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联盟。”两人同时道出答案。
“但是，”尼克·弗瑞插了一句, “自地狱厨房事件起，联系正义联盟的通讯都会自动转接到神谕频道进行调度, 更具体一些, 这两天都没有在大都会看到超人。”
至于哥谭，谁知道又是谁在替蝙蝠侠代班。
托尼看了一眼安静的通讯器, 不满地抱怨：“那只蝙蝠, 明明有时间回消息, 却不愿意解释一句。”
哪怕对面只说了一句“我很忙”, 从小到大认识这么多年，他倒是能明白对方是在传递‘正联无异常’这样一个信息, 至少仍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星歪头问迷迷, “你是怎么来到地球的？”
迷迷眨眨眼：“因为条件满足了，所以人家就能够来到星的身边啦。”
“可是你根本没在！你到底在哪里！”
“哎呀！那是之前的事！”迷迷摆摆手说，“人家可是从瞭望塔一路狂奔到星身边, 当时的状态真是吓死迷迷了。”
“你甚至就在瞭望塔都不来找我。”星委屈巴巴地盯着迷迷。
“对不起对不起。”迷迷飞过去摸摸小浣熊，“因为不能影响计划嘛。”
众人顿时意识到什么。
“所以你知道计划！”视线瞬间聚集在飘在空中的粉色小狗身上。
迷迷却摇头说：“不知道呢，具体的计划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商定，人家来到这里的时候星就在瞭望塔，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星需要陷入沉睡修复自身，大家便创造了这具躯体。”
迷迷伸出小短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黑塔女士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由开拓者的意识继续践行开拓的意志，那是联结宇宙不可或缺的一步。”
“你的意思是这个计划其实全程都有我的首肯。”星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嗯嗯。”迷迷笑着点头说，“大家都知道星就是这样一个好的人，完全不让人意外呢。”
“至于失忆，大概是因为你原本的躯体是用自身的忆质封存的，所以令你的记忆有所欠缺，不过蝙蝠侠先生说这样反而更利于计划，所以索性让你保持这个姿态。”
众人都敏锐地察觉出隔壁联盟顾问的潜台词——失忆意味着星是不带有任何目的与他们相处的，这让女孩能够顺利接触他们，并很快被他们所接受。
真是狡猾的家伙。
那么这个计划是否又与另一个时间线有关
“杀死达克赛德会动摇宇宙的根基。”
星看向突然开口的人，被注视的尼克·弗瑞不疾不徐地讲述，“我记得奇异博士说过，可现实是达克赛德死了，我们却没有见到他口中的影响。”
他抬眼看众人：“合理猜测，正义联盟针对这个‘影响’的不完全解决，导致了错误时间线的出现，它就像是世界的倒影，不是吗？”
没有人接他的话，这就像是在谴责正义联盟瞒而不报导致现在的后果。
直到大厅中央突然出现一个一人高的火花圈，熟悉的面孔从圈圈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我确实说过不建议杀死达克赛德，一方面是很难实现且伴随着巨大的代价。另一方面在于我‘看到’了现实结构崩溃的可能性，但我也说过自那场战役结束，未来变得不可预测。”斯特兰奇博士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瞬间注意到坐在沙发中央的女孩，他看了半晌，而后微微蹙眉说，“你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顺着近似同源的力量看向一旁的迷迷，“这是什么？你的宝可梦？”
迎着众人的视线，星抬手指向前方的不速之客，下达指令。
“粉色小狗，对他使用冲撞！”
“人家才不是宝可梦啦！”
这一闹直接让大厅凝结的严肃气氛瞬间消散。
史蒂夫问：“未来不可预测意味着什么？”
奇异博士收回视线说：“意味着其中掺入了特殊的变量，使未来有可能变得更好，也有可能变得更坏，并且我曾经观测的那些可能性，将不再具备参考性。”
星没想到奇异博士的“预知”是更接近于宏观的观测，和艾利欧通过“剧本”锚定可能性的表现截然不同。
“那你有预测过末日吗？”
“在我观测的无数条平行宇宙中，总有一些是走向毁灭结局的可能性，而我所能做的仅有保证我们的世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可现在我反而有些看不清了。”
他看起来有些困扰，就像一直在合理运行的程序突然被人加了几条意义不明的代码，程序依旧在运行但你不知道是怎么运行起来的，并且他不能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稳定的程序会不会在下一秒崩溃。
复仇者对此爱莫能助，这些情况他们早已知晓，而一直在闭关思考的奇异博士这会主动过来肯定有什么别的事。
“你最近又发现了什么？”
“两天前那个裂缝。”斯特兰奇回答说，“在它被关闭之前，我注意到它的尽头并不被‘墙’所阻隔。”
“起源之墙？”
“是的，就是它。”
“我有印象。”马修在星停止嚎叫时终于放弃露台，回到了大厅，此时女孩偷偷打了个呵欠，或许大量失血还是对她这具身体造成了影响，见对方没有接话的意思，他继续道，“星带着我以梦境的方式进入过那个世界，一个名为银狼的星核猎手成员找到了我们，她将起源墙比作防火墙，也是因为这面墙，星没有办法联系上伙伴。”
“防火墙？真是形象的比喻。”托尼站了起来，一挥手在大厅展开投影，以一种形象生动的方式总结，“起源墙约束我们宇宙的同时，将我们与外部的世界隔绝，但是在世界某一可能性中，它失去了作用，这导致墙外——星口中的寰宇根系与墙内的世界产生联系，那些怪物同样来自墙外。”
“我们可以推测，在那个时间线里，达克赛德的死亡造成了这一切，后续则与斯特兰奇所观测的末日一致，墙外的怪物占领了地球。”最后托尼停在星的面前，右手一挥五指收拢，投影消失不见，他倚坐在茶几上，“两条本应平行的时间线为什么会产生联系，正义联盟在这当中又做了什么……我们先放在一边。”
他弯下腰问星：“两天前你手里握着的碎片，和你之前捡到那些，能给我们看看吗？”
星不觉得有什么，将四块碎片全部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并好心地将能够拼接的部分合在一起。
“我不确定你们能够看清楚。”
托尼拿起之前被星握着那块，而后皱起眉头，里面只有属于他的记忆，不是那个时候看到的内容。
区别是什么？浸染了星的血液？
其他人也都凑过来尝试，结果没有人能够看清光锥的本质。
星看向伟大的粉色小狗：“迷迷，你可以帮忙吗？”
“当然，看人家的！”迷迷闭着眼睛暗暗发力，像是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光锥的真实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加上第四块碎片，光锥的主角被完全拼凑出来，她和蝙蝠侠坐在高台上，远望着寂静的城市。
“你们大晚上凑一起盯着大都会干什么？”托尼一脸难评的表情，恨不得给穿着一身黑那个一脚踹下去。
星无力地睁着死鱼眼：“不知道，可能是夜巡饿了在吃汉堡。”
“不对。”娜塔莎点了点碎片上的小浣熊，“按照迷迷的说法，此前你和正义联盟结识，用的是你原本的身体，是因为本体正在修复，才会有这一个多了浣熊特征的躯体。”
可这上面的分明是小浣熊星。
“嗯，确实。”星点头，“奥利维娅——一位地球诞生的忆者告诉我，这个光锥可能来自另一个时间线。”
众人沉默，这样一来，整段逻辑里出现了一个难以绕过去的悖论。
如果小浣熊星是在正义联盟与黑塔计划下诞生的，也就是他们遇见的这一只，那么出现在另一条时间线的，同样与正义联盟结识的星，又属于哪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
“‘星轨计划’。”迎着众人的视线，马修解释说，“由星的伙伴，黑塔等天才，一开始为了寻找星，后来逐渐升级，据银狼所说与星际和平公司展开合作，现在看来正义联盟同样是知情人，这样一个计划。”
班纳博士说：“我们恰好遇到了自称来自星际和平公司的人，可他们并没有提到过这一个计划。”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星摇摇头，“公司派系分明，内部多有不和，就比如我比较熟悉，有好几位朋友的是战略投资部，而市场开拓部名声比较差，我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起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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