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言软语的疼起人来,真让人心酥。
芙蕖总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被谢慈哄得晕头转向,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劝道:“空禅寺里安分一些吧,别让崔氏起了疑心。”
谢慈:“我自有办法,他抓不到我的尾巴。”
他的腿恢复了大半,已然可以独自行走。
他坐在床榻边上,芙蕖自然而然的依偎上去,下巴顶着他的肩窝,一手摩挲着他的腰,往他的身后探去:“他是抓不着你的尾巴,那我呢,郎君试否?”
谢慈回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用力之狠,像是要就此捏碎她的骨头。
芙蕖才不会被他震慑住,更得寸进尺,在他耳畔轻吐兰息:“郎君,想痛快一场么?”
矜持为何物芙蕖不懂,她也从来不是养在闺中规行矩步的女子。
明知世人不耻此等女子的轻贱之举,她也丝毫不在乎。
谢慈也不在乎。
芙蕖侧脸就能看见他发间藏着的暗红色绸带,另一手痒痒的,想勾出来,刚一动作,又被死死制住。
谢慈制伏她就像拎一直猫崽,他的声音在某个瞬间,无端变得干涩,贴着芙蕖的耳畔,道:“痛可以,快不行,说话要仔细,别犯我的忌讳。”
芙蕖心里简直为之绝倒,她软绵绵的笑着后仰,脑袋差半寸就要撞到床柜上,谢慈不得不撒了手,去护她的头。
闷闷的撞响声,是谢慈的指骨硌在了硬木上。
可门口哗啦一下,破碎的瓷碗将芙蕖吓了一跳。
那位年轻的女尼没想到芙蕖的房中有男人,端早膳送来时,见门没关,便自行推门进来了,不料撞见这撕缠的一幕,失手砸了饭,一声不吭就跑了。
芙蕖的一颗心从高高的云上落回了地面。
所有的轻浮都一扫而空。
她叹了口气,抓了谢慈的手指揉着,道:“当年在徽州学艺时,师父就告诫我,见了和尚尼姑,一定要绕着走,寺庙更是万万去不得的,要倒大霉。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从前只知道见了和尚要输钱,却头一回知道,人也会输。
谢慈靠她那么近,方才又撩了一身的火,如今仍然稳稳的坐怀不乱,他将手抽出来,对芙蕖道:“你体内如今又凤髓作怪,第一个冬天最是难熬,我给你抓几副药,你养一冬,能缓解很多痛苦。”
芙蕖点了点头,对他这个过来人的话深信不疑。
凤髓的子母蛊将来总有要解决的一天,但不能是现在。
目前时局未定,谢慈的心乱不得。
芙蕖的意思也是暂且拖着,不必急。
年轻的女尼撞破了那男女一幕,快步跑回自己房中,捂着脸缓了片刻,心却越跳越快,几乎要冲破胸膛,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女尼去了佛堂,端坐念经。
静慧住持睁眼一瞧,悯然道:“阅袈,你心不静。”
阅袈低头认错。
静慧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出何事了?”
佛前诸位师父师叔都在,阅袈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将所见所听都说出了口。
一位师叔道一句“阿弥陀佛”,忙在佛祖面前告罪,几声念叨之后,对静慧道:“住持师姐,他们于佛寺中行如此不干不净之事,于佛祖乃是大不敬啊。”
静慧叹息一声,转身对断尘道:“师妹,你如何看法?”
断尘眉眼慈和,稳稳的拨着佛珠,道:“若说不干不净,空禅寺地上地下早就脏了,佛祖大智大悲,大愿大行,自会降惩。”
一番话让众尼心里都不是滋味。
她们是没有本事。
既不能将地下那些伤天害理的贼子撵出寺,也不便将那对佛前胡来的男女说教。
那男人或许好说话,对佛门重地还存有一两分的敬重之情,但那女子绝不是善茬,更不是俗人。
她根本不在乎佛家的因果报应一说,在禅经面前自然是油盐不进。
静慧在佛前低头:“不能护持佛法,实因弟子无能,愿佛祖保佑,早日安然度过此劫……”
谢慈的属下按照交代,带了药回来,谢慈亲自在院子里架起药罐子,熏得整个院子都是浓重的清苦味。
当天夜里,第一碗药端到了芙蕖面前,芙蕖低头尝了一口,皱眉:“好苦。”
并非她不能吃苦,实在这药苦得离谱,芙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尝过这比胆汁还难以下咽的汤药。
她问道:“是什么方子,给我看一眼。”
谢慈:“我念给你听,金钱白花蛇……”
芙蕖:“……停。”
只停第一个药,她就不想再深究了。
谢慈在这件事上显得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喝了。”
芙蕖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咽了下去。
碗里一滴不剩。
谢慈在她垂顺的头发上抚了一把,道:“乖。”
芙蕖喝了口茶,唇间的苦涩挥之不去,有几分赌气意味的一偏头,躲开了谢慈的手。
两个人彼此错开目光,沉默着,谢慈手落了空,转而顺势捏上了她的耳垂。
芙蕖进了空禅寺之后的装饰太素了,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耳上少了明珠的点缀,连双眸看起来都少了几分神采。
谢慈手游离在她颈侧的位置,终究克制没再进一步,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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