处传来,使他从城市的罪恶中脱离回到现实,他轻哂一声,翻出毯子给人盖上。
星毫无所觉,横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又让他对女孩的警惕心抱有微词,复仇者联盟怎么照顾孩子的,以及他真的不建议未成年涉足超英事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他需要找彼得再认真讨论一下星的去处,在心里大致列了一下近期待办,简单收拾后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星醒来的时候,马修已经出门了。桌上放着早餐,便签上的留言说有事先走,让星醒来后可以先去律所,在他的办公室歇着等他回来。
三两口将早饭解决,出门。
往律所的方向前去,一路上招猫逗狗拖了不少时间,去到律所的时候马修竟然还没到。
“他好会上班啊。”
为了续茶恰好路过的凯伦笑了一声:“谁让他是老板呢。”
“我也时常惊叹于我竟然能够忍受他。”弗吉附和道。
“我懂的。”星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这个体型总让她有不同的感受,“我也时常惊叹于丹恒老师竟然能够忍受我和小三月。”
律所三人组总会让她想到列车伙伴,他们也是无敌的开拓三人组,当然偶尔是四人组五人组,取决于当次冒险有多少人下车。
“?”弗吉不明所以,点了点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星,“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都在学校?”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上过大学的。”
谁说折纸大学不是大学,虽然说她当时忙着解决睡蕉小猴和搞乐队,根本没有听几节课。
弗吉狐疑地看了星一眼,怕伤到小孩自尊心,略显斟酌地问:“你这大学是在梦里上的吗?”
星惊讶抬头:“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还组了个乐队,办了一场超棒的演出。”
弗吉沉默,转头问凯伦:“为什么我有点听不懂现在的小孩讲话,是我的问题吗?”
凯伦捂嘴偷笑,摆了摆手表示不是他的问题。
简陋朴素的律师事务所内流淌着欢快的笑声,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马修一边折起手中的盲杖走了进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律所的氛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宛如飘泊的旅人在此刻停下脚步,却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凯伦和弗吉担忧地看着他,叫唤他的名字,他才好像反应过来。
“什么?不,我没事。”
“你这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弗吉按着人坐了下来,凯伦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马修摘下墨镜,将自己埋在双掌里,看起来完全不想面对现实,哪怕他的朋友都在关心地询问。
弗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听着,如果是你那些超级英雄的破事,可以不用跟我们讲,但你要记得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不,跟那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被经济下行痛击了对生活的热情,不喜欢新上任的总统,还是律所的财政又赤字——噢,都说了我们不能总是接受委托人的自家特产当做报酬。”
弗吉看上去同样是被经济下行痛击的一员,身边还有一位时不时折磨他两下的合伙人。
刚刚跑开的星从茶水间走出,捧着几个纸杯,放在桌子上。
她拍了拍马修的手臂:“来,尝尝这个,我还没试过它的效果呢。”
弗吉两人盯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经典苏乐达。”星双手叉腰,哼起了歌,“喝了这瓶苏乐达,美梦速速达~”
凯伦拿着少了一半的杯子,回味了一下味道:“有点像O达。”
弗吉喝了一口:“这不就是O达。”
星不满地蹦跶:“嘿!这可是风靡匹诺康尼全球的热销饮料。”
弗吉按住跳起来反抗的星,趁机摸了一把脑袋,他眼馋很久了,此时终于得以上手。
“好好好,别再提O达了,我可不想收到律师函警告。”
星甩了甩被弄乱的头发,从来不做发型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随便甩两下就恢复了日常的模样,“不过这个还有特殊的效果,你们应该尝不出来。”
这两人血条可都是满的,不像那位昨晚还在夜巡的夜魔侠,血条约莫在91%的范围。
至少这一番闹腾引起了自闭马修的注意,他好奇地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很像O达,但是……他的伤口不再隐隐作痛,在感知的范围里快速地回复着。
“这……这种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马修第一反应是担心星被有心人盯上。
“我可不舍得随便拿出来,要不是你现在是我的队友,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星懒懒地回到位置上坐下,半个身子趴在桌面,心想她还等着夜魔侠帮她做任务找线索呢。
这个位置一伸手就能摸到浣熊脑袋的马修揉搓着小动物缓解心情,在几轮思考后,他开口了。
“在你知道卡芙卡——”天知道他昨天才从女孩口中得到这个名字,“或许有些冒犯,”他犹豫再三,还是在对方毫无波动,略带催促的视线下问了出来,“她将你丢下离开,知道你的情况却并不打算回到你的身边,你是怎么想的。”
弗吉叹为观止,这么混蛋的问题他的好友是怎么问出口的,就因为他也是律师吗?
星支着下巴坐了起来,“虽然我并不介意,但卡芙卡不是我妈。”
马修的心中的歉意和那些复杂的情绪瞬间一梗,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那你又说……”
“卡芙卡是妈妈——这个结论只跟我单方面的想法有关,不过除此之外我说的都是真的。”
假装感受不到那些欲言又止的情绪和视线,星难得认真起来回答问题:“自我有记忆起,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卡芙卡,她创造了我,却将我留在空间站。后来我再一次见到她,心情同样十分复杂。”
“她需要我的帮助,引开追捕他们的人,我没有拒绝,作为交换,我和她玩了一个游戏,一个只能说一次真话和谎言的游戏。”
星向几人解释游戏的规则,双方交互向对方提问,但答案必须一真一假,你只能自己判断答案的孰真孰假。
“听起来有很大的心理博弈成分。”弗吉显然是故事听入迷了,追问,“那么你问了什么?”
“我的第一个问题,关于我的过去,得到的答案便是前不久告诉你们的,她保护我,训练我,教会我常识、认知和战斗技巧,然后在将我放在空间站之前,让我忘了那些。”
马修交握支在桌面的双手下意识地捏紧,“你又怎么确定她没有说谎?”
“这涉及到我的第二个问题。”星绽露一个狡黠的笑容,“我问她——‘1+1’等于几。”
未曾设想的思路出现了,众人无不露出惊叹的表情。这个方法说不上有多高明,但确实是一种解法。
“虽然这样做有浪费问题的嫌疑,但论心理博弈我比不过卡芙卡,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忘不了当时她的表情。”
“你很聪明。”凯伦联想到自己被命过往束缚的曾经,摸了摸女孩的头发,“也要比年轻的我勇敢得多。”
星眯着眼蹭了蹭,凯伦可比那些没轻没重的家伙擅长摸摸。
她转头看向马修,想了想说:“我至今不知道卡芙卡丢下我的理由,但如果不是她当时的选择,我也不会和我的伙伴们相遇,成为列车的一员,经历一场又一场的冒险。”
“卡芙卡对我说,这个游戏的规则就像现实,我们都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可能,但细细想来,真正的可能性寥寥无几,而每个问题和答案都被之前的选择深深束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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