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经验，但她能感受到沢田纲吉在努力扮演一个可靠的长辈角色。
至于六道骸，他也一样。如果不是对方真心且用心地将她当成继承人培养，训练她的能力，她也不会一直在他手下做事。
她很自私。别人不率先付出，绝不会给出回应。
……但虎杖悠仁同他们又有一些不一样。
仔细回想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刻意为她做过什么，便轻易取得了她的好感。最开始可能只是对一具好容器的偏爱，亦或是对他身上某些和首领相似之处的爱屋及乌。
但说白了，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成为特殊存在的决定性因素。而且严格来说，也没有什么决定性因素。一切的一切，或许能够简单归于：
他讨她喜欢。
不同于欣赏，不同于崇拜。只是出于喜欢，这种单纯喜悦的情绪。
……
五十岚雾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
“好吧，首领。我承认，你成功扮演了一位知心姐姐。”
沢田纲吉眨眨眼睛：“我的荣幸。”
“那我能请个假去处理点私事吗。”
“当然可以，请便。”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一边签字一边叮嘱：“理由和时间自己填，偷偷放在骸的桌子上就赶紧跑吧。嗯，祝你好运。”
*
当日下午。
六道骸自门缝中看见一张假条。假条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我想去探索宇宙的尽头了，老板。归期未定，谢谢理解。】
末尾还有彭格列十代目的签字，批准请假。
“……”
他把假条烧了。
两周后，一封辞职信端端正正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准备去异世界好好培养小容器了。不过不用担心，如果老板你哪天你不想干雾守了，我会回来接任的。】
末尾还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签字，批准辞职。还附上了一张便签：
【小雾建议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报复（笑）】
“……”
六道骸面无表情地把辞职信揉成团，然后提起三叉戟。
嗯，先去烧彭格列，然后去改变异世界。
第64章 番外1
要说五条悟这几年最喜欢做的事情, 就是有事没事就去封印夏油杰的地方找他喝茶聊天，条件允许的话还会拉上硝子一起。
最开始还有咒术高层的人拐着弯子提醒他不要跟夏油杰走得太近，或是苦口婆心的劝他夏油杰毕竟是负罪之身, 有一定的危险性, 需要警惕看管，并保持距离。还明里暗里的内涵他是不是徇私情。
五条悟对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跟没听一样。眼睛藏在眼罩之下，没人知道他具体在注视着什么地方。
他只是一如既往笑着, 语气轻飘飘的：“嗯嗯，我知道，所以我才牺牲自己的时间帮你们监管杰嘛。”
“毕竟你们太弱啦, 我也不太放心你们啊。”
随后不甚在意的扬扬手，转头就走。也不去看被他下了面子的家伙表情有多么难看可笑。
但说实话，夏油杰本人非常期待咒术高层的人能争点气, 好让他清净几天。
他甚至想不明白事情为何最终会变成这样。
最开始，五条悟其实并不常来这里。就算是来了, 也有可能什么都不说。还要等夏油杰主动询问，才会笑着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至于现在, 硝子都控制不了他的废话。
夏油杰已经被烦了好几年，甚至有在思考自己要不要逃出去算了。
尤其是在五十岚雾和虎杖悠仁在一起之后, 五条悟找他说废话的时间呈指数性上升, 重复的内容颠来倒去说个不停。
“妹妹不理我。”
他伸着双手箍着抱枕, 语气沉痛：“悠仁没时间陪我。”
“就连惠都嫌我烦。”
夏油杰当时就在想：我也嫌你烦。
所以后来在再次联络到五十岚雾的时候,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了，对她说：“看在我们之前有过一段还算愉快的合作经历的份上。”
“让五条悟从我身边消失一段时间。”
五十岚雾本来是过来解除和他之间的契约的, 闻言想了想两面宿傩的那几根手指，点头答应。
夏油杰的本意是想让五十岚雾没事多陪陪她那越活越幼稚的哥哥。这几年比较安定, 没什么特别难搞的诅咒，他也没有了当年创造新咒术世界搞事的想法，再加上手下那些学生一个比一个靠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五条悟的大脑完全退化成一个小学生了。
之后他确确实实也清净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下一次再见到五条悟。
“杰。”
男人双手交叉抵在下颚，表情深沉认真：“我现在才发现，我妹妹小时候真的很可爱。”
夏油杰：“……”
硝子呢？硝子来救一下。
他真的不想听五条悟聊他妹妹小时候的故事。
……
五十岚雾并没有如夏油杰所想那样，亲自去陪五条悟。她选择了更加简单有效的方法——把五条悟丢到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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