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愈:“还有时间,不急。”
宴雪在半刻钟后,等来了敲门。
她急忙迎出去,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下人,却没有在意,张嘴便问:“如何?”
外面那人毕恭毕敬呈上一直匣子,比手掌略宽一些,很轻便的躺在宴雪的手心里。
宴雪:“这是?”
那人道:“崔掌柜让您自己回屋里瞧。”
宴雪不疑有他,捧着匣子,拴上了门,退回到桌案前,慎重的将匣子打开。
芙蕖一心多用,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宴雪的反应。
只见宴雪开了匣子之后,面上一片惨白,倒退了几步跌在椅子上,将手帕递入口中,死死咬着憋住了尖叫。
芙蕖起身跑过去,那匣子中,赫然摆着三只人的舌头,鲜血淋淋。
好阴毒的手段。
宴雪哪禁得住这般吓唬,当即便到处找衣裳要出门,说亲自去报官。
芙蕖瞅准了机会,身后在她的颈后用力一捏,宴雪登时昏厥过去,软绵绵倒在了椅子上。芙蕖给她盖了件衣裳,用清水净了面,用宴雪妆台上的脂粉,将自己打理了一番,脱去外衣斗篷,露出里面一身不菲的锦缎。
芙蕖推开门,发现那送舌头的人竟还未离去,正守在门前。
隔壁,陈宝愈倚着墙,掀开窗户的缝隙,一脸看戏的表情想听听隔壁老板娘的反应。
一亩香里房间陈设什么都好,尤其隔音特别好。
毕竟有些客人进了此地是不讲规矩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兽性大发。
陈宝愈要招呼谢慈一起来听。
谢慈却远远的闭上了眼。
芙蕖歪头打量着面前这人,问道:“怎么?”
那人说:“想等宴老板一句话,小的好回崔掌柜。”
芙蕖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捋长袖,张口轻柔道:“那便去回你主子吧,今夜一亩香照常迎客,请贵客吃好喝好,倘若有哪里招待不周,尽管开口。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谁敢胡说八道,便依着主子的意思,割舌头。”
陈宝愈头靠在墙边,“啧”了一声,一脸无语地看向谢慈:“完了,叫她看出来了。”
早在芙蕖刚一张口的时候,谢慈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户轻轻关上。
谢慈对陈宝愈说:“你不割人的舌头送去挑衅,她倒也没这么快就能明白。”
陈宝愈翻了茶杯,给自己倒茶,道:“我好羡慕你啊,你们可真般配。”
谢慈第一次接了他这没正经的话茬,问道:“配在哪里?”
陈宝愈摊手:“你发癫,她发疯,难道不是很配——此人要是当成属下用,定然是把所向披靡的利剑。要是当成女人宠,也是万中无一的宝贝。谢兄,你不识好歹啊。”
谢慈:“所以你看见了,她不傍我而生,即使没有我,她也有本事照顾好自己。”
陈宝愈笑而不语的摇头。
听得外面重新热闹了起来。
有铃铛清脆作响,从门前经过。
戌时到了。
陈宝愈端了半凉的茶水,一口饮尽,起身摸着腰间的玉带,说:“时辰差不多了,我准备出门迎客了,谢兄你自便。”
谢慈侧身对着他,挪动木轮车进入内室,撂下一句:“当心被咬。”
陈宝愈眼中精光四射:“放心,不会找你陪的。”
一亩香迎来送往。
陈宝愈站在台阶前,正见厅中央一女子,身姿款款,灯下一立一回首,便引得无数人惊叹。
第77章
陈宝愈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可惜,芙蕖看他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好。
陈宝愈悻悻地心想,就是心眼有点小,太记仇了。
戌时二刻。
芙蕖坐了一桌摇骰子的庄,余光见楼里出现了很多神色有异的人,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四处游走,实际已经彼此围成阵,困守了整座楼。
陈宝愈已经不见了。
一亩香的正门口此时走进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芙蕖一眼就认出了姚氏。
尽管她黑纱罩面,捂得严实,但骗不过芙蕖的眼睛。
只是与她结伴同来的那男子不知是谁。
白合存让她给弄哪去了?
芙蕖已经在这张桌上连赢三局,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第四局,她却果断弃了赢面,押了反,瞬间前功尽弃,亏了个彻底。
芙蕖不以为然,撒下钱,换桌了,挑了个合适的位置,盯着姚氏那二人上楼,进了宴雪隔壁的房间。
一瞥之后,芙蕖便收回了目光,她是以宴雪私客的身份,在此受着贵客般的招待,伙计和熟客都愿意看在宴雪的份上,给她三分薄面。她散了钱财,再一句乏了,谁不会硬留她。
芙蕖便施施袅袅地回了宴雪房间。
陈宝愈命手下的人开门迎了姚氏进来。
正对着门前的桌案上,摆着那盛脑袋的盒子。
姚氏揭了面纱:“陈堂主。”
陈宝愈坐在椅子上,冲她点了下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与她同行的那位男子身上,健壮,不算年轻,是个习武的男子,身上还少见的有一股杀伐之气。
陈宝愈望着他,挑了下眉,露出几分惊讶,道:“南秦的六殿下,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南秦的六皇子上前一步:“确实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你还是大燕朝的陈王世子,才几年的光景,就摇身一变成了朝廷追缉的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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