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乌塔感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朋友第一次上门，看他们寒暄都觉得新鲜。
戈登见状只是笑了笑，很快就以给艾芙准备咖啡为借口，将地方让给两个女孩子。
显然他也很懂，有家长在总会让孩子感觉拘束不自在。
果然，他刚走没多久，艾芙就被兴奋的乌塔拉着在音乐厅里到处跑。
艾芙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音乐厅，同样是看哪儿都觉得新奇，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乌塔给她介绍，两人一个说一个听。
嘻嘻哈哈的最后齐齐倒在音乐厅的舞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扭过头来面对面，又是嘿嘿一笑。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时不时相视一笑，气氛极好。
她们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想到什么说什么，笑声不断。
中间还听乌塔提起了海贼，言语中满是排斥和厌恶，要是说没点私人恩怨她是不信的。
艾芙眉头微微一动，压下心底的疑惑，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
就是没想到这一聊就给乌塔聊睡着了。
看着侧躺着的乌塔，她挠了挠头，就这么睡……没问题吗？
她往后看去，就见戈登端着托盘站在她们身后，看样子已经来了有段时间。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压低声音，“戈登先生。”
戈登朝她招了招手，两人就在稍远一些的圆桌前坐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艾芙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戈登笑着道，顺手将煮好的咖啡放到她手边。
“您叫我艾芙就好，”艾芙笑眯了眼睛，眼睛定在面前香喷喷的面包上，刚刚还没觉得，现在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戈登做了个‘请’的手势。
艾芙立刻开动，快速又不失礼仪地将饭桌上的面包等食物全都一扫而空。
十分钟后。
“多、多谢款待！”艾芙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戈登笑呵呵地看着她吃饭，像慈祥的长辈，“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后面还有。”
“够了够了，真的吃饱了，您的手艺真的很棒，我非常喜欢。”她竖起大拇指。
不知道是戈登担心她吃不饱，还是本来这就是她和乌塔两人份的，总之分量特别大，她都有点吃撑了。
艾芙站起身走了几步活动一下，顺便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乌塔，见她呼吸均匀，睡的很熟，便重新走到圆桌前坐下，舒服地喟叹一声。
又问，“她睡在那里，没问题吗？”
“没事，以前她也经常这么睡。”戈登推了推眼镜，认真道，“其实我早想见一见你了。”
艾芙笑道：“您上次的信件我收到了，您的谢意我也收到了。”多余的感谢没必要再说了。
戈登局促地再次推了推眼镜道，“乌塔现在年纪大了，有些话不是很愿意跟我说，我真的非常庆幸她能有你这么个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艾芙觉得他的语气中好像有些不安。
仔细回忆一下之前她和乌塔的对话，她迟疑地开口，“您担心她对海贼那异样的仇视？”
“你发现了？”
“是有那么一点感觉，可我觉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个世界很混乱，有人推崇海贼，向往自由；有人厌恶海贼，痛恨他们肆意妄为。
很正常，不管是喜欢海贼还是厌恶海贼，都没毛病。
即便乌塔有些偏执，但应该也算是正常的……吧？
戈登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艾芙觉得海贼不是问题，问题是另一个。
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您知道她的理想么？”
“有点了解。”
“那您支持？”支持她搞出那么一个扯淡的世界？
把所有人送进她创造出来的世界……
她对此只能评价，想法挺好，但还是别想了。
虽然乌塔是她的朋友，但她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就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如果她经过的事多了，就不会认为只要将所有人限制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就能抚慰他们曾经的苦痛。
说实话，如果只是想要回馈粉丝的话，她多唱歌就行。
毕竟她唱歌确实足够治愈，也能给人足够的情绪价值。
艾芙察觉到她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
戈登闻言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也在烦恼这件事，她的想法有些危险，但我的劝阻只会让她更叛逆。”
语气里满满都是老父亲的心酸。
艾芙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我已经初步打消了乌塔的想法，”思索片刻，她道，“但以防她以后还会有这种危险想法，还您需要多引导，另外也要将危险杜绝……您仔细想想，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危险东西？要是有的话就赶紧毁了，省得乌塔万一什么时候钻了牛角尖，最终害人害己。”
乌塔这个情况就有些像是理想主义者突然受到打击，有点反社会的预兆。
但也仅仅是预兆，情况还没坏到那个程度，顶多就是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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